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出现,也决非偶然。
为免打草惊蛇,以便深入虎穴,查出那真正的幕后主持人,所以他尽管内心之中热血沸腾,恨不得一掌将上官文立毙掌下,以便给他的“贾伯伯”报仇,但他的表面上,却是神态自若地谦笑道:“老丈过奖了,小可愧不敢当!”
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谢谢!谢谢……”
这当口,不但上官文的两道炯炯目光,就如两枝利箭似地盯在柏长青的脸上,连那白衣美妇也有意无意之间向柏长青投过深深的一瞥。
这些,柏长青都心照不宣,泰然处之。
但就当他连声道谢间,那白衣美妇却又注目上官文,沉脸冷笑道:“上官文,还认识你家姑奶奶么?”
口中说着,但她的眼角余光,却在暗中观察柏长青的神色。
但柏长青心中早日提高警觉,除了故装讶异地一楞之外,她甚么也瞧不出来。
上官文冷冷一笑道:“我早就认出是你了,尽管半年之前的中秋夜,你穿的是一身红衣,但纵然你骨化飞灰,也能认出你来。”
说着,有意无意之间,也向柏长青投过歉然的一笑。
白衣美妇虎地站起道:“认出我来,那是再好不过,现在你还我那位小兄弟来!”
上官文哈哈大笑道:“我上官文此来,除了向这位柏少侠敬致真诚的谢意之外,也正是要问你追索那个落网的小杂种,想不到你竟然反而向我要起人来!……”
柏长青心中暗骂着:“老贼!目前你尽管骂,也尽管演双簧,必要时,我要付出相当代价的!”
他心中骂着,外表却是目光在双方脸上一扫,不胜惊讶地问道:“二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官文微笑道:“柏少侠请问你这位令姊吧!”
白衣美妇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敢说!”
接着,她简单地将半年之前,柏长青在洱海中所亲身经历的一幕说了一遍。
当然柏长青也就是当时的小明,她是没法说出的了。
说完之后,竟是理直气壮地向柏长青问道:“弟弟,你说姊姊该不该向他追查那位遭遇奇惨的小兄弟的下落?”
柏长青目光一瞥上官文道:“如果事实经过确如姊姊所说,那自然是有追查的必要。”
白衣美妇冷哼一声道:“怎么?你连姊姊的话都信不过了!”
柏长青苦笑道:“姊姊,评论一件事,总不能单凭一面之辞啊!”
白衣美妇冷笑道:“有理,那你不妨问这位上官堂主吧!”
柏长青点点头道:“那是当然!”
神色一整,目注上官文道:“上官堂主,事情果如我这位姊姊所说么?”
上官文目光深注地点点头道:“不错!不过其中有一点我要声明,那个小杂种跟令姊根本谈不上甚么渊源。”
又是一声“小杂种”,真是指着“秃驴”骂“和尚”,柏长青恨在心头,但为了任务他只好忍啦!
他神色一整道:“上官堂主,区区就事论事,那位小兄弟跟我姊姊有没有渊源并非问题关键,只要是有血性的人,碰上那种事,谁也得伸手一管。”
上官文脸色一沉道:“如此说来,柏少侠也是赞同你这位姊姊,向我上官文要人的了?”
柏长青神态凛然地道:“那是当然!”
上官文沉脸接道:“那么,请划下道来吧!”
柏长青目光移注白衣美妇道;“姊姊,怎么说?”
白衣美妇淡笑遭,“用不着费事划甚么道,除非他上官文乖乖交出人来,否则你只管下手拿人。”
柏长青一楞道:“就在这儿?”
白衣美妇娇笑道:“这儿不是很方便么?以你的身手,难道他上官的还能走过三招五式去。”
上官文冷笑声道:“真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
柏长青心念电转;“这老贼我可得先给他点苦头尝尝……”
白衣美妇却适时笑接道:“信不信,你上官文可以当场试验。”
目光移注柏长青道:“弟弟,咱们还有人在他手中,你出手可有分寸,别先弄坏了他。”
柏长青蹙眉答道:“这个……恐怕我做不到,我看还是姊姊你自出手吧!”
白衣美妇笑道:“姊姊面前,用不着太谦虚,我相信你能办得”
不料那上官文陡地一声怒叱:“无耻狗男女,欺人太甚!”
话落身飘、一掌向柏长青当胸击来。
这上官文既然绰号“开碑手”,掌上功夫,自有精湛造诣,这怒击出的一掌,少说一点,也有千斤以上的力量,如给他击实,是一块石碑,也难免碎成片片。
但柏长青正在筹思如何惩治上官文的方法,睹状之下,不由笑一声,既不闪避,也不格拒,反而真气一提,挺胸迎了上去。
此情此景,只急得白衣美妇一声惊呼:“弟弟,不可以……”
也不知她是担心柏长青承受不住那足能开碑裂石的掌力?还担心上官文会受损伤?
总之,那语声是既急促,又惊惶,连那柳媚花娇的俏脸也变色。
可是,她的话声未落,“砰”地一声,上官文那劲力千钧的一掌,也结结实实地击在柏长青那健壮的胸脯上。
这后果还用说么!很多不忍卒睹的旁观者,都被吓得闭上了眼睛。
但事实,却是大谬不然。
挨打的柏长青,竟然是若无其事,面含冷笑,傲然挺立着;而那打人的上官文,反而龇牙裂嘴地抱腕而退,那一只右腕。
就这刹那之间,已肿胀了一倍有余。
就当旁观之人张大双目,惊诧莫名之间,柏长青已出指如飞凌空连点了上官文三处大穴,然后目注白衣美妇淡淡一笑道:“姊姊,幸不辱命。”
白衣美妇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手抚酥胸,长吁一声道:“方才真把姊姊急坏了,弟弟,你的修为,比姊姊所想像的还高出得多哩!”
柏长青微微一笑道:“那里那里,姊姊谬奖啦!其实那并非小弟修为高,而是这位‘开碑手’太那个了一点。”
白衣美妇摇摇头道:“不!上官文的一身功力,姊姊知之甚深处……”
柏长青淡笑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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