一来,尸狼的苦头可就大了。
只听格嗤一声脆响,尸狼上下四颗门齿,顿告齐齐折断。
尸狼一声惨嚎,张口回身便跑。
申无害微笑道:“家伙带走呀!”
足尖一挑,抓起那柄三刃叉信手一掷,不偏不倚,正中尸狼后心,随着尸狼仆地,竹叶青蔡三等也告追至。
黑刀徐逞大喝道:“这小子心狠手辣,无论如何饶他不得。来,咱们一齐上,宰了这小子,好替胡兄报仇!”
丧门钩丁六道:“是的,伙计,卖点儿劲,六千两银子现在只须均作三份。”
武林中人交手时就是见不得血。
见了血就会眼红。
多少武林人物开始时客客气气,说好了只是点到为止,但最后却演变成舍命相扑,便是这个原因。
竹叶青蔡三没有开口,但一双眼睛却已红得似要喷出火焰来。
竹叶青蔡三在徐丁两人发话之际,第一个跃身扑出,双掌抡挥,密如雨点,全身骨节均发出有如干柴扑火般的哗哗之声,可见这厮的一身功力,确非天字组中一班帮徒所能望其项背。
黑刀徐逞和丧门钩丁六一个比一个阴险,两人见竹叶青蔡三在正面进攻上已占优势,立即一递眼色,分别绕到申无害身后。
申无害因为还想到城里去一趟,不愿跟这几个家伙纠缠得太久,他知道要想叫这几个家伙露出绝招,只有一个方法,险中弄险,让这几个家伙尝上一点甜头。
所以当徐丁两名帮徒绕向他身后时,他声色不动,只当毫无所觉。
竹叶青蔡三为方便徐丁两人偷袭,双掌一紧,攻势更猛,申无害佯作不支,步步后退。
丧门钩丁六眼看时机成熟,离地一长身,双钩齐举,如螳螂扬臂,夹着两道闪闪蓝光,凌空剁了下来。
申无害容得双钩临近顶门数寸处,方踉跄侧身,向黑刀徐逞把守的方位跌跌撞撞的撞了过去。
黑刀徐逞大喜。心想:好小子,大爷正手痒得紧,你来了正好让大爷煞煞瘾。
刀把一紧,右臂横挥,一刀平平向申无害肩颈之间扫切过去。
申无害脚下不稳,加以背腹受敌,这一刀眼看无论如何问避不开,人头落地,无疑已经是指顾问事。
丧门钩丁六虽然双钩劈空,见状却不由得高兴异常,哈哈大笑道:“徐老大,这件功劳,算是你的了!等银子到了手,百花楼小弟请客,小艳秋和苏苏那两个妞儿……”
一声惨叫,打断了他的话头。
丧门钩丁六呆住了。
竹叶青蔡三双眼突出,双手护腰,正在慢慢的向一边倒下去,黑刀徐逞正好砍在他的腰眼,横身两人之间的申无害,则已不知去向。
黑刀徐逞因为用力过猛,刀锋嵌人竹叶青蔡三的腰眼骨,一时竟无法拔出来,他知遭敌人暗算,双手已经松开,正带着满脸震骇的表情,张惶地向后退去。
丧门钩丁六又惊又急,连忙问道:“那……那小子呢?”
黑刀徐逞手一抬,眼中露出恐怖的光芒,嘴巴张得大大的,但却未能说得出话来。
丧门钩丁六正待转身搜索,肩上忽然有人轻轻拍了一下,笑着说道:“小子!在这里!”
丧门钩丁六魂飞魄散,本能地向前一伏身,双钩插地,力混双臂,缩起双腿,奋力向后蹬出。
申无害赞道:“好腿法!”
话说之间,丧门钩丁六的一条身躯,突然平平飞起,去势之疾,有如流矢,像一个正写的大字向黑刀徐逞当胸一头撞了过去。
丧门钩丁六大叫道:“小子腕力太强,小弟收不住势,徐兄快接小弟一把!”
但是,黑刀徐逞似乎已经吓呆了,木头人般站在那里,直到丁六一头撞上胸口,他才猛然惊觉过来。
可是,已经太迟了。
他惟一能帮忙的,就是拼尽全力,一掌向丁六脑袋砍下。他的肋骨保住了,但丁六的脑袋却开了花。
只剩下一个失去兵刃的徐逞,申无害当然不愿再多耗时间。
他跟着掠身而至,单掌轻轻一送,徐逞亦告了结。四人之中,就算这位徐逞最幸运,死得没有一点痛楚。
※※※※※
申无害到了城里,第一件事是回复本来面目,然后向马棚里租了一匹马,飞骑出城,直奔北邙。
不出他的预料,黄山萧家主婢和十方罗汉果然还没有离开北邙。
十方罗汉等人见他到来,无不大感意外。
千面书生廖公侯问他道:“最近城中闹得风风雨雨的什么天杀帮,难道真是申兄的杰作?”
申无害笑笑道:“说起来话太长了,小弟有事在身,无法从头解释,那只能这样告诉各位,小弟目前在该帮只是一名普通徒众,帮主则另有其人!”
十方罗汉说道:“原来是别人冒名行事?”
申无害点点头,一面从身上取出那六千两银票道:“小弟今天赶来,是为了两件事。”
他将银票递给十方罗汉,接着道:“这又是一笔不义之财,仍跟上次那些黄金一样,请大掌门全权处理。另外,小弟想向各位打听一个人!”
十方罗汉道:“什么人?”
申无害于是将无情金剑请来的那个怪老头详详细细地描述了一遍。
众人听了,无不默然,显然都不知道怪老头是谁。
千面书生廖公侯忽然转身向一名弟子说道:“箕光,你去藏书楼把那本册子取来。”
那名弟子去后不久,匆匆捧来一部厚达数寸的册子。
十方罗汉讶道:“这是什么册子?”
千面书生廖公侯笑道:“本派的传家之宝,你们看过就知道了!”
说着,从那名弟子手上的册子接过来,交给了申无害。
申无害翻开一看,不觉为之一呆。
原来册中尽是栩栩如生的画像,而第一幅画像不是别人,正是此刻就坐在他对面的十方罗汉百里穷。
十方罗汉一咦道:“这”
申无害已经明白过来了。
北邙一派,以易容术知名武林,这本册子,无疑就是该派据以摹拟的旧本。
这原是一个门派最大的秘密,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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