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冷寒梅在完整无损地,予以生擒,这二位早就非死即伤了。
最轻松的,是江月娥与古太虚那一对,古太虚的功力虽较江月娥要高上一筹,但他却显然保存一二成真力未曾使出,所以这一对虽然也是打得如火如荼,情况却并不怎么激烈。
最危险的,却是云万里对司马因的那一组。
尽管云万里还有他们丐帮的四位长老助战,形成五对一,但司马因却有如一只疯虎,迫得他们五位捉襟见肘,大有左右支绌之感,如非保持机动的于四娘,不时机动支援,这五位中,必然已有所伤亡的了。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双方都有甚默契,正邪两方面出动的,都是最精锐的主力,次一等的人手,都没出场,连丐帮八俊中到场的五位,和弃暗投明,易钗而弁杂在丐帮五名弟子中的飞燕姑娘,都是杂在旁观人群中,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场武林中百年难得一见的精彩搏斗……
当徐丹凤杀掉冷剑英之后,振剑向白天虹那边扑去之同时,申天讨精目环扫现场,立即举起冷剑英的尸体,震声大喝道:“通天教教主已经伏诛,诸位还不放下兵刃,听候发落!”
他这震声一喝,加上徐丹凤的一声清啸,对群侠方面,自然起了莫大的鼓舞作用。
但古太虚却也震声大笑道:“冷剑英死了,还有我……”
江月娥冷笑道:“你也不过多活一时半刻而已……”
这当口,徐丹凤已飞入那七个怪物所布的“七星阵”中,与白天虹并肩作战。
这两位绝代高手一经联手,战况立即改观。
憋得一肚子闷气,心中又急又怒的白天虹,自徐丹凤一加入战圈,压力一松之下,飞起一脚,将当面的一个怪物踢飞丈外,右手长剑一挥,剑影聚成一线,直射跟踪飞扑上来的另一个怪物的。
双目,一声凄厉惨号过处,那怪物已双手捂目,倒地翻滚起来。
白天虹一击成功之后,乘其余的六个怪物闻声一惊之间,左手扬指凌空一点,又点中-个怪物的双目。
刹时之间,七个怪物已去其二,而且“七星阵势”也无形中瓦解,又增加了一个得力助手,所受压力,自然是更加减轻了。
但那剩余的五个怪物,在兔死狐悲的情况之下,却形同疯狂,奋不顾身地向两人扑来。
尤其是那厉吼悲啸之声,刺入耳鼓,几乎连地面也为之起了震颤……
申天讨震声一喝之后,将手中冷剑英的尸体,向“阴山老怪”司马因一甩,大喝一声:“司马因,你瞧瞧这是谁!”
司马因入目心惊之下,身形微闪,避过冷剑英的尸体,同时,剑掌兼施地击向云万里两个丐帮长老。
云万里与那两个长老,本来是想乘司马因身形一闪之间,捡上一个便宜。
不料司马因的功力,委实太高,反而更是快速之至。
但听一声闷哼与一声惊呼过处,两个长老之一,被震得踉跄地退出七步之外,“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云万里则左臂被划伤一道血槽,骇然退立八尺之外。
这些,本来也不过是刹那之间的事。
司马因虽然避过了冷剑英的尸体,并同时伤了云万里和一位长老,但他匆促之间,却没法避过跟冷剑英的尸体射来的申天讨的一记“天狼爪”。
可说是连惨号之声也没法发出,一颗大头,已被申天讨砸得稀烂,不但溅得丐帮的三位长老一身的鲜血和脑浆,连申天讨自已身上,也溅得一塌糊涂,申天讨震声大笑道;“绿珠姑娘,我也代表令主替你杀了仇人……”
话没说完,又飞身向那两个红衣番僧扑去。
人未到,劲喝先传:“秃驴躺下!”两个红衣番僧,虽然对朱诚,袁玉琴、戴天仇、陈素娟等四人,并不吃力,却也不怎么轻松。
在此种情况之下,怎能再加上一位像申天讨这等高手,何况又是出其不意地蓦然扑来。
因而在心头一凛之间,申天讨的“天狼爪”,已砸中其中一个的右肩,阵素娟适时补上一剑,立告了账。
另一个心胆俱寒中,被朱诚一掌震退三尺,袁玉琴长剑一挥,将其斩成两断。
自司马因与两个红衣番僧诛伏之后,群侠方面,已由劣势而转为优势了。
于四娘已加入冷寒梅,邱尚文那一组,三对一,法拉克的凶焰,已被暂时抑制住。
白天虹、徐丹凤,对付的五个怪物,也只剩下最后两个了……
这情况,似乎使古太虚发生了惊恐,除了一面尽出全力将江月娥追得连连后退之外,一面却向法拉克震声喝道:“大师,早点下手啊……”
戴天仇一见乃母有支持不住的现象,连忙飞射而前,一面促声说道:“娘,我来帮您。”
江月娥嗔目怒喝道:“没你的事,退下!”
戴天仇目眦欲裂,进退维谷间,申天讨已射落他身边,低声说道:“贤侄,听你娘的话。”
接着,大喝一声:“江女侠,我来帮你……”
话声中,已飞身加入战圈。
加上申天讨这一个生力军之后,古太虚的凶威,已被阻住。
但扶得东来西又倒,江月娥这边的颓势方才被稳住,于四娘、冷寒梅、邱尚文等三战法拉克的那一组,又已现危机,而且邱尚文已负了不算太重的伤。
原来法拉克自经古太虚提醒之后,已使出他那压箱底的本事“瑜珈术”来。
但见他右手长剑一招“夜战八方”,荡开对方的三般兵刃,口中却冷笑一声道:“美人儿,你乖乖地跟我走吧!”
话声中,左手一挥,一道银圈,直向冷寒梅的头顶飞去。
说来也真是邪门,那小小的一道银圈,一到冷寒梅头顶上空立即化成一道光幕,将冷寒梅罩住。
当事人的冷寒梅感受如何,旁人无法知道,但由冷寒梅那如负千钧似的表情判断,那滋味是可想而知的。
一旁的邱尚文入目之下,不加考虑地一剑向那道光幕劈去。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他的长剑一落,整个身躯,竟像被人抛甩似地倒射而起,“叭”地一声,跌倒丈五之外。
虽然,他经过两个翻滚之后,已立即挺身而起,但却是脸色苍白,犹自抚胸蹙眉,一付痛苦不胜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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