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司马-欲追不及,不由对着诸葛兰道:“兰妹妹!若不是你半途插来,这老婆子就没法趁此下台的一走了之!”
诸葛兰本要与伏五娘一拼,此时见伏五娘一走,心中已然不乐,又闻司马-有怨怼之意,不由鼓起了小嘴,三分不悦地道:“如此,我是来错了!”
司马-忙陪笑脸道:“说不上谁错谁对,只不过……”
诸葛兰没好气地道:“不过什么?”
司马-并未觉出对方说话有赌气的成分,自顾接着说道:“不过伏五娘一走,实在可惜!”
诸葛兰道:“可惜什么哩!”
司马-道:“因为我已蓄势养力,在空中耗损她的功力,就打算在她疲乏之际,舍命一击!”
诸葛兰悻悻然地道:“还怕以后没机会吗?”
司马-是直爽性子,回道:“机会虽有,像这等机会却是难得,须知伏五娘轻易不愿与人交手,适才你一来,她就跑,这就是最好的一面镜子!”
诸葛兰心中难过已极,气鼓鼓地道:“唷!我明白了,伏五娘是不遇上顶尖的对手,不会拼斗,难怪你们两人是‘强中之强’,所以我一来,她就不屑的走了!”
司马-淡然道:“这当然未必,不过那老婆子有这个怪癖!”
这正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向来心高气傲的诸葛兰,本已有几分不愉之色,更哪能听司马-这番话呢!
她冷冷一笑道:“你说的有理!”
司马-毫未介意,又道:“下去看看夏侯英,她为了你可累苦了!”
诸葛兰奇怪地道:“为了我?”
司马-道:“可不是吗?你又不留下预定的兰花记号,让我们东找西觅的!”
诸葛兰心中越发不是味道,遂口道:“都是我的错!”
司马-一本正经地道:“不是谁的错,而是江湖之险,无法蠡测,假若我们今晚不来,只怕……”
诸葛兰的双颊火烧一般。
不过,夜色深沉,司马-看不到而已,却只管答道:“只怕也不容易出‘九松堡’!”
诸葛兰心中的难过,可以说到了极点。
她想:司马-的话分明是说我拖累了他们。
难道自己就这样不中用吗?
难道我自己就不能在江湖上闯吗?
难道……
司马-乃是一片至诚,又絮絮叨叨地道:“江湖上奸狡百出,兰妹妹,你的功力修为虽然是炉火纯青,但江湖的经验,却要多经磨练!”
诸葛兰心中自有主意,闷声不响。
这时,已到了后花园内。
夏侯英早已整顿好了发式衣衫,迎上前来道:“伏老婆子给跑了?”
司马-朗声道:“本来伏五娘已成强弓之末,兰妹一来,反而让她借机溜掉了!”
夏侯英道:“这一次‘九松堡’可把我气死了!”
司马-道:“哦!气什么?”
夏侯英道:“遇上下流胚子伏少陵!那小子……”
她犹有余恨,欲言又止。
司马-自然听得出夏侯英的口吻,忙笑道:“一切都为了兰妹妹而起,你们姐妹行,也用不着我来致歉!”
诸葛兰听着这一问一答,始终未发一言。
然而,她心中的难过,如同翻了五味瓶,酸、辣、苦……
不知是什么味道。
夏侯英女儿心细,走向诸葛兰道:“兰妹妹为何不开口!”
诸葛兰强打笑容道:“没什么好说的,都是我拖累了你们!”
夏侯英道:“你怎么客套起来了!”
司马-道:“夜已深沉,我们就在这‘九松堡’打个盹,天明后再赶路吧!”
诸葛兰忙不迭地道:“最好不过!”
夏侯英自然没有意见。
于是,三人就在花园侧房内,找了两明三暗的房子,各自回房就寝。
五更鸡啼,天已大亮。
夏侯英起身到了庭院,但见那“玉金刚”司马-已在对着初升的旭日练功夫。
司马-微笑颔首道:“夏侯姑娘早!”
夏侯英道:“兰妹妹还没起来吗?”
司马-领首道:“你正好去叫醒她,天色已明,也好赶路,免得方古骧他们挂念!”
夏侯英道:“也许连日来太困倦,我去叫她去!”
说着,像一朵红云似的,对着诸葛兰所住的房子跑去。
“咦!”
不料,房门虚掩。
夏侯英推门跨进去,不由更加骇然。
原来,房子里空洞洞的,连床上的被褥都一动没动,还折叠的整整齐齐。
她不禁高声叫道:“兰妹妹!兰妹妹!兰……”
司马-闻声推门抢了进来,慌忙道:“怎么?兰妹……
她……“
他对着迎窗的粉白墙发楞。
但见粉白墙之上,似乎用尖锐之物刻着字道:只身独闯江湖二十秋,足经大江南北任熬游。
殊不料,水倒流。
珞珈山,且探取老魔六阳魁首。
这首词分明是新刻上去的,匆匆忙忙,既未深研平仄韵律,刻的又十分潦草。
司马-一看,不由捶胸跺脚道:“糟了!”
夏侯英先前一进房子就注意床上,此时一见,莫明其妙地道:“兰妹是同谁呕气!”
司马-愁眉苦脸地道:“还有谁,只有我-!”
夏侯英不知所以地道:“你昨夜又……”
司马-忙道:“不是,只是昨夜不该说伏五娘轻易不愿出手那一番话,所以……唉,来不及了……”
那份焦急的神情,是从来没有的。
夏侯英安慰他道:“急也没用,好在兰妹妹功力修为都有份量!”
司马-道:“江湖险恶,人心莫测,这不是功力修为的问题!”
夏侯英何尝不焦急,她只好道:“别急,现在依我之见,你先赶上去,我去通知另外两路人马,准定到黄鹤楼聚会,早到早等,不见不散!”
司马-点头道:“事到如今,只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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