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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铃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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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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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谢过孟野鹤指点之德,便即告辞,孟野鹤取出一只白磁小瓶,递与公孙玉道:“老弟英风豪气,不愧天南传人,盂野鹤极为敬佩!此去云贵一带,确如老弟所言,多属蛮烟瘴雨之区。

    何况还要深入穷山,搜寻羊皮上所画之处!盂野鹤这瓶灵药,专解各种瘴毒,老弟留在身旁,或有用处!”

    公孙玉知道盂野鹤久走边荒,所炼灵药,必有奇效!拜谢收下以后,便由孟野鹤详细指点途径,及一路上需要特别注意的风俗人情,先自扑奔贵州苗岭。

    湘黔,本是邻省,公孙玉过了贵州剑河,到达一座雷公山附近,打尖休息之伺,突然听得隔座一个劲装壮汉低声向另一牡汉说道:“那贼道的无极气功,太已厉害,师傅虽然约有黔中双煞助阵,仍不放心,叫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江湖仇斗,固然到处难免,但这“贼道的无极气功,太已厉害!”

    之语人耳,却使公孙玉大吃一惊,暗想自己两位师兄一尘一鹤,云游任侠,萍踪无定,难道会在此处巧遇一位不成?

    假意举杯饮酒,凝神再听,另一壮汉得意的哈哈狂笑说道:“这种手段,西南诸省之中,数我第一!今夜贼道败在师傅及黔中风煞手下便罢,如若不然,雷公山绿竹林前,准叫他飞魂纳命就是!”

    先发话的壮汉叱道:“师弟怎的这样高声?贼道武功既高,人又机警,此计千万泄漏不得!你安排那事,总需略费手脚,我们还是早点准备的好!”

    说完便唤过店家,付了酒钱,相借离去。

    公孙玉知道壮汉口中所说那位会“无极气功”的道长,即今不是自己师兄,也必是一位正人侠士。

    对方不知安排什么阴谋毒汁?并还约有多人,自己何不先去看看雷公山形势,是否有片竹林?夜来也好出手相助,万一若是师兄,更可报知噩耗,相揩寻觅“柔经”,以雪思师师叔的如山重恨!

    公孙五饮食之处,就在雷公山下,因天方过午,出店从容缓步,转过一个山环,便见半山腰长有一大片密翠浮天的娟娟绿竹。

    竹林三面背山,一面却是亩许宽阔空地,公孙玉知道壮汉所说约会之处,定是这块空地,打量四周,除茂密竹林以外,还有不少参天古木,也足可容身,遂仍不动声色的踅转山脚小村歇息。

    天色将近黄昏,公孙玉便已提前用毕洒饭,赶到山腰那片绿竹林口,纵上一株参天古树,贴近树干,坐在丫叉之上静待。

    果然一到定更,西北方便驰来五条黑影,其中三人轻功身法,颇为不俗,一纵便是三四丈远,刹那间身形一现,是一个手执方便铲的黄衣老憎,及两个黑色紧身劲装,衣着完全相同,但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面貌颇为凶恶之人。

    公孙玉心中明白,黄衣老僧定是日间所见的壮汉之师,两个装束相同的黑衣凶人,大概就是什么黔中双煞?

    后面两条黑影赶到,正是日间所见牡汉,黄衣老僧把手一挥,命壮汉隐入竹林,侧脸向那两个黑衣凶人,拱手含笑说道:“贼道武功,着实不错,少时还仗二兄鼎力!”

    左边一个高胖黑衣人答道:“老和尚放心,其实你另外那点布置,也是多余,难道凭我们三人,还收拾不了一个天南门下?”

    这“天南门下”四字,听在公孙王耳中,越发证明了今夜来此赴约之人,不是大师兄一尘,便是二师兄一鹤。

    果然黑衣人语音才落,两三丈外一块嵯蛾山石之后,响起一阵爽朗笑声说道:“金七冯九,你们黔中双煞,与我还是初会,却怎么知道天南门下,这样好收拾呢?”

    随着笑声,自石后转出一位年约三十左右的青袍道人,肩头微露剑柄,神采飘逸已极。

    公孙王自得恩师师叔噩耗以后,镇日思念二位师兄,苦于无处寻找。如今见石后现身的青袍道人,果是二师兄一鹤,立时微带凄声的高喊了一声:“二师兄!”便由古树之上,往下纵落。

    黔中双煞高胖的一个名叫铁掌追魂金七,矮瘦的一个名叫笑无常冯九,久霸黔中,凶横无比!尤其是铁掌追魂金七,一身极好外功,平昔目无余子,如今被一鹤道人答话冷嘲之下,正在盛怒待发,突见公孙玉自树顶飞落,不由狞声怒吼骂道:“那里来的野种,敢乱闯花花尊者及黔中双煞与人约会之场,岂非找死?”

    人随声起,高大的身躯平拔丈许,右掌猛扬,带着一阵急风,便向公孙玉当胸所去。

    一鹤道人再也想不到会在苗蛮边境,遇上这位向来专心学艺。

    未出江湖的小师弟,知道铁掌追魂金七,心狠手辣,掌力又重,正在暗叫不妙之际,半空中一声闷哼,人影已分,公孙玉轻飘飘的落在自己身旁,铁掌迫魂金七却被震出五六步外,足下死自跪跟不定。

    原来公孙玉骤见师兄,又喜又悲地往下一纵,却见铁掌追魂金七,飞身邀截,扬掌所来,不由用了一招辣手神魔醉哥哥所教“天星掌”法之中的“移星换斗”,辅以本门无极气功,左手一扣金七脉门,身形徽向右侧,再略往前倾,便正好用肩头把那位骄横凶暴的铁掌追魂,撞得一声闷哼,飞退出五六步去。

    这种奇异身法,慢说旁观的黄衣老僧,及笑无常冯九,不曾看出来历,连被公孙玉撞出五六步的铁掌追魂金六本人,也莫明其妙地只觉得自己一掌所出以后,肯前蓝衫微闪,脉门便吃对方扣住,胸头如受重击,吃了大苦。

    一鹤道人自然更是惊喜非常,但一眼瞥见公孙玉神情凄苦,目中含泪,鬓边还簪了一朵白花,不由诧然问道:“师弟怎会突然跑到苗蛮边境?恩师及两位师叔可安?”

    公孙玉暗想强敌当前,自己倘若尽吐实情,师兄定然悲恸欲绝!不如暂时隐瞒,等把这场约会,应付过去再说为妥。

    遂强忍珠泪答道:“恩师师叔均安,小弟之事,一言难尽;少时再裹师兄,目前还是先与对方、交代这场过节为要!”

    一鹤道人员惊心的,就是公孙玉鬓边所带那朵白花,如今听说恩师师叔安好,心中一松,又恢复了那种豪迈飘逸之气,指着黄衣老僧,向公孙玉笑道:“师弟,你看这老和尚,若大一把年纪,外号却叫‘花花尊者’,好不好笑,该不该杀?”

    黄衣老僧闻言一摆手中方便铲,厉声叱道:“一鹤贼道,今夜之会,强存弱死,真在假亡,谁与你斗甚口舌之利?还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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