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不论老夫人功力多高,但一个人涉险,实在太不安全了。”
朱玫苦笑道:“邵夫人,这不是去厮杀……”」口友梅截口接道:“老夫人,今宵的教训,还不足以证明敌人的可怕吗?”
朱玫蹙眉说道:“那么……”
柳如眉含笑接道:“我们全体都去长春谷,将你们那批人带出来之后,再去荆州。”
古者梅笑道:“真是知师莫若徒,眉丫头可正说对我的心意了。”
邵友梅也点首说道:“好!原则上就这么决定,但我却要留下来。”
古若梅讶问道:“为何你一人要留下来?”
邵友梅道:“若梅,你忘了,恩师还在‘梵净山’中!”
古若梅不禁苦笑道:“对了,我不但忘记恩师他老人家单身涉险,也几乎忘记了营救林志强那孩子的事情啦!”
邵友梅接道:“不但我要暂时留下来,若梅你还得赶快与八师弟联络,通知他们,特别加强戒备,以免为敌所乘。”
“好的!”古若梅深情款款地注目说道:“你也要多多保重……”
柳如眉向许双文姊妹扮了一个玩皮的鬼脸,并向乃师呶了呶嘴。
可是,这动作却给古若梅看到了,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道:“死丫头讨厌……”
第二天清晨,邵友梅自返“梵净山”,古若梅、朱玫等一行五人,则向“永绥”进发,他们的计划是:由“永绥”往“保靖”、“大庸”、“石门”等县,斜贯湖南西北角,进入鄂省,先到“荆山”,与白文山等群侠说明情况之后,再经由湖北,前往河南省境的“伏牛山长春谷”去。
这一行五人,都是武林中难得一见高手,兼以在争取时间的情况之下,其脚程的快速,自不待言,一天半工奉,也就是由“茶洞”出发后的第二天中午,已到达“大庸”县城。
论实力,这五位,应该是不必有什么顾虑的了,但她们为了减少半路上万一的麻烦,还是改了装,而且是一律女扮男装,朱玫、古若梅二人变成糟老头,三位美姑娘却变成了年轻小伙子。
“大庸”,是一个山城,将近五月的山城,是多雨的季节,当她们在“大庸”城中打过尖,正准备继续赶路时,外面却下起倾盆大雨来。
朱玫不由地苦笑道:“这算是天留客。”
柳如眉却显得颇为开心地笑道:“老人家,这回,老天爷总算很体谅我们,否则,在半路上下起大雨来,那才糟哩!”
她们打尖的这家饭馆,也就是兼营饮食生意的客栈,当地人称为“伙铺”。
此刻,虽然正是午餐时间,但这食堂中的顾客,却是寥寥可数,而且大都是贩夫走卒之流,谈吐粗鄙又乏味。
在此种环境中,古若梅等这一行人,自然觉得很不受用,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却又不得不强忍着呆下来,藉闲聊以遣烦闷。
就当这百无聊赖之间,客栈内忽然传出一串爽朗笑声道:“老胡,已经是中饭时候了,天又下着雨,还有什么比喝酒聊天,更好的消遣呢?”
随着这话声,一着竹布长衫,一着青布短装的中年汉子。
已并肩进入食堂,说话的正是那着竹布长衫的汉子。
那短装汉子笑道:“吃喝,我不反对,但我事先声明,今天,我身上是一文不名。”
长衫汉子笑了笑道:“这‘大庸’城中,谁不知道你胡二爷吃得开,没带钱,可以挂账呀!”
说话间,已不由分说,拉着那短装汉子,在最近的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并含笑接道:“老胡,既来之,则安之,区区一顿便饭,吃不穷你,可用不着那么紧张呀!”
短装汉子只好苦笑道:“好,好,我舍命奉陪就是,想吃点什么,你自己叫吧!”
长衫汉子一翘拇指道:“胡二爷真不愧是跑过码头,见过世面的人,可真够朋友……嗨!伙计,听好:辣子鸡丁,清蒸乳鸽,炸丸子,炒腊肉,三鲜汤,先来一个什锦拼盘,一斤白干。”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才笑了笑道:“马马虎虎,将就一点吧!”
这情形,不但使那短装汉子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连一旁的店小二也给愣住了。
须知,这位长衫汉子所叫的这些菜肴,如果是在大城市,可算不了什么,但在像“大庸”这等小城市中,尤其是食用的又只有两个人,那就有点耸人听闻啦!
也因为如此,使得古若梅那一桌上的人,也不由地向那长衫汉子多瞧了几眼。
但那长衫人,却是旁若无人地又立即接道:“其实,这几样菜肴中,我最欣赏的,还是炒腊肉。‘湖南腊肉’,可真是名不虚传……”
他这里自说自语之间,短装汉子已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苦笑道:“老弟,你这是要我的老命……”
长衫汉子得意地笑说道:“我早就说过,教你别紧张,这一顿,由我做东,你该放心了吧!”
短装汉子道:“你做东?你知道,这几个菜,要多少钱?”
长衫汉子道:“总不会超过二两银子吧?”
短装汉子道:“二两银子,是一个小数目吗?”
长衫汉子道:“胡兄,你只管吃喝就是,别的就不必管啦!”
接着,探怀取出一两重银锭子二枚,向仍在一旁发愣的店小二手中一塞道:“伙计,别发愣了,先给钱,多退少补……”
店小二拿到了银子,这才目光一亮地喏喏连声而去。
短装汉子注目讶问道:“老弟,你这是搞的什么名堂?”
长衫汉子道:“没什么,待会儿,我就要离开这儿了……”
短装汉子截口问道:“为什么?”接着,又苦笑道:“你要走了,却由你做东,算是给你饯行吗?这,算是哪门子的规矩呀?”
长衫汉子神色一整道:“胡兄,你我兄弟之间,还有什么彼此好分的,这半年以来,你对我这个异乡人,委实是太好了,今天,临别之前,偶然由我做一次东,又算得了什么呢?”
短装汉子注目问道:“你真要走了?”
长衫汉子点点头道:“是的,至于我为什么要走的原因,说出来,你老兄可能不会相信的。”
短装汉子笑了笑道:“你还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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