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这大孩子。
小千儿嘻嘻一笑,道:
“我叫小千儿。”
卓文君一个旋身又跨回门槛,道:
“小千儿?”
“是呀,我叫小千儿,卓大爷,你不请我师父?”
卓文君一惊,道:
“你师父?”
突的听得大厅上田寿道:
“他师父就是‘偷魂老祖’那个老东西,正赖在梁上不下来呢。”
卓文君忙举头看,光景横梁上还真的有团人影。
呵呵一声笑,卓文君道:
“原来风老也来了,快请大厅上待茶如何?”
卓文君忙对妻子黄倩道:
“风尘异人,人称‘偷魂老祖’风前辈就是此老。”
黄倩忙笑着请风啸山师徒二人进入大厅中。
迎面田寿连站也不站起来的道,
“好呀老小子,你不是不下来吗?”
风啸山道:
“你请我走人家当然我不下来,这种就地捡的人情我不承受,也不屑于。”
田寿道:
“真是狗屁不通。”
卓文君忙将一些吃的摆在桌上,笑道:
“夜来未叫下人起来,且先吃些,明日整治一桌上好酒席,好生陪田叔与风老喝个醉。”
那小千儿也多不言,八宝肉丸面拉过一碗就呼噜噜的吃喝起来。
卓文君又自去取了两付碗筷,正好黄倩不常下灶房,一时做的多了,现在突然加了两人,还是足够吃的。
八宝肉丸鸡汤煨,然后再把面放入,等到端上桌,几个人到吃得直叫好。
那小千儿一碗不够,连着又加一碗。
卓文君这时才对风啸山道:
“风老连夜赶来,可有什么要事相商?”
风啸山尚未开口,田寿已沉声道:
“他们师徒二人一大早就赶来这清风台了呢。”
连黄倩也是一惊,卓文君忙道:
“来了就在梁上?”
小干儿却笑道:
“住惯了,我在上面一睡就是几个时辰呢!”
黄倩惊道:
“怎的白天我进进出出的未曾发觉呢!”
田寿嘲讽的道:
“别忘了,他能连人的魂都偷得了呢!”
风啸山笑道:
“可就是偷不了你的魂。”
田寿这才缓声道:
“别逗了,风老偷儿,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也绝非想在这儿磨练你那偷的技术吧!”
风啸山怒道:
“谁说老夫是来凯觎什么东西的?”
卓文君忙笑道:
“在下可绝不会如此想的。”
风啸山点头道:
“这才像人说的话。”边放下碗筷,又抹了一把稀疏的胡子,接道:“前晚听得我那老伴儿说,田老头陀把你们赶往大刀寨的人拉往广义去了,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我不说你们只怕尚不知道,如今那白虎镇上的如意楼主白不凡,早已与大刀寨沆瀣-气,如果你们把人马拉到广义,这清风台不就是空了吗,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他伸出手指掏那塞在口中牙齿的肉渣子,然后又道:
“等我连夜赶来,发觉清风台还有百多人,卓清风的这位媳妇也满能干的把人着实加以分派,看了这情形,连我老人家也佩服,所以我同这好吃懒做又难成材的徒儿就在外面那上面歇着了。”
卓文君一听,忙起身施礼谢道:
“风老原是雪中送炭之人,卓文君夫妻在此谢了。”
风啸山摆手道:
“别谢我了,我这是来还债的,我说过我欠了你老子一份情,只可惜……只可惜他娘的姓白的未领人来,害得老夫人情债未还,还白跑一趟。”
田寿一旁沉声道:
“白不凡是什么东西,惹火了我一把火烧了他的如意楼,看看是他阴还是田大爷狠!”
风啸山一听,冷冷一笑,却对小千儿道:
“吃饱了吧?”
小千儿摸摸肚皮笑道:
“饱的不能再饱了。”
风啸山站起身来,道:
“吃饱喝足,还赖在这儿干什么,回白虎镇办我们的正经事去了。”
卓文君忙道:
“风老,现在是四更天呀!”
不料田寿早笑道:
“四更天才是他们那一行活动的时刻呢,哈……”
风啸山哼了一声,道:
“晚辈面前,老夫何妨大方些让你两句。”
小千儿道:
“好像卓大小少爷要天亮后摆上好酒席请我们呢!”
风啸山怒指小千儿道:
“你小子是怎么了,师父我不是常常教诲你,别占小便宜,要知吃人的口短,拿人的手短,明日那席酒,我们还是少吃的为妙,走!”
卓文君一拦,笑道:
“就凭风老的侠胆义肠,为清风台的安慰而远道赶来,就够卓文君回报不完的,又何在吃一桌薄酒所能报答得了的。”
这时连黄倩也起身相拦,道:
“风老侠驾暂留,明日我婆婆也好当面相谢。”
风啸山一怔,道:
“你是说清风台天阙楼顶北面那间房内的老太太?”
黄倩惊异的道:
“风老说的不错,是三楼北间住的,不知风老如何知道我婆婆在那面住的?”
田寿早冷笑,道:
“你别忘了,他是干什么吃的。”
风啸山翻动一双大眼,怒瞪了田寿一眼,道:
“你老小子也不惭愧?”
田寿一怔,道:
“我惭愧什么?”
风啸山道:
“你白忙活一阵子,人家的娃儿你救出来了没有?我看你倒该是一头钻入老鼠洞才是。”
田寿气的跳起脚来怒道:
“风老偷儿,你知道个鸟,问问文君这小子,我们在广义以南的三仙台上是不是游山玩水去了?”
风啸山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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