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引导字文娇、傅玉冰进入静室。
静室门户未闭,轻轻一推便开,黄衫客等入室目光注处,不禁大惊失色。
原来,室中空洞洞地,毫无人迹,哪里有甚意料以内的穆小衡调息行功光景?
傅玉冰愕然止步,目注黄衫客,失声叫道:“黄大哥,我穆二哥呢?”
黄衫客惊疑欲绝地,“咦”了一声说道:“这事太以奇怪,我在室外为穆兄弟护法。根本寸步未离,他……他是怎样失踪的呢?”
博玉冰芳心大急,立时忧形于色。
这时字文娇比较冷静,目光一转,扬眉笑道:“玉妹别急,穆兄弟并无凶险,他是自动离开,悄悄溜走的。”
傅玉冰闻言,大为惊愕地。瞪着一双大眼,凝望着宇文娇。微蹙双眉问道:“字文姊姊,你和我始终都在一起,怎会知晓穆二哥的室中举措,而断定他有惊无险?”
宇文矫目中微闪慧光,一挑双眉笑道:“玉妹,你不要过于轻视黄大哥的功力修为,他在室外徘徊,专心为穆兄弟护法,若有外人入室,哪里会闻不见?”
傅玉冰颊一红,向黄衫客歉然叫道:“黄大哥,你不要听宇文姊姊胡扯,小妹绝对没有半分轻视大哥之意……”
话方至此,宇文娇又接口含笑说道:“玉妹既然不轻视黄大哥。
有日之人,认为他并非泥塑木雕,便也就证明了穆兄弟绝无凶险。
“傅玉冰被她弄得一皱双眉,苦笑说道:“字文姊姊,你这是什么高明推理,请加解释得清楚一些如何?”
字文娇笑道:“其实这道理浅显易解,人人都会推测。只不过玉妹因关心太过……”
傅玉冰妙目一瞪,向宇文娇佯嗔叫道:“宇文姊_姊,人家在向你竭诚求教,你……你还要……“
宇文娇生恐傅玉冰当真着急,连忙摇手笑道:“好,好。玉妹不要生气,我来加以解释,根据我的第一点推理,黄大哥一直都在静室门外徘徊,既然未有所见,则可断定穆兄弟不是从门内走出……”
傅玉冰听至此处,接口点头说道:“这还用说,穆二哥定是从后窗离开静室。”
字文娇笑道:“若是有人破窗入室,劫走穆兄弟。则慢说黄大哥身负上乘内功。于十丈以内,可闻金针落地之声,便是寻常人,也会有所惊动。但若是穆兄弟自动自发,轻轻下榻,悄悄开窗,慢慢跨出,而且他一身功力,高过黄大哥,黄大哥虽近在窀外。也未必听得见了。”
这番推理把傅玉冰听得十分佩服地,颔首赞道:“宇文姊姊真是灵心妙思。析理入微,但小妹心中,却还有一桩疑问。”
宇文娇道:“有疑问便提出来,大家研究,集合众慧,以求解答,千万莫闷在腹内。”
傅玉冰指着黄衫客,向宇文娇皱眉说道:“黄大哥是穆二哥的盟兄,一向祸福相同,生死与共。他却为何要悄悄离室,宁愿让黄大哥焦急挂年,而不让他事前知晓?”
宇文矫闻言,于目光略转之后,看着傅玉冰道:“这问题听来其怪,解答不难,以玉妹的冰雪聪明,应该一思即得,你不妨想一想看。”
傅玉冰并未寻思,仿佛业已想好地,应声答道:“我觉得这种怪事,只有一种解释,比较合理,就是穆二哥突奉密语传音,叫池出室,不许给任何人知晓,这发话人与穆二哥的关系,定比黄大哥来得更亲。身份也可能比黄大哥更高。于是,穆二哥才得奉令谨慎,悄悄出室,瞒过黄大哥了。”
字文娇听她静静说完。抚掌笑道:“不错,不错,玉妹才真正析理入徽。这应该是目前怪事毫无疑问的唯一解答。
“黄衫客道:“两位玲珑剔透,冰雪聪明的妹子,我还有‘三何’疑问。”
宇文娇秋波一注,向他含笑说道:“大哥这‘三何’二字,是何意义?”
黄衫客道:“‘三何’者,‘何人?何事?何处?’之谓,也就是要两位妹子,运用你们的超人智慧,推断推断,用密语传音,把穆贤弟叫走的是‘何人’?为了‘何事’?而又去了‘’何处‘?”
宇文娇略一沉吟,双扬秀眉说道:“大哥的三题疑问,我能够答出一半。”
黄衫客浓眉一蹙神色愕然问道:“娇妹又在弄甚玄虚,三题乃是奇数,你这‘半’字却是从何来?”
宇文娇端起几上的茶儿,饮了一口,嫣然笑道:“大哥莫要奇怪,你听我说,关于‘何人’一题,我可作铁定推断;关于‘何处’一题,根本茫然无所知;关于‘何事’一题,却只知原则,不知细则,岂不是于三个题目中,恰好答出一题半么?”
傅玉冰心中悬念,一旁催促道:“宇文姊姊快点宣布你的答案吧!关于‘何人’一节,你是否推测是我爹爹?”
宇文娇点头笑道:“当然是傅伯父,因为玉妹与我以外,只有傅伯父的传音师训,能令傅兄弟绝对服从,并敢于开罪黄大哥地,把他暂时瞒过。”
傅玉冰微微点头,表示同意说道:“由于我爹爹适才会在此间树上隐身,故而这项答案,多半不会看错。”
字文娇又饮了一口茶儿,继续笑道:“‘何人’已获解答,‘何地’则根本无从推测,只可说是大概不会走得太远,总在‘神工谷’内。”
黄衫客道:“关于‘何事’一问呢?娇妹所猜的‘原则’是……”
宇文娇不等黄衫客再往下说,便自笑道:“这‘原则’用不着猜,定是有关穆兄弟报仇复产,至于‘细则’方面,却是傅老人家的袖内机关,决非我等可以蠡测管窥的了。”
傅玉冰愁眉深锁地‘,望着宇文娇道:“宇文姊姊,我要在黄大哥的’三何,疑问以外,还要加上一‘何’,就是穆二哥这悄悄一走,‘何时’归来?”
宇文娇道:“这‘何时归来’与‘所去何地’,及‘所为何事’,互有密切关系,故而无从推测。”
傅玉冰一面剥自己的指甲,一面忧容问道:“宇文姊姊,我们要不要设法找找穆二哥呢?”
一语方出,宇文娇便自摇手接道:“无从找,也不必找,若是允许我们去找,傅老人家便不须暗命穆兄弟走得那等神秘。”
傅玉冰苦笑道:“姊姊说得也是,茫无头绪下,想找也无从找起。看来我们只得在此坐等的了。”
字文娇摇头道:“在此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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