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不是想害我夏侯师兄!”
狄素云的这句自言自语,把上官智听得英明其妙,怪眼双翻,向她愕然问道:“狄姑娘,你说的是什么话儿?”
狄素云因自己身份已明,遂改口笑道:“上官师伯,你说的话对了!”
上官智越发英明其妙地,皱眉说道:“狄姑娘,你……”
狄素云此时方悟出自己说得太以没头没脑,遂忍俊不禁地,嫣然一笑,又复低声叫道:“上官师伯,你所说这场大会之中,看来虽无凶险,其实隐藏杀机的话儿,简直宛如洞见娄一清的肺腑,说得丝毫不错!”
上官智目光一闪,扬眉问道:“你是不是在湖水之中,发现了什么蹊跷?”
狄素云遥向“君山渔夫”娄一清看了一眼,点头答道:“娄老头儿在湖底装有一具厉害刀轮,只是尚未开动而已!”
上官智闻言,双眼微闭,似在暗自思索?
狄素云见状问道:“上官师伯,你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揣测‘君山渔夫’娄一清为何要在水底装配刀轮之故?”
上官智双眼一睁,怪笑说道:“我明白了,娄一清定是用‘罗公鼎腹’为饵,想把他两个昔日仇家引来,设法报仇雪恨!”
狄素云“哦”了一声,微笑说道:“娄一清之意,原来如此!但他那两个对头,与他既有深仇,纵来参与,又怎会不严加警惕?”
上官智笑道:“狄姑娘有所不知,‘君山渔夫’娄一清归隐之后早已悄悄死去,如今主持大会之人,只是略为易容,并借用娄一清名号,他那两个仇家,除非不来,要来便非大上恶当不可!”
狄素云颇为好奇地,继续问道:“他那两仇家是谁?”
上官智应声答道:“一个是‘勾魂双令’中的‘灰指神翁,纸钱霸主’谷寒涛,一个是‘万毒仙翁’朱一飞!”
狄素云闻言,蓦然一惊,因为“灰指神翁,纸钱霸主”谷寒涛还在其次,那“万毒仙翁”朱一飞,却是自己杀母深仇“双妖十大寇”中的最后“一寇”!
她万想不到这位冒用“君山渔夫”娄一清名号之人,竟与自己敌忾同仇?自然大感惊愕!
上官智见状,正待动问,却见“游龙侠少”夏侯平业已出水,遂暂未发话,只注视夏侯平从水中取得多少银针?
夏侯乎与狄素云完全相同地,把七根银针,交与湖边侍应之人,然后换去水衣,回归原座。
狄素云低声笑道:“夏侯师兄,你怎么也只捞得七根银针?莫非另外三根,也被吸入水眼了么?”
夏侯平剑眉微轩,笑而不答,却悄悄向狄素云,一伸右掌。
狄素云目光注处,只见夏侯平除了把七根银针,交给侍应人员之外,还留有六根银针在手!
换句话说,就是夏侯严不但把这次的十根银针,完全寻回,并连上次狄素云所未能寻得的三根银针,也一并弄到手内!
狄素云见状,不禁又惭愧,又是佩服夏侯乎本领通天地,赧然笑道:“夏侯师兄真好本领……”
夏侯平不等她往下再说,便自摇手笑道:“狄师妹,我不是真有好本领,只是投机取巧地,身边带有一块极好磁针,方能从水眼之中,把银针逆吸而上!”
狄素云扬眉笑道:“夏侯师兄,你既然取得十三根银针,为何不一并取出?却仅向娄一清缴了七根呢?”
夏侯平笑道:“狄师妹不要在意,因若凭真实本领,像你那等寻回七报银针,已难能可贵,故而我最多只可缴出此数!但却不得不借重所带磁针之力,把其余卷入漩涡水眼的六根银针,吸出带回!”
狄素云尚自有点莫明其妙地,愕然问道:“夏侯师兄,你既不愿多缴,却要事取则甚?”
夏侯平微笑答道:“我若不把这六根银针取走,万一那第三号来宾,或第二号来宾身边,也照样带有磁铁,被他们吸出缴上,彼此所得针数,悬殊大多,我们岂不难于平反劣势了么?”
狄素云听到此处,方自长叹一声,佩服万分地,摇头说道:“夏侯师兄老谋探算,确实高明,小妹望尘英及。”
夏侯平方待谦逊几句,却见那位身材高大,背脊微驼的第三号来宾,业已走向湖边,遂凝神注视他的一切动作!
那位冒用“君山渔夫”娄一清名号的主持大会之人,右手微扬,十线银光,又自凌空投入湖中!
第三号来宾丝毫不敢怠慢地,循着银光落处,一式“寒凫投波”,便即潜入水中!
狄素云忽然惊觉那位主持大会的假娄一清,这次所发的十线银光,已非投在自己与夏侯平适才潜水之处,而是向右偏出了一丈左右!
她有此发现之后,便立向“游仙酒丐”上官智扬眉问道:“上官师伯,你发现那位主持大会之人,这次的投针手法,有些不同了么?”
上官智点头笑道:“他投针落水之处,比第一次及第二次,约其向右面移动了一丈左右!”
狄素云叫道:“右移一丈,湖底设有刀轮,那主持大会之人的这样做法,定是打算害死第三号来宾的了!”
上官智微笑说道:“狄姑娘说得不惜,那主持大会之人,应该是这种意思!”
狄素云秀眉深蹙,又复问道:“照上官师伯的适才所说看来,这第三号来宾,不是‘灰指神翁,纸钱霸主’谷寒涛,便是‘万毒仙翁’朱一飞了!”
上官智点了点头,怪笑说道:“若不是他们二人,那位冒牌货色的‘君山渔夫’娄一清,何必要暗下毒手?”
狄素云脸色一变,霍然起立!
上官智含笑问道:“狄姑娘,你要作甚?”
狄素云苦笑答道:“不论那第三号来宾,是谷寒涛?或是朱一飞?都对我关系太大,是我和我姊姊,誓欲将其手刃,以报亲仇之人,故而,我……我要救他,不能使他死在这湖水之下!”
夏侯平笑道:“对方人已入水,狄师妹已脱下水衣,不及换衣,你却打算怎样才能在仓卒之间救他?”
狄素云毫不迟疑地,应声答道:“他既然入水,必精水性,那湖水中的寒流急漩,未必难得住他,我打算在水上传音,叮嘱他对湖底刀轮,深加防范即可!”
夏侯平伸手提壶,替狄素云斟了一杯美酒,并扬眉含笑说道:“狄师妹不必如此忧心,还是请坐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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