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这时候还有客人来呢!”
突听得有个女子声音,道:
“叫什么呀,快请客人进来呀!”
便在这时候,门后面挤过两个人,两个全是女人,一个是包头的白发婆婆,另一个是个年轻女人,除了面孔上的鼻子小了一点,活脱像是在脸中央放了个青枣之外,其余的还算长的不难看,尤其她那白得过火的面皮,像糊上一层白纸。
风啸山似是来过这野铺子,他在把马缰绳交在那年轻汉子手上时候,故意的问:
“老掌柜呢?”
青面汉子一怔,道:
“怎么你老认识我爹?”
风啸山道:
“你爹可是老佟吧!”
青面汉子点头道:
“是呀!”紧接着他又是一叹,道:“只是我爹他已经死了。”
风啸山故示一惊的道;
“怎么了,老佟他死了?真是好人不长命啊!”
青面汉子光是一怔,旋即咧嘴笑了。
两匹马被他拉着往茅屋后面走。
风啸山却与小千儿到了茅屋中,便见那年轻女人殷勤的倒了两杯开水送上桌,笑道:
“你老认识我公公?”
呵呵一笑,风啸山道:
“一面之缘不错的,但却也是一见如故。”
灯影下,忽见那老太婆走近桌前,十分锐利的眸芒尽在风啸山的面上闪晃着,面无表情的道:
“二位吃点什么呀?”
风啸山道:
“你大概就是佟大娘吧,听老佟过世,倒是令人难过的事,子午岭下的佟家酒铺那可是远近有名的老字号,听说连大刀寨的几位当家的,没事也会晃到这儿来喝上几杯的,如今老佟过世了,唉,人可真不耐活哟!”
老太婆嘴角似笑非笑的道:
“那也没什么,有道是树长千年劈柴烧,人活百岁总得死,老佟过世两年来,我连泪也没流一滴,老先生你绝对不会相信吧?”
风啸山一怔,旋即笑道:
“相信,我怎的会不相信?有时候没泪比有泪还令人断肠呢。”
青面汉子已走进店来,立刻问风啸山:
“老先生要些什么吃的喝的?”
风啸山道:
“你这里可有什么现成的东西卖?”
青面汉子犹似背书似的:
“吃荤的有酱兔子肉,猪肚猪肺猪耳朵,鸡鸭脖子带翅膀,全是下酒好样的,另外凑和着下酒的,就是花生豆干之类,葱白大蒜老辣椒随意取,至于酒吗,只一种火辣辣的二锅头,老先生,我看你有个半斤足够了。”
风啸山呵呵笑道:
“光景你比你爹还高招,大山里绝想不到你会把你爹丢下来的这个小酒馆撑持得满齐全的。”
青面汉子笑道:
“混生活嘛,能做多少算多少。”
风啸山点头,道:
“切盘酱兔子肉,一碟鸭翅膀,再来上两碗盘子面可不要煮的太烂,酒嘛,来上半斤吧。”
风啸山望着佟家三口在忙忽。
年轻女子灶上去叨拾,那男的锅后面加柴火,老太婆提了个酒壶到后屋,敢情是灌酒去了。
风啸山双目微闭,心中在盘算着一件事情,大刀寨的宫彪掳去了清风台卓清风的小孙子,目的必不简单,而宫彪又是单不同的姐夫,现在又见男日白不凡兴冲冲的自大刀寨赶回白虎镇,如果自己把单不同被如意楼所杀之事,透露给宫彪,其结果又不知是个什么样的错综复杂局面。
环视这间大茅屋,屋子一端未隔间,有个大通铺上面放了几张老棉被,另一端有个大锅灶,年轻女人正在忙着在个擀面抬上切面呢,两盘卤菜便在这时候由青面男子端上桌。
老太婆这时也提着酒壶走进来,她把酒提到桌上,先是望望小干儿,这才对风啸山道:
“你们是爷儿俩?”
风啸山点头道:
“就算是吧。”
老太婆道:
“可是赶着上大刀寨?”
提着酒壶斟上酒,风啸山先是在鼻端闻,然后仰面一饮而尽,“哈”了口气,道:
“娘的,这酒劲可真大呀!”望望老太婆,风啸山这才轻描淡写的道:“我们不去大刀寨,不过倒想会个人。”
老太婆嘴巴一瘪,拉了张长凳坐在一边,道:
“老先生,进得店来你提起我那短命的老伴来,不知你是如何认识老佟的?”
风啸山撕着兔子肉,边笑道:
“总有好几年了吧。”
老太婆又问:
“在什么地方?”
风啸山毫不迟疑的道:
“不就是在这儿。”边指着灶旁的年轻男女。道:”我记得那时候没有他二人,而老佟还一直的……一直的……”
老太婆道:
“说自己绝户,对吧!”
风啸山点头道:
“不错,老佟是这么说的,可是他们……”
老太婆面无表情的道:
“老先生,你可是姓风?”
风啸山还真的吃一惊,他瘦削的面上一紧,道:
“你怎的认识我?”
老太婆咬咬牙,道:
“老佟对我说,你是江湖上盛传的‘偷魂老祖’,是好人也是大恶人,对不对?”
风啸山淡然一笑,道:
“这么说,老佟的伤未曾治好了?”
老太婆冷哼一声,道:
“那晚我在大刀寨未回来,这儿只有老佟一人,你就是那天晚上来住店的,也算老佟倒楣,他不该动你脑筋而被你发现,双方一交手,老佟哪会是你对手,三两下子被你一掌打翻在地,你没有杀他,且抛下些银子走了,可是老佟……老佟他……他却经常吐血,拖了两年多就死了。”
风啸山连眼皮也未抬的道:
“老佟他开黑店,主意打到老夫身上,那一掌应拍在他的脑袋上的,可是我还是移掌在他胸骨未取他的命。”
突的-声尖笑,声如夜枭,老太婆道:
“倒不如你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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