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老沙那失去的两根指头,顿时使他感觉到这件事情的辣手,沉思道:
“果然是高手的手法,砍了老沙的手指,使他无法再用剑,剑是老沙的命,不能用剑,那活着如同废物,老沙当然会自尽,如果是我,我也会自杀身死,不过这个人是谁?能砍了老沙的手指,江湖上这样的人并不多……”
忖念未了……老莫已跃身上马,道:
“咱们去追……”
蹄声急骤而起,十数道骑影狂奔而去……
一场血雨腥风眼看又在沙河沟展开,那无尽的杀戮永无休止的延续……
黄家祠。
那供奉着黄氏历代祖宗的黄家祠堂,在静谧中却显的那么久远,颓废的墙垣,斑驳的霜瓦,在说明黄家祖祠已有数十代在这里了,天井里有-口古井,一只大黄狗老迈的趴伏在井边,不时抬起头望着门槛外面……
枯黄的落叶飘落在大院里,居然无人清扫,可见这祖祠不仅年久失修,更是无人管理,如果列代宗祖地下有知,当会浩叹子孙不肖,也太不知慎终追远了……
冷冷清清的黄家祖祠,今日却有点异样的热闹,祠里此刻已有几个劲装的汉子在整理院内外的杂物,在大厅上摆了一桌丰盛的菜肴,那几个劲装汉子整理完毕各自退去,大厅上只留两个人守着——
管大仲今日居然没有随身家仆,他一个人首先进入黄家祖祠,环目略略扫了四周一眼,问那两个留守的汉子道:
“都照我的吩咐办好了么?”
那两个汉子同时恭身道:
“全预备好了。”
似乎相当满意,管大仲选了个位置坐下,也就在他刚落坐的当时,四个身穿袈裟的僧人已鱼贯而至,管大仲急忙站起来,道:
“四位神僧请坐……”
那四个僧人乃沙门“四神僧”,老大叫弥陀,老二叫慧陀,老三叫智陀,老四叫善陀,这四僧俱是了无善意,一股冷肃的不吭不哈的坐了上去。
弥陀只冷冷地道:
“他会来么?”
管大仲淡淡地道:
“一定会来。”
弥陀嗯了一声道:
“很好。”
他再也不说话,四个沙门僧人俱眼帘低垂,坐在那里不言不动,管大仲仅淡淡一笑,眼光瞧着门外,不一会,黄影一闪,一个身着大黄袍,脚穿芒鞋的中年汉子跨了进来,他朝里面一望,呵呵笑道:
“四僧已到,我神相铁布衣,不算最早但也不算最后,嘿嘿,老管,地面上你最罩得住,今日你可要弄点好酒好菜……”
管大仲大笑道:
“老铁,放心,我已准备好了女儿红……”
“那可不能少了我路中杰一份……”
话语中,大厅中已跃下一个灰衣老叟,他长的獐头鼠目,一脸病容,但说话的中气却相当宏阔,他瞄了四僧一眼,伸手住桌上那盘醉鸡抓去,道:
“天津醉鸡,别有风味……’
神相铁布衣倏地一伸手,敲向他的乌爪,道:
“主客未到,你可不能先动手。”
路中杰一缩手,一条鸡腿已进了手里,哈哈地道:
“到嘴的鸭子能让他飞了么?”
他手法快速,不容神相铁布衣来抢那条鸡腿,已-口咬了一块肉,一面嚼一面晃着头,又道:
“嗯,好香,好香。”
神相铁布衣道:
“还有谁没来……”
管大仲沉思道:
“金少秋……”
路中杰冷冷地道:
“那个不要脸的东西……”
屋外有人冰冷的道:
“你又在背后骂我了,老路,当心我撕了你的嘴。”
金少秋竟是个油头粉面的白净书生,此人一脸邪气,眼珠子乌溜溜地乱转,他一进门,瞄了四处一眼,继续说道:
“怎么没有粉妹?这么好的场合,再来几个粉头,嘿嘿,那就相当有情调了,老管,你说是不是……”
管大仲嘿嘿地道:
“如果你是来玩乐的,嘿嘿,那你还是请走……”
金少秋大笑道:
“除了玩乐,我还会杀人……”
神相铁布衣冷笑道:
“杀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金兄只怕连只鸡都杀不了,那时候你这金字招牌只怕要砸锅了……”
金少秋冷哼道:
“那你何不试试我的快剑……”
沙门四僧老大弥陀霍地眼一睁道:
“你们能不能少讲两句?我们兄弟可要运一下武功,如果你们再碍我兄弟练功,嘿嘿,别怪本僧不客气了……”
管大仲挥手道:
“别吵,别吵,咱们的客人就到了。”
果然,祠外响起了细碎的步履声,但见度小月和云盖天并肩而来,两人一跨进大厅,云盖天已很快的看了场中诸人一眼,神情略略有点怪异,道:
“这些是大洪门的……”
管大仲连忙道:
“不,不,这里除了铁布衣和路中杰是大洪门的兄弟外,其余几位虽非门中之人,但和咱们大洪门却有着相当的渊源……”
度小月不解的道:
“管兄弟不是说今日是本门的聚会……”
管大仲显的有点尴尬的道:
“度门主请听在下解释,这几位都是久仰二位的大名已久,今日一听二位莅临沙河沟,所以就不请自来……”
度小月和云盖天互相对望了一眼,顿时知道管大仲解释的太牵强了,此刻各人俱已落座,管大仲立即命那几个仆役端酒上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神相铁布衣忽然目中精光一闪,道:
“度朋友,在咱们宾主关系没弄清之前,我铁布衣有一事想向度朋友请教……”
度小月含笑道:
“请说。”
铁布衣朗声道:
“听说本门洪门主已死,他怎么死的?死在谁的手里?”
度小月面上一阵凄然道:
“洪老爷子的确死了,他是死在洪彪之手!”
铁布衣怒叱道:
“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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