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养的小婊子,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个阴毒法,那柄破又上盘雕的青铜蛇蛇口里竟有机关,幸亏老子见机得快用匕首把那两根刺进肉里的毒针削了,要不岂非被你坑死啦!”
喘息着,江梦真咬牙切齿的叫道:“你这畜生,我恨没有把那两根毒针射入你的心脏,好叫你一尝万蚁啮心的痛苦!”
狂吼一声,唐英德扑了上来:“老子要零剐了你——”
毫无警兆,更没有招呼,就那么突兀的,斜刺里,一溜冷电倏然横飞,“嚓”的一下在唐英德面颊上割了一道血痕!
前扑的势子猛然弹回,唐英德捂脸尖吼:“暗箭伤人的王八羔子——”
等他看清楚了那个伤他的人,唐英德蓦而将未尽的尾音硬生生咽了回去,他全身一阵哆嗦,踉踉跄跄退后了三四步!
目光冷冰冰的注视着唐英德,关孤去向地下的江梦真道:“江姑娘,伤得可重?”
挣扎着以“青蛇叉”拄地,江梦真吃力的站起,她未曾开口,却“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关孤面无表情地道:“支持得住么?”
江梦真身子摇晃了一下,却咬着牙道:“没关系……我想可以支持得下去……”
关孤道:“唐英德伤了你?”
怨毒的盯着唐英德,江梦真痛恨的道:“我中了他两掌,一在左肋,一下右胸……”
唐英德神色惊恐又愤怒的大叫:“你他妈的臭婊子,用毒针暗算我……”
关孤没有理他,问江梦真:“左劲寒来过?”
呆了呆,江梦真愕然道:“没见着那杀胚——他怎么了?”
冷凄凄的一笑,关孤道:“跑了,他口里一直叫着唐英德,我以为这老小子是来找姓唐的搭档回去送死,但显然他没找着他想找的人!”
江梦真苦涩的一笑道:“幸亏没找着,否则,我就吃亏更大了!”
这时,唐英德惶恐的叫:“左老二怎样了,关孤?”
关孤阴沉的道:“跑了。”
窒了一窒,唐英德震骇的道:“果真?”
关孤冷森森的道:“我不屑与你这种奴才开玩笑!”
顾不得反唇相讥,唐英德颤栗的道:“那……褚老四呢?”
关孤干脆的道:“死了!”
猛的退后一步,唐英德见了鬼似的怪吼:“你胡说!”
关孤浓眉斜竖暴烈的道:“果报神岂有错报之理?”
唐英德身子大大一晃,哆嗦着道:“你……你杀的?”
关孤用力点头,道:“正是!”
唐英德惊骇又滞窒的呆瞧着关孤,关孤神情冷酷寡毒,双目光芒凛烈僵硬,他全身上下,沾满斑斑血迹,在四周火光红毒毒、绿惨惨的色彩映照之下,竟是显得如此狠绝如此寒森,又如此无情,真和一位来自九天——或来自地狱的果报之神毫无二致!
心慌意乱的往后缓缓倒退,唐英德脸上肌肉抽搐,汗水涔涔,舌头打着结般呐呐的道:“你不可以……不可以如此……你怎能这般狠毒……怎可这般赶尽杀绝?……你不可以如此……”
关孤大喝一声:“站住!”
“住”字刚自关孤舌尖上跳跃,唐英德已碎然双手暴挥,七枚“黑雷弹”立时飞射而至!
黑色的绸氅飞扬,关孤跃弹而起,“渡心指”横过夜空,带起一片夺目的寒光,就在寒芒闪映中,“渡心指”的剑尖以急快的速度颤刺抛挑,只一眨眼,七枚“黑雷弹”已经全部倒射铺地吞吐!
怪叫着,唐英德蹿跳腾闪,七枚“黑雷弹”便一一在他四周爆炸,烟火飞扬,烈倏焰然扑上了一幢烧焦了的房屋残脊上;唐英德目露凶光,反手就掷来一只灰土土的筒状物!
关孤回身,拦腰抱起江梦真,笔直拔空七丈有余,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如石火,而就在他甫始腾空之际,那只灰土上的筒状物业已着地碎裂,在一声“咋嚓”轻响之后,一片青虚虚的,有如鬼眼般的发光体立即“兹”“兹”发出怪异的声音贴地飘浮……
关孤当然知道,那是唐英德独创的歹毒火器之一:“青磷笛子”,这种“笛子”,自是不比寻常的笛子可以吹出美妙的音韵来误己怡人,相反的,这玩意却足可残酷的要人老命,它的外壳是土瓷所制,内中装满火药及青磷,沾物即着,若是烧在人身上,包管连骨带肉一起烧个精光!
现在——
关孤人在空中,强忍着左肩的剧烈疼痛,紧挟着江梦真,在“渡心指”的虚探下惜力驭气旋回了一圈!
站在屋脊上的唐英德狂野的大叫:“我要活活整死你这一双狗男女——”
叫喊声中,他又是双手轮翻挥展,“黑雷弹”“青磷笛子”各五枚飞射关孤,关孤蓦地吐气开声,整个身体连着江梦真“呼噜噜”连连悬空翻滚,于是,“黑雷弹”与“青磷笛子”全部击空,纷纷坠落地面,只听得爆声不停,“叮兹”“兹”连响,地下烟硝烈火,业已与青焰磷光混成一团了!
唐英德面孔扭曲,青筋浮额,他两边太阳穴“突”“突”直跳,口沫横飞的暴怒着厉吼:“好,老子看你还能悬空多久!”
一面吼,他又挥手如电,于是,几十只细小有如人指,黑乌乌的管状物体已雨一样的密集射来,同时,他连着再抛出两团看上去软绵绵的白纸包!
目光甫一触及唐英德这一次掷投的东西,关孤已不禁神色倏变。他双脚互蹬,已倾力拔高寻丈,嘶烈的叫:“你这畜生——”
那些黑细的管状物体就在凌空的一刹,竟突然成双成对的互相撞击,而在撞击之下,立即有一声“噗”的细响,紧跟着各自迸裂出一蓬红毒毒的,泛着白亮焰头的火蛇,而几十只这种玩意碰撞在一起,看吧,满空的火树银花,彩芒焰苗,有如闪电般飞喷流射,而眨眼问,那两团白纸包似的东西亦已同时“嗤”声裂开,里面的白粉状物“呼”的四散弥漫——石灰!
刹时里,关孤肋下的江梦真尖叫出声——她业已受到的伤了,而关孤亦同样被烧伤了三四处,但他咬住牙根不肯出声——事实上,他也不能出声,否则,声出气泄,势必双双坠落到下面的火海之中!
斗然间,关孤双目尽赤,他蓦地松掉全身劲力,任由身子往下坠落,江梦真以为关孤已经遭到伤害或者支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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