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无忌忙在大厅上叫起来:
“什么事情,快进来大伙商议,集思厂义,方能想出办法来呀!”
潘得寿匆匆走进大厅把信函送给申无忌,道:
“大舅公,你看这个函上面写的——”
申无忌接过信函看了一遍,道:
“这是交换,要若尘-人带着段芳姑,半夜子时到黑风口交换楼主!”
旋嘉嘉忙问道:
“对方是何人?他们有多少人?”
展若尘面上肌肉跳动的道:
“也是一人,‘骷髅帮帮主’段尔生!”
申无忌忙摇手道:
“不,这样太过冒险,如果敌人设下埋伏,吃亏上当的便是我们——”
潘得寿冷沉的点着头,道:
“我同意大舅公的意思,这是一项绝大险谋!”
展若尘沉稳的道:
“为了义母,即便是敌人有所险谋,也是值得一试!”
他哼了一声,又道:
“行走大漠千里,我能把段芳姑押来金家楼,难道在我们大门口就会跑了段芳姑?”
施嘉嘉拉住展若尘,道:
“你也才从大漠回来,这里还有别人,不一定要你一人前去,你仍得歇过劲才能办事吧?”
展若尘摇摇头,道:
“段尔生指名要我前去,如果不是我,万一中途有变,我岂不成了金家楼罪人?再说义母已落入敌人手中不少时日,我们还有什么犹豫的?”
申无忌忙摇手,道:
“不妥!不妥!必须想一万全之策!”
潘得寿忿忿的道:
“信函上言明,金家楼若有人暗中潜往,交换人质便立刻停止,妈拉巴子……”
费云冷哼一声,道:
“我们已变成被动,敌人仍然主动,这种情势上的屈就真令人呕!”
申无忌道:
“若尘九死一生掳来段尔生的宝贝女儿,已经大大扭转了不利的情势,至少我们已不担心他们最后的限期了!”
展若尘重重的道:
“二当家,我先退回‘如意轩’歇着,二更-到,我便立刻启程黑风口!”
潘得寿紧着双目,道:
“少主决定应约?”
展若尘道:
“我们没有选择余地!”
阮二走上来,抱拳,道:
“少主若去,我们‘飞龙八卫’先行绕道黑风口,少主放心,我们全掩藏的很好,绝不会让敌人发觉!”
展若尘摇摇头,道:
“问题不在你们八人掩藏的好,而是你们在离开此地的时候,敌人便已经发现了!”
阮二怔怔的道:
“他们真的如此神通广大!”
展若尘面无表情的道:
“如果不是神通广大,这很多骷髅帮的人在长春山附近活动了半年之久,而我们仍尚未曾发现,这难道不是神通广大又是什么?”
阮二面有愧色,便费云也是黯然的现出一副羞涩样子。
“黑风口”对于金家楼的人而言,是个令人伤心的地方,过去,二当家单慎独谋叛,黑风口一战便死了不少好兄弟,如今的二当家“火印星君”潘得寿便曾血战于此,而几乎丧命——
“黑风口”便在金家楼西过十来里地方,那儿是一片杂草矮树林的丘陵地,地形崎岖,危岩峭立,一条不算宽的土路由边缘曲曲弯弯的延伸过去,土路的另一面是一条半涸小河,河的背面便是地势险恶,木石狰狞,有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萧煞荒荡!
此刻,夜色很重很浓,没有星月,远近的景物像是浸入一朵墨云中似的,黑中泛灰,灰中透黑——
马上面,展若尘回头望,“金家楼”隐隐间楼阁栉比,亭台耸立,壮阔豪华的气势依然伟立在一片朦朦的夜色里,有它那股子雄峙的威仪!
他左手拉着一匹马,段芳姑便坐在那匹马上面——
展若尘冷冷的对段芳姑,道:
“少时到了黑风口,你的一切行动必须听我的,否则你仍然逃不出我的手掌!”
段芳姑仍然被捆在马上,闻声哼了一声,道:
“展若尘,我很佩服你的机智与胆识,老实说,我大漠骷髅帮便需要像你这种人物,只可惜……”
展若尘偏头哈哈道:
“骷髅帮所作所为,我不敢领教,你们为恶大漠,已至令人发指,尤其你爹……”
段芳姑突然叱道:
“展若尘,你别提我爹,大漠骷髅帮门下数千众,并不是一件容易做的事情,各人有各人的统御方法——”
展若尘忿怒的道:
“你爹遭蹋年轻姑娘,又怎样说?”
段芳姑毫不掩饰的道:
“我爹在练一种阴寒功夫,他须要七七四十九位姑娘的精髓”她-顿又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将成名万骨枯,我爹也只不过牺牲四十九个姑娘,比起那些牺牲别人成名自己的人物,那已是小巫见大巫了!”
展若尘怒道:
“听听,妈的,你的心肠已同你爹一般的狠毒了!”
段芳姑吼声叱道:
“展若尘,你还不是一样?你-手握刀,另一手握着念珠充好人,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展若尘神色一凛,道:
“不错,我是杀过不少人,但我确信由于这些人的死而挽救了更多的生命,生与死并不在于形式,主要的是其内涵,我救人在于自己的良知,杀人却基于正义,段芳姑,难道屠戮邪恶以全善良,就不属于行善积功了吗?而你们骷髅帮却一直是白骨涂抹鲜血,混淆生死的含义,愚昧人心善意,倒行逆施,横行大漠,难道你们就永远个讲求悯厚之德与轮回之报应?”
段芳姑忽然哈哈一声笑,道:
“我们骷髅帮的教义里便阐明了生与死的意义,实际上生即是死,死即是再生的过程,展若尘,你若跟我转回大漠,不久你便明白其中道理了!”
展若尘摇摇头,道:
“不敢领教,段芳姑,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尊严与做人的应有道理,受愚他人便是驴,这时候你是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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