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算了结!”
司马玠道:“行了!现在该‘暂且’没事了吧!”
他把“暂且”学着诸葛兰的口音。
诸葛兰星目一瞟,半羞半恼的道:“少得意!十天了,你的‘天马行空十八扇’练得如何了?”
司马玠微笑道:“差的远!我们改期吧!”
诸葛兰忙不迭地道:“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等有关功力修为的大事,更不能儿戏!”
诸葛兰口中说着,人已出了湖心亭,一指对岸的一片草坪,又道:“喏!月明星稀,良夜迢迢,大家论论功夫,磋磨一番,也是雅事!”
司马玠道:“此时论道吟诗才是雅事,动刀动枪,岂不是大煞风景!”
诸葛兰娇声道:“谁同你咬文嚼字!武林只有动武,我等你!”
她说着,一腾身子上了亭子,接着脚尖惜力,穿空而起,半途中柳腰轻勾,双脚脚尖一靠,径由十来丈的湖心,穿向对岸。
姿势之妙,翩若惊鸿,力道之巧,妙不可言。
司马玠不由鼓掌喝道:“好!”
诸葛兰已落在草坪之上,招手道:“谁要你喝彩!来呀!”
司马玠一时兴起,口中应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了”字声音未落,人已冲霄而起,“天马行空”头前脚后,双臂前伸突分,身子电射而前,如同一支飞矢,也落在草坪之上,衣袂不振,纹风不起,规规矩矩的是天马行空的招式。
诸葛兰不由心折,暗暗点头,赞了声:“玉金刚就是玉金刚!”
司马玠落实地面,含笑道:“像不像三分样,有点‘天马行空’的意味没有?”
诸葛兰道:“客套免了吧,请亮摺扇!”
司马玠摊摊双手道:“真要考试一番?”
诸葛兰已横起竹剑,朗声道:“何必扭捏作态!”
司马玠退了一步,由袖内取出摺扇,且不打开,神态自若地道:“既然如此,请进招!”
诸葛兰并不迟滞,她一振竹剑,贯满了功力,脚下前滑侧让,朗声道:“小心!”
她一上手就用上了“龙门十剑”中“黄龙出洞”,径取司马玠的中庭!
“龙门十剑”乃是“竹剑夫人”的成名绝学,“黄龙出洞”
虽是普通的招式,在诸葛兰手中施出,却隐隐有风雷之声,看慢实快,一柄竹剑,仿佛由四面八方漫天而至,惊人至极。
司马玠不敢大意。
“唰!”
扇面打开,虚虚下按,人已借势而起。
就在他起身离地之际,腕端微震上抬,那柄摺扇也千变万化,消来势,扫剑锋,一气呵成,势如长江大河,澎湃汹涌。
名家招式,高深莫测。
两个青年顶尖的高手,展开了各具专长的一代绝学,虽然不是仇家拼命,但也令人惊心动魄。
诸葛兰的“龙门十剑”既经展开,其凌厉之势,形如迅雷疾电,招招不离司马玠的要穴。
司马玠的“天马行空”更是翻腾纵跃都是绝法,好比狂风暴雨,气势震山撼岳。
月光下,但见人如长虹,剑如月华,扇似狂飚。
三招以后,分不出是人、是剑、是扇。
但见一团光华,滚滚翻翻,蔚为奇观。
真是空前少见的一场龙争虎斗。
高手过招,快如闪电。
人影乍合即分,光华顿时收敛。
司马玠微笑岳立,气色不变,朗声道:“龙门十剑,果然一代绝学,令人折服!”
诸葛兰也是鬓发不乱,含笑从容道:“天马行空算是后继有人了!”
司马玠拱手道:“惭愧,再让我练三五年,也许能得到十八扇的精华神髓!”
说着,收起摺扇,缓步向诸葛兰走来。
不料诸葛兰振腕抖剑道:“做什么?”
司马玠道:“彼此已练完了全招,该尽兴了吧!”
谁知诸葛兰不依地道:“不行!没分出胜负来,怎算结束!”
司马玠苦笑道:“我甘拜下风就是!”
诸葛兰忙道:“不!不!更不成话!什么叫甘拜下风!”
司马玠又道:“二位前辈比了二十五年,依旧不分上下,我们又何必要争这一点呢?”
诸葛兰固执地道:“不!不!这一点是他二位前辈的愿望,也是我们的约定!”
司马玠忙道:“我可没有与你约定要分高低!”
诸葛兰却道:“不分高低,约定所为何来!请!”
她退后半步,立桩作势,一付咄咄逼人的神态,无转圜的余地。
司马玠却收起手中摺扇道:“请恕司马玠不再奉陪了!”
诸葛兰道:“不奉陪也得奉陪!”
司马玠近于哀求地道:“这是何苦呢?”
诸葛兰的个性刚强,她越是见司马玠软弱,越是逼得紧。
她沉声道:“你若是再不亮扇招,我可不客气了!”
司马玠仿佛下定了决心,不与诸葛兰再动手。
因此,他索性将摺扇纳入袖中,含笑道:“你杀了我,我也不再出手!”
诸葛兰鼓起小嘴道:“你看不起我!”
司马玠却侧过脸去,望着天际的月亮,口中淡淡地道:“任你怎样说,我是不怕狂风起,稳坐钓鱼台,是再不动手!”
他那付安闲的神态,原是存心使诸葛兰冷下这付心来。
谁知,偏偏诸葛兰是个倔强的傲性子。
她跺着脚喝道:“司马玠!你是存心呕我!”
司马玠目望天际,口中若有若无地道:“你杀我好啦!”
诸葛兰五内如焚,手中竹剑抖动有声,朗声道:“你以为我不敢!”
司马玠心知彼此不但无怨无仇,而且有心中深厚的情谊。
所以,他还是不回头,只把胸膛挺了一挺,轻松地应道:“不是不敢,是不必要!对不对!”
殊不料,诸葛兰一咬牙道:“你小心了!”
司马玠笑道:“谅你也下不了这个手!”
“咳!”
诸葛兰轻咳一声,突然手臂一抬,振腕扬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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