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似已得到他老子的“虎爪”卓清风的真传了。抚髯呵呵一笑,铁成刚来到卓文君面前,道:
“卓老弟台,可认得铁某人吗?”
卓文君仰面一看,冷冷道:
“不就是六扇门中混子几十年的捕头大人吗?敢情变成姓柴的保镖了?”
铁成刚哈哈一笑,道:
“铁某年已迈,功力早已难上秤锤,何敢为人保镖?只是顺道前来,正遇上卓老弟台与人发生误会,这是……”
冷冷一哼,卓文君道:
“呸!什么误会,四颗骰子从宝官手中落下来,这会是误会?老子倒是问问你姓铁的,柴老二许你多少调解费,答应你什么好处来着,要你半路插一嘴?”
铁成刚不怒反笑的道:
“所谓江湖人管江湖的事,再说这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如今晚双方既生误会,总得有人出面加以调解,卓老弟台以为呢?”
卓文君冷冷一寒面色,咬咬唇,道:
“一向老子对六扇门无好感,现在一一现在你能公平的处理此事?”
铁成刚一拍胸脯,道:
“绝对公平。”
卓文君点头,道:
“好,且先归还我八百两黄金。”
铁成刚道:
“理由呢?”
卓文君指着面露微笑的吕太白,道:
“宝官玩假,当场被抓。”
铁成刚“哦”的一声,道:
“是吗?如何个假法?”
卓文君道:
“你问他!”
吕太白不知何时双手又各握了两颗骰子,他双掌一扬,边解释道:
“四颗骰子是分握在指缝中,但这对于宝盒中的两颗骰子有何干?输赢是看盒中的骰子呀!”
铁成刚道:
“为何摇宝时候分握四只骰子?这不无嫌疑。”
卓文君怒道:
“什么嫌疑,根本是在玩假。”他冷冷一哼又道:“三尖山清风台的青衫秀士可绝非乡巴佬,五湖四海我见得多了,而你——”他怒指吕太白道:“你不就是长安城中的赌王,人称吕仙的吕太白?”
吕太白依然含笑,道:
“不错,吕太白就是我,但你的气度尚差,捉贼捉得不是时候,如果——如果你能发现吕某人在握宝时候宝盒内外的骰子大搬家,那才算你阁下高招,而现在——现在也只能说我有嫌疑而已。”
卓文群似是-愣,“呼”的一声站起身来,道:
“好,我们再来三把,三把之内卓某必能识破你的手段。”说完面前推出一百两黄金在“单”的位置上,
一旁的所有之人全都鸦雀无声,就等吕太白的表示了。
那“赌王”吕太白双手一扬,凭般巧妙的把四颗骰子隐于指间不见,正欲双手托起宝盒呢,突听得铁成刚道:
“等等。”
卓文君沉声道:
“有何意见?”
铁成刚道:
“看台面然后摇宝盒,原是容易弄假,为了不伤和气,吕兄何不把隐于指间的骰子放弃,凭本事当宝官呢!”
铁成刚的话吕太白岂有不明白的道理,而且心中也明白对面姓卓的不简单,往来南北上万里,尚未有人能破自己的“偷龙转凤”绝技,而他——
心念及此,吕太白双手往桌面一拍,当场把四颗隐于指间的骰子收入口袋,仍然满面含笑的道:
“但凭铁仁兄一言。”
卓文君一手按在宝盒上,冷冷道:
“如何摇法?”
吕太白道:
“祥龙三点头如何?”
卓文君回道:
“看点不看骰。”
吕太白吃一惊,因为“祥龙三点头”,表明宝盒当众只上下摇三次,再多半次也不能摇,然而“看点不看骰”学问就大了,那是只能论呈现在上面的点数,如果两粒骰子重叠,也只能看上边的,被压在下面的骰子就不算了。
由此看来,对面的姓卓的实在不简单。
吕太白双手托起宝盒,正面连摇三次,诚惶诚恐的放在台面绿绒布上,双掌立刻平放在桌面上,表示指间未有任何骰子。
只是在场的人除了卓文君外,没有任何人敢于下注。
一旁的柴非一面无表情的道:
“开宝。”
吕太白伸出二手揭开来,不由令在场的人“哟”了一声,只见宝盒中的两颗骰子竟是重叠,上面一颗是二。
卓文君眉头一皱,眼看着一百两黄金被扫走,心中暗想,如果想识破姓吕的这招,只怕得输上千两黄金了。
于是,又是一百两黄金推向单的上面。
那吕太白仍然双手托起宝盒连连三摇,放在桌面上。
就在柴老二的沉喝中,吕太白又揭开宝盒,于是更令人吃惊的事出现了,因为宝盒中竟然还是两颗骰子重叠,露在上面的竟然还是二。
卓文君面无表情的看着一百两黄金被吃掉,心中仍然琢磨不出个中巧妙。
于是,一连又是五次,竟然全都一样的是“二”,终于卓文君笑了。
便在第八次宝盒放到台面时候,卓文君突然一掌拍在桌面上,“砰”的一声,沉声喝道:
“宝来!”
吕太白大吃一惊,因为姓卓的这一掌有问题。
问题出在哪他自己心里明白,惊异中不由望向一旁的柴老二,双目暗示如何处理呢。
柴老二心中十分明白,姓卓的这一掌只怕比打在他脸上还令他不好过。
柴老二一抹脸皮,左手一捋山羊胡子,右手两只钢球故意滑向台面,笔直的撞向宝盒。
却不料卓文君双目犀利如鹰,不等钢球落在桌上,早伸手接住钢球,冷哼道:
“是何意图?”
柴老二沉声道:
“赔注,撤换宝官。”
柴老二的喝叫声,自然是为吕太白找下场阶,桌面上的宝盒自然是不用开了,困为庄家已照数通赔了。
不料就在吕太白伸手取那宝盒时候,卓文君一把按在宝盒上,冷笑道:
“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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