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家老店还是老样子,大门虚掩着,厅堂中没有一个人。
三郎很快的就找到了花娘住的那间厢房,因为那两只被唤作大宝贝和小心肝的猴子,仍跟日间一样,被拴在廊柱上。
猴子还在。
人呢?
三郎实在很希望那女人已经离去。
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之内,他已经杀了两个人。在他来说,尽管杀人不算一回什么事,但如果杀得太多,他会倒胃口。
厢房中忽然亮起灯光,同时有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出来道:“谁呀?”
三郎道:“我是马如龙的朋友。”
房中那女人似乎呆了一下,说道:“马如龙?就是那位脸上有个刀疤的马大爷?”
三郎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不错,这是最好的形容,老马脸上的确有个刀疤。但是,一个受了别人五十两黄金厚赠的女人,她应该这样形容她的恩公吗?
想到黄金,他不由得又联想起另一件事。
老马是个很爽直的人,他说送了这女人五十两黄金,一定不会是谎话。而五十两黄金,如果折合白银,就是一千两正,慢说是一个卖艺的女人,就是在一个百万富豪的心目中,它也不算是一个小数目。这女人有了如此巨额的财富,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不走呢?
他庆幸他没有采用以往那种杀人灭口的手法。
每一个不同性格的女人,都会引起他的兴趣,这女人不仅已引起了他的兴趣,同时还引起他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他决定在动手之前,得先好好的见识一下,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门打开了,灯光从房中照射出来,但并没有直接照射到他的脸上。
他偏开身子,眼睛稍稍闭了一下,这才举步跨入房中。
这是他的一种习惯,一种很好习惯。
很多江湖人物送掉性命,就因为忽略了这一刻的重要性,即使面对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他也不敢稍稍大意。
他走进房中,飞快的四下扫了一眼,看清房中并无任何异状,这才转过身来,自我介绍道:“在下尚三郎……”
就在这一瞬间,这位在剑王宫中,年纪最轻、人品最俊、同时也是剑王跟前最走红的锦衣剑士,突然目光一直,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女人叫什么名字?
噢,对了,花娘!花娘这个名字真是取绝了。一个像花一样的女人,一点也不夸张拿一朵什么花来形容这女人比较恰当呢?
芙蓉?
牡丹?
他想不出。
他见过这种名花,他也见过不少像花一般的女人,但是,这个女人不同,至少他还有没见过哪一种花能比得上这女人的娇艳动人。
花娘缓缓福了一福道:“原来是尚三爷。”
三郎只觉喉头干涩,心神摇曳不定,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来还了一礼道:“不敢当!”
花娘盈盈移步走去桌前,倒来一杯茶,双手奉上道:“三爷请用茶。”
三郎忙不迭伸手接着道:“娘子不必客气。”
茶是冷的,冷得像一杯冰水,四九天气喝冷茶,滋味可想而知。
但是,三郎结果还是把这杯茶喝下。
他喝下这杯冷茶,并不是为了礼貌,而是为了真正的需要。
他需要保持清醒,需要冷静。
此时此地,这样一杯冷茶足以帮助他保持清醒和冷静。
他在看清了这女人的身材和面貌之后,就打定了主意。这是一个难得的机缘,他并不能天天都会碰上这样的女人,难得的机缘,他从不肯错过。
以他的一身武功来说,他要占有这女人只是举手之劳,但他并不希望那样做。
那样做像吃一条死鱼,处理虽然方便,味道却差得很多。
他喜欢吃活鱼。
花娘又端来一张;日椅子道:“三爷请坐。”
三郎赶紧放下茶杯道:“谢谢,不用娘子劳神,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花娘等他坐下之后问道:“那位马大爷怎么没有一起来?”
三郎轻轻咳了一声道:“老马,他……咳咳……他打从娘子这里回去的时候,在路上出了一点意外。”
花娘没有开口。
三郎接着道:“所以,他要我来……来看看娘子……看娘子有没有走,要我转告娘子,……明天他大概不能来了……他很对娘子不起,希望娘子不要见怪。”
花娘仍然没有开口,脸上亦无任何表情,甚至没有问一声究竟出的是什么意外。
三郎暗暗纳罕。
老马在死前说得很明白:他对这女人完全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如果这女人拿着五十两金子一走了之,就一切作罢,譬如没有这回事。否则,她可以留下来,以事实表明心意。
如今这女子仍然留在这里,就无异说明她对老马已经有了意思。
一个女人对男人既然已经愿意以身相许,照说多多少少,总该有点感情才对。为什么这女人听说老马出了意外,会表现得如此漠不关心呢?
难道,这女人也像所有美丽的女人一样……
花娘忽然蹙起眉尖,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位尚爷,你来得正好。”
这次轮到三郎聚精会神地倾听了。
花娘又叹了口气,才接下去说道:“那位马大爷,实在是个好人,他为奴家挺身而出,赶走那个恶棍孙二,奴家非常感激,只是有一件事,很使奴家伤心,他不该……”
三郎忽然有点紧张起来。
不该怎样?
难道老马不!这一点他可以担保,老马绝不是那样的人。
花娘垂下了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缓缓站起身子,向幔后面的卧室中走去。
她再从卧室中走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个像官印似的青布小包包,三郎一看便知道布包里面包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他没有开口。
花娘将布包拿来放在桌上,指着那个布包道:“这就是那位马大爷留下来的五十两金子,我不知道他马大爷把奴家看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顿了一下,又道:“碍着他是恩公,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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