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柴老二道,
“一定是大事情了。”
铁成刚点头道:
“不错,对你自是天大的事情。”
柴老二大感兴趣的道:
“柴非一洗耳恭听呢!”
铁成刚又喝下柴老二为他斟满的一碗黄酒,抹了一把欲滴的清鼻涕,这才道:
“也许我在这两天之内替你柴兄打探出水胆玛瑙的下落出来。”
柴老二几乎自椅子上弹起来,他面上肌肉痉挛了道:
“真的?”
铁成刚道:
“别高兴得太早了,我只是说可能。”
柴老二忙称谢不至的道:
“当然,当然,这种事情在未有证据之前自是不敢,也无法肯定的,不过,虽只是也许。柴老二也觉着那片黎明前的黑暗日子即将过去了呢!”
铁成刚一笑,道:
“不过我总在为柴兄尽力施为呢!”
柴老二道:
“只等有了下落,柴老二定当重酬。”
不料铁成刚摇摇头,道:
“我既不缺金银,又不少什么吃穿,只望一件事情,如果柴兄答应的话。”
柴老二忙应道:
“没问题,铁兄有条件尽管直说,柴某必戮力以赴。”
铁成刚道:
“事情尚未成功,何必说出来呢!徒增柴兄心理上的压力。”
柴老二忙又道:
“不,如果不先说出来,对柴某才是一种精神压力,铁兄何不早说出来,心理上我也好有所准备。”
铁成刚思忖有顷,道:
“也好,既然是柴仁兄为早作准备而想先一步知道,那我这就告诉你吧。”他轻轻走近房门边向外一阵张望,这才又回到火盆边,整一整脸色,道:“我要姓郝的两兄弟人命来换,也就是说,当我把水胆玛瑙的下落告诉你之时,也就是郝家兄弟之死期,怎么样?”
柴老二心惊肉未跳的双眉一扬,淡然笑道:
“铁仁兄,其实他二人只是奉命行事,吃我的饭受我的管,也不能全怪他们的。”
铁成刚冷笑道:
“不错,命令是你发的,但他二人的行事过火,凶恶之心令人发指。”他一顿又道:“不过如果柴兄不愿意,那就算我没有说算了。”
呵呵一笑,柴老二道:
“铁兄会错我意了,我的意思以为,铁兄既恨他二人入骨,难免也会对柴某恨上加恨。”
铁成刚冷笑着,道:
“不错,如果我说一些也不恨你,那才是欺你之谈,只是因为情势,所以对你的恨意也转变成友谊。”一声轻笑,又道:“所以江湖上的事就他娘的这么一回事,昨日之仇人,今日就会变成朋友,利之所在六亲不认,柴兄以为呢?”
柴老二笑道:
“铁兄这种入木三分的言论,柴老二举双手同意。”
铁成刚道:
“如此说来,柴兄是接受我的条件了?”
柴老二点头低声道:
“那兄弟二人在我这儿,就如同我养了两头狼,看得出他们早晚会扑咬上我柴老二,就算铁兄不提这条件,早晚我也会对他二人下手。”
铁成刚抚髯笑了——
柴老二左手掌上的两颗钢丸又在发出“嗡嗡”的磨擦声,是那般的劲急与有力……
二人对喝了一口酒,柴老二道:
“我们的交易将在何时?”
铁成刚道:
“成与不成,端看明日了。”
柴老二起身道:
“既是决定于明日,我就不再打扰,愿铁仁兄今夜好梦,明日马到成功。”
于是柴老二走了。
柴老二心中在策划着如何对郝氏兄弟下手,因为西客厢中正住着田寿与卓文君两个难缠人物,等着向他讨取水胆玛瑙呢。
大地上覆盖着一层好厚的雪。
雪在溶化着,因为这日又是个大晴天。
人们走在雪地上已非感觉是踩在沙窝里,而是踩在稀泥里一般,沾得双脚又是雪又是泥,还带着冰凉的水,凉水湿透了双脚,但凉意也在寒着人们内心,宛如雪水也湿透了心,令人有着哀伤与无奈。
是正午时候,柴家赌坊的门外面来了一乘大轿,四个丫头守在轿旁边,大轿在柴家赌坊刚停下来,便见轿帘掀起,从轿中走出一位美娇娃来。
这姑娘长的可真美,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新月弯眉似在闪动,她那诱人的鼻与红唇,犹似经过精雕细琢以后摆在她那粉白的俏脸蛋上一般,大红的缎棉上衣,配上恰到好处的绿绒大裙子,走起路来不见双脚动只看上身移,轻飘飘宛如仙女下凡来。
柴家赌坊来了这么一位美人儿,那可算是新鲜事,谁家的姑娘也往赌场跑的?
不过有人仔细看,还真的大吃一惊,因为这姑娘敢情正是如意楼的白凤。
今日白凤可是着意的打扮,连她的四个丫头也全着意的收拾一番,紧紧的跟在白凤身后面侍候眷。
柴老二听说白凤真的来了,忙走出柴家赌坊迎接。
如今二人全换了称谓,不再是阿凤或柴叔,而是——
“欢迎,欢迎,上天吹下金风,竟然把如意楼的大小姐送到我这赌坊来了,快请里面待茶!”柴老二一副恭敬样子,直把白凤往里面请。
白凤以巾遮口,笑笑道:
“早听人说白虎镇上你柴爷开的赌场最具规模,今日是来瞻仰的。”说着,人已走入柴家赌坊。
柴老二把白凤请入紧临卓文君与田寿住的客厢隔壁,又是命人送火盆,又是端茶上点心,热烈的欢迎声,早惊动闭门而坐的田寿与卓文君二人。
卓文君坐在田寿对面,边用火钳子夹着炭火,那田寿双手在袖管里微闭起双目,一副安逸自在样,宛似老僧入定,对于隔壁的女子声连眉头他也未皱一下。
卓文君望望田寿,低声道:
“这是什么时代呀!连女人也敢往赌场溜达起来了。”
田寿仍然没有反应,披在肩上的长发有一半掩在右半边面上。
“田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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