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我弟兄俩的六节屠龙杖,可不是好玩的。”
两者一见这突然现身的两人,竟是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不禁微微一怔,黑衣老者沉声说道:“年纪轻轻,便要前来送死!”
两个少年齐地哈哈大笑,其中一人说道:“如此说来,你们两人都老了,已是死不足借,那我‘追风燕子’先成全了你。”
话声未落,身形已自跃起,一招“怒龙归海”,自上而下直向黑衣老者刺去!
黑衣老者目注那自称追风燕子的少年,沉声喝道:“娃儿找死!”一双短朝一分,已自迎了上去。
另一个少年大声叫道:“老头子,你也尝尝我穿云燕子的味道!”一抖七节屠龙杖,照准风云老者分心便刺!
这轻舟本来不大,此刻竟有三对动上了手,便立如在狂风暴雨中,随时有倾覆的可能。
欧阳云飞,一边和那黄衣书生动手,一边苦苦思索着那黄衣女子的来历,此时一见那两个少年突然现身,同时自动报出号来,不由听得心神一震,暗道一声:“是了!”遂即大喝一声,道:“住手!你们都错了!”
他手中断剑一振,已自洒出三朵剑花,直向黄衣书生那把描金折肩削去。,那黄衣书生正自得意莫名,以为欧阳云飞毫无还手之力,此时突见三朵剑花,一道剑光,章自冲破了他的重重扇影,不禁猛地一惊,身形一跃,落足左侧船头之上,那只轻舟顿时失去重心,直向后翻去。
只听一声娇笑,两声哈哈,其余的使都是惊呼和噗通噗通的落水之声。
像一场暴风雨,过去之后,必是一片平静,此刻残阳西斜,晚霞满天,映照得江水尽成姻红!
仍是一只轻舟,在平滑的水面上顺流行驶,斜阳帆影,充满了恬静的诗情画意。
轻舟上不断飘散出得意的笑声,笑声有男有女,正是那黄衣少女和随后出现的两个少年。
原来他们正围着周身尽湿,躺在舱板上,昏迷未醒的欧阳云飞!
至于风云堡的黄衣书生动向来的两个老者;则早已不知去向。
只听一个劲装少年哈哈大笑道:“此人明明是个旱鸭子,却偏要在水上逞英雄,他若是取道陆路,一年前‘九敏,姑姑在鄱阳湖畔那场虚惊也报不成了!”
这说话的劲装少年,正是穿云燕子潭小麟。
那追风燕子潭小麒却是眉头一蹙,缓缓说道:“幸亏师父不在,若他老人家见我们偷偷打发了此人的船夫,偷偷潜入船上,又偷偷将船弄翻,只怕……”
那黄衣少女冷笑一声,截断潭小麟的话道:“只怕什么?有我在此,难道你师父还敢说话么?”
忽听一声冷哼,三人面前突地出现了一条人影,却是昏迷过去的欧阳云飞醒了过来,他冷冷地扫了黄衣少女一眼,沉声说道:“姑娘高姓大名,是什么称号?”
黄衣少女先是一怔,继而格格大笑道:“真是贵人多忘事,我的公孙公子,我还认识你,难道你已不认识我了么?”
欧阳云飞也是哈哈一笑,道:“我自然认识你,只是你忽男忽女,忽而‘九敏’,忽而‘九命’,究竟叫什么名字,如何称呼,只怕连你自己也弄不清了。”
黄衣少女冷笑一声,说道:“九敏’也好,‘九命,也罢,你已认出是我就行了,此番冤家路窄,不知你还有何话说?”
欧阳云飞朗声大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在下年前于鄱阳湖畔的一铃之失,姑娘还是宽恕了吧!”
黄衣少女冷笑道:“你倒说得轻松!”
她一顿之后,大声叫道:“将船靠岸,本姑娘要再领教领教你的甩头金铃!”
欧阳云飞既已知道这黄衣少女,便是当日在鄱阳湖畔和武林圣君一同出现的九命公子,便早已放下心来,当下一笑说道:“只要姑娘有兴,在下自当舍命奉陪!”
穿云燕子潭小鳞稚气未除,将头一晃,说道:“你不舍命,只怕也不行!”
欧阳云飞淡谈一笑,心中暗付: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之下,就是告诉他们自己是和昆庐王子同行,他们也必不会相信,只望上岸以后,昆庐王子会及时出现。
片刻工夫,船已靠岸,岸上不远处却是一片苍郁的树林,一眼望去,无穷无尽。黄衣少女当先掠下船去:直扑林中,那两个少年谭氏兄弟紧随跃下。
欧阳云飞存心要拖延时间,等着昆庐王子到来,他在走到船头,目注三人登岸之后,却故意哈哈一笑道:“三位这就要走了么?不送,不送!”
黄衣少女直气得杏眼圆睁,冷笑一声,说道:“鼎鼎大名的天南三剑,难道只教会你怕死么?”
她话声未落,欧阳云飞已“刷”地一声,掠上岸去,他虽不愿和黄衣少女伤了和气,但也不容她损及天南一派的威风,当下大喝一声,道:“你休要以为我怕你的什么‘浮云飘絮嘶月吟风’扇身合一的功夫,我只不过看在昆庐老前辈的面上,不愿和你一般见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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