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失声:“不,关壮士——不,我认了——我们累你之深——已经足够我们以生命——做补偿——关壮士,我不能再任——你——受苦!”
温幸成重重一哼,更加重了力量,足踏处,已有轻微的,骨胳遭受压力时不胜负荷的“叱”“叱”声响起!
关孤只觉右腿痛彻心脾,紧崩欲裂,他嗔目大吼:“舒婉仪,你来得贞洁无暇,也要去得贞洁无暇,我死不足惜,我死不足叹,我已看够了这人间世上的一切,我不须你为我牺牲——你回去,滚回去!”
摇着头,舒婉仪位如杜鹃啼血:“关壮士——我们负你大多——便称了他的心吧——关壮士——我可以死,可以任他侮辱——但我再累你不得——”
关孤咬牙切齿,目毗俱裂,他椎心刺骨,声嘶力竭的惨呼!
“住口——我为的是什么?求的是什么!你怎能如此软弱?如此糊涂,如此不知利害?回去……回……去……”
泪掺着血,舒婉仪泣叫:“不,关壮士——不,叫他杀了我吧,糟塌我吧——关壮士——你付出的已太多了,关壮士——他好狠毒——我怎能叫他如此酷待你——不要顾虑我——能对你稍做报答——就是粉身碎骨,受尽玷污——我也甘心——情愿——”
关孤双目如血,两眼凸突,全身气涌脉张,他厉烈的吼:“我宁叫他活拆了也要保持你的清白,舒婉仪,你要成全我,我决不接受你的退让,决不接受你的自我牺牲,你要顾到我的自尊,了解我的痛苦,你回去,你不准做出有辱名节的事,否则我死而目不瞑,魂不安!”
抽搐着,痉挛着。颤抖着,舒婉仪悲哀的呼叫:“原谅我——关壮士——原谅我——温幸成,我答应你,你还不拿开你的脚?”
狂笑一声,温幸成猛将踏在关孤膝盖上的脚移开,得意洋洋的道:“好一幕‘卿须怜我我怜卿’的活剧,真动人哪,温二爷总算大开眼界,大饱耳福了!”
关孤急怒悲愤的厉吼:“舒婉仪,你怎可以如此做?你怎可以?”
幽幽咽泣着,舒婉仪惨然的道:“对不起,关壮士,我除了这样别无选择……关壮士,你宽恕我,只要你不受折磨,我这身子……亦复何惜?”
令人颤栗的嘶号着,关孤“哇”的呛出一大口猩红的鲜血来,他摧肝位血般痛心的大叫:“下贱,无耻,污秽,你们都给我下地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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