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形势奇特,咱们三个大人要混过去,只怕人还没进入人家的地面,就给杜八揪出来了…”
项七苦笑道:“我明白了,大哥是要先进入老营盘……”
燕云飞沉思道:“唯有这样才能给杜八一个痛击……”
老沙皱眉道:“杀猪刀老保会帮我们么?”
燕云飞想了想道:“那就要看咱们的运气了,照常理老保是个废人了,他已不会过问江湖里的事,不过,杜八毁了他,他如果还有点骨气,一定会告诉我们一切……”
项七一移身,道:“走吧,我恨不得立刻见到老保-…。”
他性子一向很急,想到就要立刻达成,否则连党都睡不着,燕云飞似乎早已胸有成竹,领着这两个生死兄弟,大步行去。
远远地,有一股猪臭味吹来荒凉的小山丘上,不时传来一阵阵怪味儿,山风在轻缓的吹着,阳光如一顶伞般的挂在半空中,蝉声散发着懒散的叫鸣……
在那棵盘虬的大榕树底下,此刻正有一个头戴斗笠的村妇在那里缝补衣衫,她斜坐在大榕树下,无视环山小路上的来人,燕云飞望着这位村妇,道:“请问……”
谁知那村妇头不抬,脸不移的道:“滚开,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项七闻言怒声道:“你这女人,讲话怎么这么不客气……”
那村妇依旧是原来姿态,怒声道:“那要怎么个客气,我们这里从来不与外面人交往,你们要找人,一定是走错路了,请回吧,再往里面走,当心我不客气了……”
燕云飞啊了一声道:“大娘,你这口音好熟,我们好熟,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村妇似乎也被这句话给震慑住了,不自觉的抬头往上一瞧,那张黄蜡般的脸突然一变,她放下针线破裤子,指着燕云飞啊啊地道:“你……你……”
燕云飞也惊讶的道:“吴大娘,我是小飞……”
他的乳名叫小飞,除了他自己知道外,项七和老沙都不知道,那个吴大娘仿佛在做梦一样的由脑海里勾起那一抹回忆,她抓着燕云飞的手道:“小飞,小飞,你真是小飞……”
幼小的时候,燕云飞是燕家唯一的男孩,从小身子骨就很单薄,燕云飞的母亲为了这个儿子,特别请了吴大娘做他的乳娘,等燕云飞身子骨硬朗之后,吴大娘便辞别而去,想不到一晃十几年,在这里居然遇上了。
点点头,燕云飞道:“我是你扶养大的小飞……”
吴大娘一副老道之态,苦笑道:“能再见到公子,真是令人想不到的事,这里是我和我男人隐居的地方。我们在这里养养猪,卖点猪肉维生,公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淡淡一笑,燕云飞道:“大娘,我们来看一个朋友——”
吴大娘诧异的道:“这里会有什么朋友,此处只有我们一家人……”
项七道:“我们是来看杀猪刀老保…”
随着项七的这翻话,吴大娘脸色变了,身子也泛起了抖颤,她仿如已是个再也经不起惊吓的人,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件事都能使她饱受惊惶,她吓的倒退了好几步。
半晌,她颤声道:“这里没这个人……”
燕云飞急忙道:“大娘,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摇摇头,吴大娘泪流满面的道:“小飞,小飞,我是念在咱们相识一场才出面认你,如果你要对老保下手,大娘这条命就先送给你……”
轻缓而亲切的握住了吴大娘的手,燕云飞道:“大娘,你误会了,我是老保的朋友……”
哭泣的吴大娘抹抹泪痕,道:“老保早就没有朋友了,他以前那班子老朋友,哪个不是出卖他的人,他躲在这里过日子,以前的人还是不曾放过他……”
燕云飞怒声道:“杜八还不放过他…”
吴大娘哭的更伤心了,道:“那个姓杜的怕我那口子会泄漏老营盘的秘密,天天都派人监视着我们,逼得老保天天像疯了一样,日日夜夜都泡在酒罐子里,每天醉的不像是个人,这两天不知为什么,杜八的手下突然撤走了,我还以为杜八善心大发,不再逼老保了呢,你们一来,倒把我吓了一跳……”
燕云飞轻轻叹了口气,道:“大娘,这里有我,别怕了,我就是为杜八来的……”
吴大娘颤声道:“你惹上杜八……”
燕云飞还没答话,项七已叫道:“那个姓杜的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大娘,告诉老保,不要怕,这次我们一定替老保出这口气……”
吴大娘惺惊的道:“千万别惹老杜,你们惹不起……”
燕云飞笑道:“大娘,相信我,我们不会害老保,老保和我有过一面之缘,他还信得过我,你帮我见见他……”
吴大娘颤声道:“见他……”
燕云飞苦笑道:“嗯,看看他,我们立刻就走……”
吴大娘叫道:“见他有什么用?他是个醉鬼……”
燕云飞一呆,道:“他从年青就有嗜酒的毛病,这个人有千杯不醉的本事,怎么会成了醉鬼呢?大娘,带我见他…”
吴大娘无可奈何的道:“看看他也好,否则我说破了嘴也没用……”
这个已近年迈的老妇人真是老态了,蹒跚的步履有点失衡的摇曳着,转过一个山拗,一间草屋豁然而见,老远的,有股酒味传出来——吴大娘拍着门,道:“死鬼,有人来看你啦。”
屋里有人叫道:“嗯,臭女人,死娘们,你男人没有酒了,也不给我弄两壶来,当心老子废了你这臭婊子,你要放聪明点,我是老营盘的霸子,江湖的汉子,手下兄弟千百人,随便叫哪一个也能宰了你……”
他口齿已经不清,口吻却还有当年那股威风劲,吴大娘对这个老伴了解太深了,知道他又在过那当年的霸子瘾头了,摇头一叹,道:“他还是忘不了过去的风光时日……”
燕云飞苦笑道:“人嘛,免不了会怀旧…”
吴大娘轻轻把那扇门推开,扑鼻的酒味浓烈的飘过来,杀猪刀老保半歪在墙壁角上,两个通红的眼珠子,仿佛刚刚宰了人一样,抓着空罐子在那里大呼小叫的。
吴大娘的头才探进去,老保已叫道:“酒呢,嗯?”
吴大娘擦擦眼泪,道:“别吼了,有朋友来看你。”
老保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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