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妇人道:“这位大叔说得不错,两位小姐,就是我们的少主,应该向她们效忠……”
她的话没说完,不远处传来一声冷笑道:“许中元,你们两夫妇,好大的狗胆,居然想吃里扒外,背叛帮主……”
当这突然而来的话声一起时,邵友梅却同时以真气传音向对方两人说道:“不用怕,一切有我做主。”
原来这一对夫妇,男的姓许,名中元,就是那位已与裴玉霜打成一片的长春谷总管许大元的胞弟,蓝衣妇人姓吕,名瑶,这一对夫妻,论武功,是比许大元差了一大截,但论操守与品德,则显然高于许大元太多太多了。
随着那阴冷的话声,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的青衫文士,已飘落当场。
邵友梅淡淡地一笑道:“这位老弟,未免太沉不住气,也太不聪明了。”
青衫方士一怔道:“此话怎讲?”
邵友梅道:“如果你能多偷听一会儿,当可获得更多更好的消息,然后悄然地去向你的主子邀功,那岂不是更妙了!”
青衫文士脸色一变之后,冷笑一声道:“我不信你能察觉我的形迹!”
邵友梅漫应道:“我并不要你相信!”
青衫文士冷笑如故地道:“至于你那言外之意,说我来得去不得,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邵友梅笑道:“这个,我倒是马上可以用事实来证明。”
青衫文士脸色一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邵友梅笑了笑道:“我正想请教?”
青衫文士正容说道:“本座乃‘三绝帮’第二帮主裴玉霜的胞弟。”
邵友梅截口说道:“原来是许元良老弟的小舅子,真是失敬得很。”接着,即又注目问道:“只是,不知你阁下在‘三绝帮’中,官拜何职?”
旁立的许中元、吕瑶两夫妇,当青衫文士赶来时,脸色曾经变得一片灰白,此刻,不知是受了邵友梅那安详神态的影响,还是打算豁出去了,居然也是神态自若起来,而且,许中元并接过邵友梅的话锋,披唇一哂道:“他吗!官拜‘三绝帮’护法之职。”
青衫文士冷笑一声道:“许中元,你以为他能给你保命?”
许中元也冷笑道:“我不在乎有没有人替我保命,我们两口子受够了你们这些狐群狗党的气,已经打算豁出去了。”
“很好!”青衫文士一声冷哼道:“那我就成全你们吧!”
话落,欺身扬掌,电疾般向许中元当胸下击。
许中元也是一挫钢牙,双掌齐扬,准备硬拼。
可是,就当这两人的掌力,即将接实的瞬间,只见眼前人影一闪,许中元的身躯,已被一股无形潜力,托出丈五之外。
而同时,青衫文士所发出的掌力,却是结结实实地击在邵友梅的胸部。
原来就这电光石火之间,邵友梅已施展绝代身手,代替许中元挨了一掌,也将许中元托出了安全地带。
本来,当许中元准备与青衫文士拼命时,乃妻吕瑶震惊得张目结舌,不知如何是好,但当她目睹眼前情景之后,却反而惊叫出声。
因为,青衫文士身为“三绝帮”护法,又是裴玉霜的胞弟,一身功力,自非等闲,而许中元、吕瑶夫妇也最是清楚不过。
如今,邵友梅却是不闪不避地硬挨了一掌,这后果还能想象吗!
可是,吕瑶于一声惊叫之后,又呆住了。
因为,事实上,那硬挨一掌的邵友梅,含笑卓立原地,而揍人的青衫文士,却反而被震得连退三大步,才勉强拿桩站稳。
试想,这情形,又怎不教她惊叫出声。
这两口子,定一定神,凝眸再向邵友梅打量时,邵友梅也向着他们俩微微一笑道:“二位,这小子叫什么名字?”
吕瑶这才绽颜一笑说道:“这厮裴玉成,可坏透了,请您千万莫放过他,替我们出口恶气。”
邵友梅点点头道:“我不会放过他的。”
可是,他话没说完,裴玉成已闷声不响地长身而起,向“鹰愁涧”那边飞射而去。
邵友梅扬手凌空一招:“小子下来!”
那“小子”也真听话,在邵友梅所使的“大接引神功”
之下,本已腾射丈外的身躯,竟像拴着一根绳子似地,硬给拉了回来。
邵友梅目注对方那充满了惊悸的脸色,淡淡地一笑道:“如果眼睁睁地看着你逃走,以后,我邵友梅还有脸在江湖上混吗!”
裴玉成骇然问道:“你……就是邵友梅?”
邵友梅笑了笑道:“我很荣幸,居然你知道我的名字。”
裴玉成苦笑道:“好,好,裴玉成栽在侠义道的领袖人物手中,这个筋斗不算冤。”
“奇怪?”邵友梅讶问道:“令姊早已替我在这儿安排好了后事,而你这个作弟弟的,竟然好像事先不知道我在这儿似的?”
裴玉成冷冷地一笑道:“我是听说这儿发生情况,才临时赶来的,对这边的情形,根本还不知道。”
邵友梅“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裴玉成精目一转,冷然问道:“听说我两个外甥女,同你们在一起?”
邵友梅道:“不错,你用不着拉交情,事实上我今天也不会难为你。”
他,口中说得好听,手上却是凌空扬指,接连点了对方三处大穴。
这情形,可使得裴玉成张目讶问道:“你……你不是才说过,不难为我吗?”
邵友梅笑道:“但我不能不委屈你一下,因为,我还有借重你的地方。”
裴玉成蹙眉问道:“借重我?那是什么啊?”
邵友梅道:“这个,你可毋须过问。”
话声中,手起指落,又凌空点了裴玉成的哑穴。
一旁的许中元笑问道:“邵大侠是准备以他去交换那位柳姑娘?”
“不错!”邵友梅点首接道:“依老弟的看法,这笔交易,能否可成?”
许中元笑道:“看来大概不会有问题,因为他们姊弟俩,平常感情不错,而他们裴家,又只有这么一个男的。”
邵友梅道:“话是不错,但我不能不作退一步的打算。”
话锋略为一顿之后,才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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