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若尘拍马驰出龙泉镇,官道上初时还有着矮树长草,只待他往西北方转出二十余里,前面已是黄沙遮天的沙丘,阵风呼啸,卷起一股股冲天灰沙,烈阳斜照,已是酷热难耐了!
官道便在这时候若隐若现似干又枯的野草,了无生气的随风倒向一边。就在展若尘不疾不徐的往前驰着,突然间,远处传来马嘶声,引得展若尘引颈望过去……
可也真够玄,只见一道沙脊上面,尘烟滚滚中一行马队宛似腾云驾雾般出现在那儿,看起来马队去的甚缓,便绕绕行行之间,时而出现一道朦朦马墙,是那么的神秘而又怪异。
展若尘立刻拍马往那面马队追过去,不料他的坐骑驰上一道沙丘,便立刻发现前面一道道宛似海浪般的沙丘,一望无际似的令他一怔。
马队消失了,展若尘感到十分奇怪,便只好再回到官道上,沿着官道又向西北方驰去。
不料,他只驰了半个时辰,前面一道黄土破墙边,断坦残壁下正栓了七匹健马,两个灰衣大汉高高站在断墙上,双手叉腰,冷哈哈的直视着骑马而来的展若尘。
还以为是歇脚行旅,但当他走近,才发现墙下面有五个大汉,其中一人长的短小精悍,面上似罩上一层水雾,笑起来不见上齿只见下牙。
展若尘只看他们的装束,便知道今日运气不错,敢情正是骷髅帮的人物出现了-
笑,展若尘立马道边,道:
“敢情各位是等在下了?”
中间那矮子嘿嘿一声枭笑,那种笑模样虽有几分滑稽,却也令人讨厌,展若尘便有这种感觉。
矮子说笑就笑,不笑便有一股慑人气势,沉声道:
“不错。”
展若尘举头望望墙上站的两个壮汉,遂笑笑,道:“有何见教?”
矮子一声冷哼,道:
“看你的模样,听你的口气,你好像是‘金家楼’的那位相当惹人讨厌的人物吧?”
展若尘双眉一扬,似笑不笑的道:
“我姓展……,叫……”
“展若尘,‘屠手’展若尘。”矮子立刻接上口。
展若尘面无表情的续缓下马,道:
“消息真灵通,你们已经知道了!”
矮子双手挽在胸前,淡淡的道:
“从你的气度上,再听得商弘的死讯,便不难知道你阁下已入大漠了。”
展若尘冷冷的道:
“你们的消息还不算太灵通,因为昨日我还在龙泉镇北边杀了全尔明。”
矮子大笑,道:
“怎会不知道?你骑的马不就是姓全的吗?”
展若尘这才知道,昨夜房子上面的仁兄竟然是这位矮子,人哪,可真不能貌相。
展若尘缓缓把马拉到路边,回头笑道:
“朋友,我小觑你了。”
矮子那长长的下巴往前一送,道:
“你姓展的手风很顺,一入大漠便连连得手,我为你的成就贺了。”他的手往额头上一放……
展若尘双肩上扬,道:
“对于你们盟友的死,阁下好像并不放在心上嘛。”
矮子耸肩一笑,道:
“我们祈望这些不团结的人死绝。”
展若尘不肯放弃机会的立刻问道:
“看来阁下知道的还真不少,请问阁下在贵帮是什么个了不起的身份?”
仰天一声哈哈,矮子皮笑肉不动的道:
“骷髅帮腥风护法‘生死判官’伍才便是我。”
展若尘心中一喜,忙涎脸一笑,道:
“失敬!失敬!原来是大护法到了。”
伍才沉沉的道:
“本护法并非为你,昨日天黑前必须办一件更重要的事,无意闻得知你姓展的已入大漠,伍某人不愿当消息不灵者嘛……嘿……”
展若尘淡淡的道:
“刚听你的口气,似乎贵帮对于几批关内来的人物并不表示欢迎,这是怎么一回事?”
伍才唇下立刻又把一排下牙托出嘴巴外,下牙碰着上唇,可就是没有笑出来,道:
“这批家伙都想当皇上,也不评评自己几两重,本来他们联手在大漠,等候金家楼的人物到来,便一举加以歼灭,可他妈的好,我们的人已包围了金家楼,他们就在大漠闹窝里反,各行其事的分途去了。”
一笑,展若尘道:
“阁下为何不去辽北……”
矮子突然一声冷叱,道:
“展若尘,你不赚问的太多了?”
展若尘摇摇头,道:
“伍大护法也有顾忌?”
伍才一声怪叫,道:
“姓展的,我要当面问你一件事情。”
展若尘一声笑,道:
“请讲。”
清脆的一声错牙声,伍才挽在胸前的双手叉着腰,面上阴暗得泛青的道:
“王八蛋,你可要实话实说。”
展若尘忿怒的道:
“出言不逊的代价,往往十分昂贵。”
伍才肩一横,弓眉上扬,道:
“消息传来,有人杀了我帮副司刑‘拘魂爪’常冬,这个人可是你?”
展若尘立刻想起与那邢独影比斗之前,自己是杀了姓常的……不,而是姓常的以化骨毒粉,企图与自己同归于尽,等于是自杀。
于是,他轻摇着头,道:
“伍护法,你说错了,姓常的是自戕而亡,非是死于展某刀下。”
伍才阴气浓重的面上肌肉抽搐着,道:
“你放屁,好好一个人他为什么要自戕?妈的,好玩啊!若非是你小子*得他走头无路,常副司刑绝不会一去不还的死在辽北。”
展若尘十分坦然的道:
“我是个极不愿动刀杀人的人,那种血腥与残酷,总是令人产生厌恶,但是往往又无可奈何而必须以血肉来换取胜利的果实,因为我需要胜利,只有胜利才能达到我的目的,姓常的不合作,可也无法逃出我的掌心,于是他选择了一条路,也是唯一表现他忠于贵帮的决心,所以他作了自我牺牲。”
伍才闻言大怒,骂道: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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