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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铃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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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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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荡,长衫微撩,跺脚一龟身,也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公孙人出得沈家庄后,赶紧回到店房,收始行囊,离开了这浮梁县属的景德镇,仍依原计,走向鄱阳湖。

    心中却对这位化名甄客周的青衣少年,说不出来的是恨?是爱?

    爱的是青衣少年,年龄不过与自己仿佛,但那一身内外功力,除剑法自认路数不一,各擅胜场之外,其余确实超过自己,而面貌又生得与心上人卞灵筠,几乎一般无二!

    恨的则是此人未免大过狡侩,把人家沈氏父女的一柄“盘蛹剑”弄走不算,还要把未了余波,向自己头上一扣,以致羞气得沈南施姑娘,当场横剑自则,若不是自己以一粒玄门智珠,击落她手中长剑,好好的一位巾帼英雄,此时恐怕早已玉殒香消,九泉茹恨!

    浮梁县距鄱阳湖的北端不远,“鄱阳”之称,是随后才有,古名“彭蠡”,义称“彭泽”,周围四五百里,白练平铺,青铜净拭,明波洗月,暗草埋沙,从来就是文人雅士的游赏行吟之地,景色自然绝佳。

    公孙玉到得湖畔,漫步滩头,放眼四眺,只觉得烟寒云淡,石明砂清,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帆影被光,令人胸襟之间爽快之极。

    正想找只小小渔舟,把那彭蠢风光,好好流连几日,忽然榴声乃,一只画舫,顺着湖边不远,缓缓摇来,公孙玉方待呼船,但见舱中业已有人,只得废然又止。

    那只画舫业已摇过公孙玉身前,船家忽向舱中倾耳、然后向公孙玉叫道:“这位公子,可是也想游湖?我船上尊容有请!”

    一面说话,一面将船慢慢靠拢,公孙玉心想这舱中之人,萍水相邀,到也豪爽好友,问妨结识一下?刚刚举步登舟、还未揭起那舱门竹帘,已有一个脆朗口音笑道:“公孙兄!你把小弟竭诚相赠的黄金美人,视如无睹,却跑来游赏这彭鼓风光,高人雅士四字,确实当之无愧的呢!”

    公孙玉闻言不禁大出意外,伸手一姚竹帘,舱中所坐之人,可不正是那位在沈家庄上临去高吟“刻舟只为来求剑,不爱黄金薄美人!”化名甄客周的青衫少年。手中还正握着那柄“盘嫡”名剑,不住翻覆赏鉴。

    公孙玉实在有点怕见此人,但此时一见他这副风流碉低的讽爽英姿,想起与自己汀约赠帕心上人卞灵筠来,却又恨不得与此人镇日相亲,以聊解相思之苦。

    听他一出口仍然是那种放荡不羁的戏滤口吻,公孙玉不由正色说道:“兄台本身尽管青衫浪迹,游戏风尘,似乎不该把旁人就全看成贪利好色之辈!公孙玉虽然景慕兄台的奔世丰神,与惊人绝学,但若一再相戏,却不敢妄附交游,请从此别!”

    青衫少年大笑而起,一把拖回公孙玉,将他按在椅上坐下说道:“小弟真想不到,以公孙兄如此潇洒人物,怎的竞有些酸腐冬烘之气?俗谚有云:“人之相知,贵相知心!’小弟生来不羁,公孙兄难道真就不肯交我这个朋友么?”

    公孙玉见自己出言责讯方毕,这青衫少年语言态度,依旧丝毫不改,反而到觉得此人委实调皮得有些可爱。

    与他这样天真率宜相形之下,自已真似乎感到有点头巾气起来,接过对方斟敬的一杯美酒,也把神情一改,含笑说道:“宝剑已得,自然不必刻舟,公孙五是否还应该称呼你甄兄呢……”

    青衫少年鼓掌笑道:“公孙兄如此说话,才是英雄本色!光前那样文皱皱的脆假学道面孔,教人看得好不难过!我叫戴天仇,到今天整整十八岁半,公孙兄你总比我大吧?”

    公孙玉又是一句文皱皱的“痴长一龄”刚到口边,自动噎了回去,笑声答道:“我十九岁,戴兄沈家庄的那一场事,不惜气得一位美貌可人的巾帽英雄,当场自则,难道你就专为谋取这柄‘盘螭剑’么?”

    戴天仇满面歉厌惋借之色。急声闷道:“那沈南施姑娘……”

    公孙玉摇头说道:“若不是我以一颗玄门智珠,击落她手中长剑,此时早已玉须香消,魂归离恨!”

    戴天仇吁了一日长气,起身向公孙玉深深揖说道:“多谢公孙兄为我消饵了一桩无心罪孽……”

    话到一半,忽然目注公孙玉诧声问道:“玄门智珠?公孙兄你是无极一派的天南三剑门下?”

    公孙玉听他问起师门,凄然垂泪说道:“天南三剑、正是先师,戴兄问起,难道有甚渊源不成么?”

    戴天仇更觉惊诧问道:“元修元朗元真三位道长,以无极气功,及精妙剑术,冠冕武林,小弟虽无渊源,但平昔极为景慕!听公孙兄语气,天南三剑,竞以全作古人,其中定有隐情,可否为我这萍水之交一道。”

    公孙玉勾惹起如山重恨,师思阂极,心头好不惨然?几乎等于一字一泪的把括苍山绿云谷三阵赌命之事,对戴天仇详行叙述一遍。

    戴天仇听完,也自咨嗟不已,说道:“想不到这位六调神君万候午,双腿已断,仍有如此功力!小弟也有一家不共戴天的仇人,但我思师始终不肯把姓名告知,只晓得是位极为厉害的武林魔头,便此次沈家庄求剑,也是奉我恩师之命,要觅一把好剑,再练三年苦功,习练一种绝妙剑术,功成以后,我恩师才告知仇人名姓,准我仗剑前往复仇呢!”

    公孙玉早就看出这戴天仇,除剑法一道,诡异有余,精纯不足以外,其他内外功力,均以胜出自己,听他也有一位不共戴天之仇,不由更生同病相怜之感,眉头微蹙,略一思索问道:“戴兄身负内家绝艺,尊师尚如此谨慎,我还真想不出方今武林之中的那位魔头,能有这大威望?既然萍水投缘,四在交未,尊师是那位世外高人,亦请见告!”

    戴天仇先不答公孙玉所问,俊眉一挑,好似想起甚事,面带喜色说道:”我临下山之时,恩师曾加嘱咐,说是要想对付我那仇人,武林之中,只有两柄室剑可用,一柄叫做‘灵龙匕’,另一柄就是这口‘盘螃剑’!而且听说这柄‘盘螭剑’,与公孙兄方才所说的武林宝英‘柔经’,关系极大,我得剑以后,所欲习练的那种剑法,必须揉合七种绝妙剑法,再经我恩师择精改创,才可发挥最大威力?我本门剑法之中,本来已有四种剑法,一路访寻宝剑的半年之中,我又设法偷学了少林不传之秘‘达摩神剑’与点苍一派的镇山剑法‘回风舞椰’,本来‘灵龙巴’的威力,比这‘盘螭剑’更强,但访寻这久,连一点音信也探听不出,如今尚幸‘盘螭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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