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扇紧闭朱门,在夕阳斜射以下,反映出一种凄凉光采!
这连番奇遇,把个原本是文弱出生的欧阳云飞,也激得豪情万丈,他想起方才那名幼童,不禁俊面微红,付道:“即使三尺童子也负不凡身手,超人胆识,我欧阳云飞若不励志振作,雪恨复仇,真如公孙大哥训斥之言,未免大无骨气的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长气,不自主地引吭长啸,由于内功精深,啸声也自然而然的极为清越,缭绕于山间湖面,档中加劲,跨下白马也似懂得主人之意,希章章长嘶一声,四蹄翻飞,向前奔去。
杭州距离鄱阳湖,不过八百里左右,欧阳云飞固九九重阳尚有甘曰,不必急赶,遂以一种悠闲心情,按辔徐行,将沿途风光,尽情领略。
行约数日,已抵沥疆边境,只见宫道以上,尽都是些疾装劲服的武林豪客,显系赶往“彭蠡水榭”!欧阳云飞暗付:光这浙赣道上,’便足有数百入之多,若是中原所有武林中人,齐都应邀前往,何止数万,即使那位“武林圣君”宫甲全国,也怎能备得这多美酒珍馈招待宾客?
一路无活,他到得鄱阳湖北端瘴田镇之时,距离宴客之期尚有三日,遂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但奇怪的是,却见极多武林豪客,居然乘兴而来,败兴而返,纷纷各自打点行装,满面郝然地摔棒离去。
这种奇异现象,颇令聪慧绝伦的欧阳云飞,大惑不解,好容易等到重九正日,启程赶往“彭蠡水榭”。
他行至距离鄱阳湖岸尚有数里路程,遥见前面人群鹰集,走到近前,方知路中有条新掘沟渠,宽约五丈,深约丈许,沟边竖有一方牌示,上书:
武林圣君渝示:
凡赴宴豪侠,必领先以轻身功力飞渡此渠,否则,恕不接待,若有恃强硬闻者,格杀勿论!
沟渠对岸,并有两对身着华服,怀抱利刃,年龄均在十二三岁,但双目精光炯炯,英武非常的幼童,凝神肃立!
欧阳云飞这才恍然大悟有不少人物败兴而返之故,但自己是否能够提气飞渡这五丈沟渠,亦无把握,不禁暗暗着急。
此时,正有数人不自量力,施展轻功,提气飞渡,但均纵出四丈,便力竭跌人沟中,引起围观之人的一片腾笑。
欧阳云飞因不知自己功力,究已练到何等境界?正自看得心寒之间,忽觉一缕幽香,袭人鼻中,偏头看处,身边俏生生地站着一位美艳白衣少女。
这白衣少女凄然一哎,幽幽说道:“玉哥哥,我知道中秋之夜,我未如言赴约,你生我的气了,可是我……我……”
欧阳云飞未假思索,诧然问道:“姑娘你……你说什么?”
白衣少女突然低位起来,呜咽说道:“家父在中秋前夜谢世,所以我……”
欧阳云飞蓦然一惊,暗付:这姑娘一定是公孙大哥三位红粉知已中的沈南施,自己既已答允代他以公孙五身外化身身分,行走江湖,并不得辜负任何女子情意,只好暂时含糊应付,再作道理,遂“哦”了一声,接口说道:“老怕谢世,你当然应尽子女之劳,我怎么还会生你的气?且等飞越沟渠,再行细叙吧!”
沈南施这才转悲作喜,伸出纤纤玉手,将欧阳云飞的手儿握住,微笑说道:“王哥哥,我们手拉手儿过去好么?”
欧阳云飞对于提气飞越这五丈沟渠,本无自信,如今再与沈南施两手相携,虽未心荡,也觉神摇,以致身才纵出三文,便自向下坠去!
沈南施微微带娇嗔地膘了他一眼,向他耳边,低低说道:“玉哥哥,你为何如此心不在焉?若连这点距离均难飞越,岂不笑死人了?”
一面发话,一面真力徽提,不露丝毫痕迹地,便带着欧阳云飞,飘过沟渠,轻轻落地!
欧阳云飞俊面微红,暗道一声惭愧!微笑说道:“我们走吧!”
他为了掩饰窘态,遂举步当先,向前奔去。
沈南施一身孝服素挟飘飘,也自与欧阳云飞,并肩飞驰前进。
两人跃过沟渠以后,再无阻碍,并不时有一列对的华服小童,躬身引导,但这些小童的语音怪异,不似中原人氏。
到得湖边,两人纵目看去,连沈南施姑娘也不由惊诧得“啊”了一声,驻足卓立,凝视湖中半晌,才摇头叹道:“玉哥哥,你以前可见过这、彭蠡水榭’么?怎么我住的离此甚近,却不知有这一片水上浮宫!”
欧阳云飞也赞叹不已说道:“我连这‘彭蠡水榭’之名,都未听说过,如此风光,如此气象,确实不凡,‘武林圣君’选择此地宴客,可能是位风雅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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