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阳光如点点金丝般的洒落在山间,晶莹夺目的光影自树丛针叶上泛射出来,那是昨夜的寒露,迎着晨阳颤闪出来的光影,这本是个美好的清晨,一个能令人舒畅身心的好日子,谁知道在这样昨夜寒意未褪、暖意刚升的晨间,却被三个全身罩着大红衣袍的精壮汉子所纷扰了,他们三个不速之客,利落地身形在山间里腾跃,刹时已临近了那栋山石下的小木屋前,他们很谨慎的站立在小屋四周,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红袍汉子,已开声了:
“金朋友,请出来吧,我们兄弟已找了你将近一年,今日总算打听出你住在这狼谷里,嘿嘿,你姓金的还真他妈的会跑,居然躲在铁血门的窟口里……”
那木门哗地一声启开了,金长泰满面病容的自里面走了出来,他目光在这三个红袍汉子身上一瞄,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黑麻子,飞鹰手,玉斧头,三位老朋友……”
他缓缓自屋子里走出来,一脸病恹恹的样子,黑麻子一抖身上红袍,道:
“老金,久违了,咱们兄弟是奉家主人之命,务必要将你带回去,兄弟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想多费手脚,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
金长泰冷冷地道:
“组合里的规矩我懂,不过我金长泰已脱离‘血连环’已久,目前躲在这里已是两世为人,贵主人苦苦不肯放过老夫,到底居心何在?”
黑麻子嘿嘿地道:
“‘血连环’是血脉相连,只要踏进咱们的组合里,任谁也别想脱离组合,你老兄假意入帮,暗中盗取组合里的‘血符’,持‘血符’进入明相宝刹,盗取‘血玉神珠’使咱们‘血连环’蒙上不白之冤,主人已传下追杀令,务必要将你除去……”
金长泰叹了口气,道:
“我老金如今已退出贵组合,夜盗血玉神珠那本是我参予贵组合的目的,如果贵组合坚不放过,我姓金的这条命本来就是拾的,你们要就拿去吧!”
飞鹰手阴恻恻地道:
“杀你太容易了,金长泰,咱们曾共过事,也干过买卖,听说你将血玉神珠送给了狼童,咱们兄弟想知道那孩子目前躲在什么地方。”
金长泰面色一变,道:
“原来你们是为了黑仔……”
玉斧头冷涩的道:
“咱们主人已知道那孩子是铁血门关天威的儿子,当年铁血门惨遭三绝帮围剿,咱们‘血连环’也曾参予此事,主人为明了这件事,所以派我兄弟特来查看……”
金长泰怒声道:
“你们连个孩子都不能放过……”
玉斧头哼声道:
“姓金的,少他妈的在这里又吼又叫,你应当明白,姓关的后人,知道咱们如何对付他爹时,他又会饶得了谁?如今江湖上不但三绝都觉不安,凡参予那件事的人,又有几个能睡得稳、吃得安……”
金长泰愤愤地道:
“铁血门的后人又有何罪,要你们这么多人去关心他?玉斧头,告诉你,那孩子如今在哪里,我只能说,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有本事自己去找……”
黑麻子嘿地一声道:
“看样子咱们只有先料理了这老东西,才能逼问出那孩子的下落……”
猛地挥出一拳,金长泰居然不闪不避的挨了那一拳,他身子一个踉跄,人已栽倒地上,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双目冷冷地瞪着黑麻子。
黑麻子一愣,道:
“你的武功呢?”
金长泰惨笑道:
“我的武功要是不废,岂容你们在这里撒野,你们三个狗养的东西,早应该看出我没有武功了……”
飞鹰手哈哈两声道:
“姓金的,这是天绝你,怨不得兄弟们心黑手辣,为了给主人复命,少不得要折腾你一阵子。”
他走上前去,将金长泰从地上揪起来,放在小屋前一块石板上,冷冰的道:
“老金,你知道我飞鹰手的手段,说出的话从不更改,现在我问你,那孩子和‘血玉神珠’在哪里?如果你不说,我先砍了你的左手指,再斩你的左手臂,我会一路砍下去,直到砍完你的四肢为止……”
金长泰全身一哆嗦,道:
“好狠毒的手段……”
飞鹰手怒声道:
“你说不说……”
金长泰双目一闭道;
“不说。”
飞鹰手的手里已多出了一柄长刀,他目光冷森的令人寒惧,霍地一道飞闪,那柄刀已在电光石火间砍了出去,他的刀法真准,只见血光一闪,金长泰的左手五根手指便在血影中掉了下来,金长泰惨哼一声,额际上已出现了豆大的汗珠,他真不愧是条汉子,在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中,依然咬着牙,忍住了……
飞鹰手嘿嘿地道:
“现在我要卸你的左臂,姓金的,念在老朋友的分上,你又何苦要挨这一刀……”
金长泰恨声道:
“你也记住,这仇恨会还报的……”
飞鹰手大笑道:
“在这荒山野谷里,你指望谁会替你报仇?老金,别再指望谁会救你,这世上没有剑仙侠客之流……”
金长泰忍着断指的痛楚,道:
“你何不-剑杀了我……”
飞鹰手哼哼地道:
“那太便宜你了,主人曾交待的很清楚,能擒你回组合里最好,否则要你尝尝背叛组合的严厉酷刑,我要砍下你的四肢,让你变成无手无足的血人……嘿嘿,那时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金长泰冷涩的道:
“我可以自断舌根而死。”
飞鹰手冷冷地道:
“我会拔下你的舌头,要死也不那么容易……”
金长泰恨声道:
“那就动手吧,我姓金的只要哼出半个字就不是汉子……”
飞鹰手酷厉的道:
“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种人,嘴里硬的像块生铁,等老子砍下你胳臂你又可怜的像条虫……”
此人当真是凶狠成性,杀人如砍西瓜般的倏地一刀切入,金长泰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刷地一声,那条右臂已被卸了下来,他痛的哼了一声,随着那断落的手臂,已痛晕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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