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小月自怀中拿出大洪门的令符,瞥了一眼,道:
“把铁姑娘放了。”
洪彪嘿嘿地道:
“这你放心,我拿到令符立刻放人。”
云盖天不屑的道:
“洪彪,你是个卑鄙小人,用这种手段换取令符,已是下流可耻,你讲的话跟放屁没有两样,我们无法信得过你,除非你先放人……”
洪彪被云盖天劈头骂了一顿,心里非常恼火,但在此刻他却耐住了性子,只那么淡淡的一笑道:
“你们还有选择的机会么?你们没有,人在我手里,你们当然得听我的,先交令再放人,决不更改……”
度小月将大洪门的令符递给洪彪,道:
“我相信你不敢玩花样,你应该晓得我有能力追杀你们,如果你不守信用,后果便由你负……”
洪彪一拿到大洪门旗令,全身居然有点颤抖,他望着那枚武林闻令丧魂的小旗,惶恐而惊喜的捧在手中,他心里一直都在跳个不已,猛地退了五尺,道:
“等我们离开这里三丈外,你们才可以接人……”
铁布衣怒叱道:
“不要脸……”
洪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
“那没有办法,我总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不过你们尽可放心,姓洪的虽然手段不太高明,信用还是有的,铁姑娘留在我身边只有增加我的麻烦,我也不会要她……”
他一挥手,四处守伏在那里的大洪门高手迅快的移动着身子向各处散去,这些人行动迅速,来去之间都很利落,洪彪掠身在数丈之外,传来他那得意的长笑……
半空中响起洪彪的断喝,道:
“放人!”
那三个黑衣汉子哼了一声,撤身疾奔,铁依依仿如做了一场恶噩,手脚发软的朝这里一拐一拐的行来。
度小月关心的道:
“铁姑娘,你没事吧……”
铁依依颤声道:
“度大哥,我对不起你……”
度小月轩昂地道:
“别说这个,那枚掌符他们保持不了多久,我们必能夺回来,你只要安然无恙,已经是托天之幸了……”
铁依依的心弦蓦然一颤,从双亲过世后,除了哥哥关心她外,就是这位度大哥了,虽是短短的一句话,少少的片言只语,已道尽了真正的关怀和呵护,她那如梦如幻的眸光里散射出一股从未有的柔和和欢悦,痴痴的望着度小月,她像要看穿什么似的,是那么深邃和幽怨……
一个灰衣僧人此刻合什道:
“各位,贵友已清醒了。”
铁布衣哦了声道:
“宗兄醒了。”
在客室里,此时正有一个苍老的和尚替宗正扬把脉,宗正扬的蜂毒已略见消退,他已不再痛苦,只是虚弱的喘着气,那老和尚合什道:
“贫僧悟空,是西元寺的车持,这位宗施主所中的蜂毒已被老僧拔除,命是保住了,只是要有一段相当的时日疗养……唉,苗疆的黑蜂至毒至寒,若不是老僧当年随先师赴苗疆采药,对这种毒也是无能为力……”
度小月激动的道;
“谢谢大师,我这位老哥哥的命是捡回来的,是大师所赐,容度小月代表大洪门的兄弟叩谢……”
那老僧一把抓住度小月道:
“施主不要多礼,西元寺本不该卷入江湖是非,这次洪少施主施加压力,逼迫本寺听命于他,唉,老僧出家之人不愿沾惹江湖中事,任他在此胡做非为……”
度小月淡雅的一笑道:
“大师医道高明,非一般人能比,今日打扰贵寺,改日当登门谢罪……”
悟空合什道:
“施主太客气了,贫僧要做晚课告辞了。”
他是个颇有修养的高僧,说完带着那几个小和尚告退而去。
铁布衣沉思道:
“这位大师不像是普通人,他好像很有门道……”
度小月嗯了一声道:
“何止有门道,刚才我要谢他之时,他居然能抓住我,让我无法动弹,那身功力,只怕不在你我之下……”
铁依依睁大眼睛道:
“看不出这老和尚还是练家子……”
宗正扬精神恢复了不少。
喘息道:
“门主,我的毒伤已不碍事,可是丹楼中的兄弟,你必须设法将他们救出来,毕竟那是咱们大洪门的兄弟……”
点了点头。
度小月凝重的道:
“当然,可是我必须要先安置好你和铁姑娘,你的伤要疗养,铁姑娘也要有地方容身……”
铁依依叹息道:
“真没想到我来这里会增加这么多麻烦……”
宗正扬精神已好多了,他略略喘息道:
“离西元寺东行五里之处,是我们宗家老家,几间房舍还很不错,铁姑娘可住在那里,而我也可以疗伤……”
铁布衣看了度小月一眼道:
“咱们就这样决定,待会儿就动身,如果一切顺利,咱们就在今晚,把丹楼闹个天翻地覆……”
度小月想了想道:
“就这么办……”
这是吃晚饭的时刻,洪家大院已是一片灯火,那高耸的屋宇,假山拱桥,洪家对这大院设计的相当考究,花树楼台,住在这里,令人有种舒畅宽适的感觉,一个身穿蓝袍,面容清瘦的老人站在花树间,久久没有移动一下,他凝望着池水中的鱼儿,谁也看不出他在想着什么,沉思什么。
阿福已来请过三次,那老人总是挥挥手,对今日的晚餐似乎没有多大胃口,阿福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而那洪老爷子却始终没有去意……。
过了一会儿,自长廊转角处走来一个年轻人,他满面欢愉的朝这里走来,阿福连忙恭身道:
“老爷,少爷来了。”
洪彪急忙上前,道:
“爹,娘等着你吃饭呢……”
那老人连头都没回一下,只是声音很冷的道:
“彪儿,你今日这么开心,好像有什么事要向我报告?”
洪彪高兴的道:
“爹,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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