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历经这些日子的转变,他们根本认不出关山月就是当年那个黑黝黝的狼童,关山月杀铁绝,修理浮游神,毁煞星堡的种种事迹早已传遍江湖,“关山月”三个字就像代表一股力量般的令人震骇,仇独和叶震刹时凝重起来,他俩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半步……
关山月目中也有些润湿,道:
“娘……”
这个字在他舌尖上打转,叫的真艰辛,多少年来,他渴望这份亲情,渴望着母亲的温馨,但他都是在冷清孤裘下独自而眠,多少个午夜梦回,多少个寒冷孤夜,他都在凄冷低泣中度过,而梦中的呢喃他向遥远的母亲倾诉自己的思念,低语那份渴望和企求,而他却从未真正喊过“娘”,那个“娘”字离他好远好远……
关夫人激动的扑过去,道:
“儿子——”
她那纤弱的身子向前扑来,却被叶震的身形拦住,叶震手中的小刀已扬起,厉声的道:
“不准动。”
这柄小小的飞刀已将他们母子隔绝在两个地方,虽然近在咫尺,却有如天边那么远,无情的刀阻断了母子相会的感人情景。
仇独冷冷地道:
“小叶,不论是谁,只要想接近关夫人,你的刀就不要留情……”
关山月忽然冷静了下来,他面上恢复了那原有的冷漠和孤傲,他长吸口气,淡淡地道:
“仇朋友、叶朋友,还记得我么?”
叶震一愣,道:
“咱们没见过……”
关山月哈哈大笑道:
“两位真是健忘呀!在北地狼谷,两位和一些自认为是生死交的朋友,对付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对付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老疤,这些事在你们来说,已忘的一干二净,在我个人却是永生难忘……”
叶震愣愣地道:
“你是……你是……”
他忽然想起那个狼童黑仔,一个尚不解事的野种,如今那个不起眼的孩子,居然就是铁血门的少主,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的手忽觉得很冷,心也似在凝结……
关山月冷声道:
“想不到吧,咱们还有见面的一天,各位对付我义父老疤的手段,我永远不会忘记,我时时刻刻都想着各位,很幸运的,我见过花无情……”
仇独面如死灰的道:
“花无情怎么样了?”
关山月满脸不屑的道:
“你冷面公子的朋友都是些不要脸的东西,老花居然勾引杜三恨的老婆,不幸的很,老花碰上了我,我让他做鬼也风流去了……”
那是很明白的告诉他俩,花无情已做了风流鬼,叶震和花无情的私交一向很好,一听到自己的老友居然死在关山月的手里,心里就有股子愤恨和难过,他挥舞着手中的飞刀,恨声道:
“妈的,姓关的,我会宰了你……”
关山月淡淡地道:
“你或许能,但决不是现在,我劝你放下那柄小刀,否则,你往后连用刀的机会都没有了……”
冷面公子仇独闻言大笑道:
“朋友,你好大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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