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那里去找巨石?」
洞穴下面,那人急道:「坚硬的冰块也可以:只要……只要体积够大!份量……够……够重……就行……」
韩剑平奇怪道:「我又看不见你在什么地方,如果那又大又重的冰块挪下时,由于上下距离太远,那下落之势你是否承受得了?万一把你砸中,岂不是……」
只听那人急声接口道:「不错不错……我就是……要请你把我……砸中!」
韩剑平更是一头雾水,道:「难道你接得住那势逾万钧的重击么?」
只听一声凄凉的叹息传了上来,道:「朋友!我就是要粉身碎骨,以求解脱!」
韩剑平听得一愕,望了何可人一眼!
何可人低声道:「此人有点古怪,五哥不妨再问问看!」
韩剑平遂转对穴下,传音说道:「朋友!我不能助你自杀,你还是另想别法吧!」
只听那人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道:「朋友!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可是……
我除了这一条路,实在没有别的法子,求你就成……全……我……」
韩剑平决然道:「我绝不能帮你自杀,何况……」
那人凄凉地截口叫道:「难道你忍心让我永远受这无边的痛苦吗?」
韩剑平道:「那么,你目前功力仍然存在,怎不自行了断,何必一定要假手于人?」
只听那人长叹一声,道:「唉!我这时侯除了双耳能听,舌头能动以外,周身僵如木石,也只有雷霆万钧一击之力,才能使我这具臭皮囊碎裂而亡!」
韩剑平道:「这样说来,你是走火坐僵,而不是失慎掉下穴里去的了?」
那人颓然应道:「差不多!」
韩剑平喜道:「无妨!我带有专门救治走火坐僵之药,朋友不妨忍耐一时,待这地火宣泄完毕之际时,就设法下来救你便了!」
那人慌忙接道:「不行不行!你千万不要下来!」
韩剑平诧道:「为什么?」
那人叹了口气,道:「当这地火一宣泄完毕之际,那聚集在穴口的云气就立刻凝结成一层坚冰,朋友便有天大本事地无法冲破,等到第二次地火宣泄时,你就要骨肉成灰了!」
韩剑平不相信地反问道:「那么,你又何以能够抵抗得住这高的热力呢?」
只听那人又是一声叹息,道:「我这是自作自受,如今我体内的那人已经和这地火结合,我除了到时要受一次火焚百穴的惨刑以外,连想把功力散去,使骨肉成灰都办不到!」话声微顿,又复恳声哀求道:「朋友!求你念在武林一派,就成全我吧!」
韩剑平眼望何可人,低声道:「怎么办?」
何可人略一沉吟,道:「没有办法,五哥看着办吧!」
韩剑平想了想,只好硬起心肠,对穴下传音说道:「朋友!我答应助你解脱,但有一个条件!」
那人喜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韩剑平道:「我名韩剑平,从不杀无辜及无名之人,朋友若不将姓名见告,我决不能下手杀你!」
那人似乎将韩剑平这名字反覆了几遍,方才答道:「我的罪孽极重,本来已不打算将姓名示人,但因朋友这大名甚为陌生,是以不妨告诉于你!」话声微顿,缓缓又道:
「我复姓锺离,名?,乃……」
此言一出,只听得韩剑平与何可人耳际「轰」地一响!不禁心头一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韩剑平失声脱口道:「你……你就是「魔中之魔」锺离??」
洞穴下面那人也似乎颇觉意外地「嗯」了一声,半晌,方才应道:「不错,我就是「魔中之魔」,但你怎知我当年的称号?」
韩剑平仍自不大相信地反问道:「数十年前,你不是已经……」
那人苦笑,接口道:「已经遭了天谴,是么?」
韩剑平道:「正是!」
那人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朋友!我数十年来,就是受着这地狱一般的天谴、求生不得,想死都难,活罪!」话声微顿!叹息一声,又道:「朋友既知我的恶名,必然也清楚我过去的罪恶,是不是会改变了助我解脱的诺言,要我把这活罪继续受下去?」
韩剑平定一定神,道:「不是!」
那人喜道:「那么,你仍然要助我解脱了?」
韩剑平道:「也不是!」
那人有点失望地诧问道:「你打算怎样?」
韩剑平沉声道:「听你刚才说话的口气,显然对过去的罪恶已深有忏悟,所以我打算把你救出这火坑,重新做人!」
那人长叹道:「朋友的好意,我只有心领了!」
韩剑平托道:「怎么?难道你不愿以有用之身,为世人造福,也赎前衍么?」
那人叹道:「这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怎么不愿?但这百丈火坑,就算朋友功力通玄,也难下来救我,何况我这走火坐僵之身,一见天日,便立化劫灰而亡,又有何用处?」
韩剑平不由一征,道:「真的?」
那人沉重地答道:「我陷此绝数十年,每隔一来复日便须受一次火焚百穴之苦,倘有一线生机,难道还会拒绝的么?」
韩剑平默然半晌,眼望何可人,道:「怎么办?」
何可人摇头道:「我到现在还想不出一个妥善的法!」
韩剑平想了想,忽然想起那瓶「柴达木河灵泉」,不由大喜道:「有了!你不是说过,那「柴达木河灵泉」,有专门扑灭一切邪人的功效,对走火坐僵之人复体最有用处的么?」
何可人道:「问题不在如何助他复体,而是怎样才能下达这百丈火穴,把他完整无损地救上来!」
就在这一阵谈话的时间当中,地穴中喷出来的热气已经趋猛烈,二人站在穴口边沿也有点肌肤如灼之感!
只听那人又复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嘶声道:「朋友!不用犹豫了!请快下手吧!」
韩剑平沉声道:「我们正想法下来救你,朋友必须振作忍耐才好!」
说话之际,忽听两只狗枭在空际发出一声似乎是欢欣的啸鸣,竟连翩俯冲下来,落入地穴口
的灼热云气之中,一面翻腾飞翔,一面用铁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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