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道:
“侯道友,刚才潘某等多多冲撞了!”
“杯中神游”候乙摇摇头,道:
“不打不成相识,事情过去不谈啦……”
解下背上大葫芦,嘴里灌进大口酒,又道:
“大头鬼,你们‘南岭门’中有一门‘响铃扎书箭’鬼玩意儿……你就用这‘响铃札书箭’,分驿投递,送往闽中南平你们‘南岭门’‘破窑子’,就说咱‘杯中神游’侯乙,陪同一对金童玉女,前来拜山。”
“星海金斗”潘刚,听来浑身不好受……入娘的,你这个老酒鬼,放眼天下武林,谁个敢骂“南岭门’总坛“破窜子”三字?
潘刚肚子里在骂,却不敢吭出一声……满堆着笑脸,道:
“是的,侯道友,潘某遵嘱就是!”
“杯中神游”侯乙转过身,道:
“石兄弟、孟姑娘。咱们走吧!”
三人迎着大道一端走去……
被撇在后面的“星海金斗”潘刚,“金刀人屠”骆永等众人,眼睛瞪得铜铃大,直勾勾的朝三人后影看去。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这阵酸溜溜的声音落,又是一响“阿哈”笑声,道:
“人家钟声到客船,咱醉老头儿带了一双金童玉女,越过湘赣边境,来到赣西啦!”
石鸣峰问道:
“侯前辈,此地是赣西何处?”
“杯中神游”侯乙,听到这一问,把脚步站定下来,缓缓朝四周看去……
目光由近而远,把四围山势地形,细细看过一匝后点点头,道:
“不错,石兄弟,这一带咱醉老头还能回忆起来,那是你老哥哥旧地重游呢……”
一指前面又道:
“再去前面,就是赣西宜春……”
孟玲脆生生“嗳”了声,道:
“醉伯伯,石少侠,你们别站着不走,咱孟玲肚子里‘咕噜噜’直响呢!”
“杯中神游”侯乙,眯眼一笑,道:
“孟姑娘,你说……你肚子里酒虫造反,还是‘五脏庙’塌下来啦?”
孟玲脸一红,咭地一笑,道:
“都有那么一点点!”
三人继续往前走去!
侯乙似乎想到一件事上……一边走,一边猛搔自己后颈,最后一侧脸,冒出一句道:
“孟姑娘,醉伯伯有句话想问问你……问是问了,回不回答由你自己……”
孟玲眼珠滴溜一转,道:
“知无不言,言无不详……醉伯怕,您向咱孟玲问些什么?”
侯乙一笑,道:
“这就行了……上次你在湘东湘乡城外‘梅林集’镇郊,截下那个‘臭男人’骆永,所施展的那套剑法,是不是‘五行八卦剑’?”
孟玲“嗯”了声,道:
“醉伯伯,您知道?”
“杯中神游”侯乙道:
“天下武林以‘五行’‘八卦’生克之道,完成一套剑法的,就数到‘洛水芙蓉’尹屏……”
眼皮一眨,问道:
“孟姑娘,这位‘洛水芙蓉’尹前辈,你认不认识?”
孟玲两颗圆滚滚,黑白分明的眸子,朝侯乙脸上直直地望了眼,道:
“醉伯伯,她老人家是咱孟玲的师父,咱怎么会不认识?”
“杯中神游”侯乙,两眼直吐,“哦”了声,才道:
“按年岁说来,这位‘洛水芙蓉’尹前辈,高寿已在百龄之上……孟姑娘,你……还不满二十,你是这位老人家
的传人?”
“玉枝金雀”孟玲道:
“她老人家不但是咱孟玲的师父,咱从小是她抚养长大的……”
走在旁边,静静听着的石鸣峰,接口道:
“孟姑娘,你父亲母亲呢?”
孟玲有所感触的轻轻吁吐了口气,道:
“咱是人放在路边的‘弃婴’,给师父尹屏她老人家发现,抱回豫西外方山金斗岭‘乾元谷’‘凤吟洞府’抚养大的……”
石鸣峰微微一蹩眉,道:
“孟姑娘,你是不知生身父母的‘弃婴’,你这个‘孟’姓,又是从何而来的?”
孟玲轻幽的道:
“这是咱孟玲长大懂得人事后,师父说的……当时咱身上束了一条布带,上面写出咱‘孟玲’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恳求善心君子把咱抚养长大……”
侯乙问道:
“布带上没有留下你父母亲姓名?”
孟玲摇摇头,道:
“没有……”
石呜峰问道:
“孟姑娘,这件事离隔现在,有多久了?”
孟玲道:
“咱今年十九岁,算来也是十九年前的事……”
“杯中神游”侯乙,嘴里嘀咕的道:
“谁都是父母亲生养的……生下孩子扔掉,这算是怎么回事?”
孟玲脸上失去往常的欢笑,轻轻叹了口气,道:
“师父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她老人家作这样解释,孟玲生身父母,当年可能有不得已苦衷,才将自己骨肉撇下不顾……”
石鸣峰感受到孟玲心头极其沉重,喟然道:
“不错,谁不疼爱自己子女,那是在不得已情形之下,才会撇下自己的骨肉……”
孟玲又道:
“师父疼爱孟玲,视若己出,无微不至,但也希望咱骨肉天伦有团聚的一天……是以此番叫咱下外方山,踪游各地,可以知道江湖上的情形,同时探访十九年前父母亲的下落……”
“杯中神游”侯乙,解下背上大葫芦,一口酒送进嘴里,眨动醉眼,道:
“孟姑娘,你今年才十九岁,听你这样说来,你和师父蛰居外方山‘乾元谷’‘凤吟洞府’,过去没有离开过……
但喝酒这付德行,你又如何学来的?”
孟玲见醉伯伯问得有趣,甜甜的笑容,又浮起她脸上,脆生生道:
“师父教的……”
“杯中神游”侯乙,两颗醉眼直瞪出来,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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