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们的马匹上。
关山月和气的道:
“小哥,你好像有话要说。”
那孩子畏缩的道:
“我想向你们借匹马……”
关山月一怔,道:
“借马,小哥,你想骑马?”
那孩子摇摇头,道:
“不是,我想跑一趟城里,却没马代步……”
关山月哈哈地道:
“小哥,我很想帮助你,可惜我们在找人,这样吧,你住在哪儿,等我办完事送你一匹……”
那孩子摇摇头,焦急的道:
“来不及了……”他转身要走,关山月伸手拉住他,道:
“小哥,什么事这么急,可以告诉我吗?”
苦涩的一笑,那孩子叹口气道:
“我大叔落在坏人手里,我要去救他……”
关山月一怔,道:
“你一个小孩子,要救你大叔可不容易呀。”
那孩子双眸一瞪,道:
“谁说我去救大叔,我是去找大叔的朋友,他们本事可大的咧……”他双目望着天边,沉思的道:
“只要找着大叔的朋友,一定能救出大叔……”
老梅见这孩子天真可爱,道:
“你大叔叫什么名字呀,也许我们能帮上忙。”
那孩子看了他们三个一眼,犹疑的没有说话,他看这三个人除了布衣刀客还有些像剑客的模样,关山月都是文质彬彬,不似会功夫的样子,顿时犹疑起来。
半晌,他才嚅嚅地道:
“我大叔姓云……”
关山月心里一跳,这孩子的大叔姓云,难道会是云鹏?此时那孩子不急,他反而急起来,道:
“云鹏,你大叔叫云鹏……”
那孩子睁大了眼睛,道:
“你真是活神仙呀,怎么一猜就着,我桂儿这辈子除了服云大叔外……不,应该叫干爹……”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又笑道:
“云大叔收我做干儿子了,喂,大叔呀,除了干爹外,我就最佩服你啦。”
关山月苦涩的一笑,道:
“桂儿,你干爹是被什么人抓去的?”
桂儿凄楚的道:
“一个姓仇的,还有好多人……”
布衣刀客跺脚道:
“妈的,一定是仇独,那个杂碎恩将仇报,放了他后,他倒设计起老云了。好,门主,咱们立刻去要人……”
关山月跃下马,道:
“桂儿,告诉叔叔,他们是怎么把云鹏抓去的……”
桂儿眼里立刻浮现出一丝泪影,他凄楚的将家中所发生的事情细说了一遍,这孩子天生伶俐,一张小嘴说的有板有眼,说起话来曲折细致,仿佛在诉说故事一样的那么动听精彩。
老梅凝重的道:
“咱们是否要将兄弟们调过来……”
关山月望着天边的彩云,道:
“首先,咱们必须查出云鹏被关在何处,然后再研究如何下手,只要姓仇的不宰了老云,咱们就有办法救他出来。”
老梅嗯了一声道:
“要打听老云的下落,由我负责……”
布衣刀客嘿嘿地道:
“老梅,你有什么办法?”
老梅哼地一声道:
“我老梅是在场子里混的,在百里之内凡和赌能沾上边的人,没有不认识我老梅的,我只要略施手段,一定能问出点眉目……”
布衣刀客哦了一声道:
“做这种事一定要选择好对手,老梅……”
老梅面上闪露出一抹笑意,道:
“我已经有谱了。”
布衣刀客沉思道:
“谁?”
老梅嘿嘿地道:
“要办这种事最好是找何大少……”
布衣刀客啊了一声道:
“何大少?那个嗜赌如命,连他老婆都能押上的何大少?哈哈,这个人不但是赌命,连他爹娘都愿奉上,只要能赌的人……”
点点头,老梅笑道:
“唯有这种人才能问出老云的下落……”
布衣刀客大声道:
“老梅,干这种事要先选人,你选对了。”
老梅拍拍桂儿,道:
“桂儿,你家在哪里?”
桂儿精神一振,道:
“在前面,只有我娘在家……”
老梅含笑道:
“很好,少主,你和老布就在桂儿家里等消息,我老梅布下的局很少失手,不出三天,必有消息……”
关山月沉重的道:
“好,我等你……”
微风吹得树枝摇摆不定,簌簌地作响,随着轻微的风,桃花片片的洒落,那红的白的桃花散满地上,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何大少洒脱的一身黄袍,脸上洋溢着一股欢欣愉快之色,那是因为他今日又有了对手,一个令他闻名已久的对手——老梅,老梅的赌技天下闻名,何大少的爱赌更是闻名天下,两个名人聚在-块那种心情的确是愉快极了。
站在何大少身后全是何大少的妻妾,何家五代单传,就是何大少这么一个男人。何家老奶奶为了何家的香火,替何大少聚了十二房,个个都是如花似玉的女人;可惜,没有一个争气,生的全是女儿,何家巨富,不在乎多添几口人,而何大少对这多妻妾的兴趣并不高,却对牌九骰子更有兴趣,无日不赌,否则连觉都睡不着。
那十二个女人不但要想尽办法替何家生个儿子,还要日夜侍候着她们的老公,十二个女人在何大少的调教下,也学会了赌。她们不是赌钱,而是赌何大少今夜跟谁上床,于是十二个女人勤练赌技,为的就是要将老公争取到手,晚上才有人伴眠。在何家,无赌不来,只要能赌的,她们都睹,甚至她们的性命……
老梅早探清楚了何家的底细,面对着十二个如花似玉的美艳女人,他的确有些羡慕何大少的艳福。而那十二个女人看见老梅那种龙钟老态样子,颇有一些失望之感,在她们心目中,能与何大少以赌齐名的老梅应当是个年轻潇洒的人,而事实上他只是个属于半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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