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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解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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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暗袭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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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讯息来得很快,比庄翼预料中还要快。

    一个厚实的双革纸信封,不知被什么人在什么时候丢置在庄翼所居的精舍门前,当阿忠发现的当口,信封已搁在那里了。

    信封是缄口的,封面上只写着庄翼亲启四个大字,折开封口,里面一张便笺,亦乃廖廖数语,要庄翼到城外西郊“青石岗”下的“仙棋台”见面,时间订在当日的午后,而且,指定庄翼必须一个人去,没有落款,更没有注明邀约着是何许人。

    看完了信,庄翼再看看时辰,知道离对方所限的辰光已经很迫促了,他不曾向阿忠做任同交待,便管自出门,策骑奔向城外西郊的方向。

    当然,他决非徙逞匹夫之勇,或故表英雄气概,所谓“有恃无恐”,他是有备而去,因为他非常笃定一点——无论对方是谁,既然绑掳了他的父亲,就必有所图,当图谋未成之前,应该是不会有太大危险的。

    “青石岗”是一座高只数十尺,范围半大里的小岗子,岗上多嵯峨青石,藉而得名,岗子下,有一面极其平滑的大石盘,石盘表层,有略似棋格的纵横痕印,于是就有人附会传说,古早之前曾有仙人在此煮茗奕棋,其实,那极可能只是长远以来,风雨长久浸蚀后的遗迹,但有三分模样,就被好事者暄染成神话了。

    这“仙棋台”周遭,是一片疏落的竹林,修篁摇曳,绿影映碧,如在暑夏之期,这里倒不失是个风凉清幽的好所在,可是现在时值严冬,大雪漫天,人来此地,感受到那股子冷瑟冻寒,就全不是一码事。

    庄翼抵达现场,四野冥寂无人,他不由琢磨,或许自己来早了,离鞍下马,他一伸腿坐上台沿,搭眉垂目,极有耐心的开始等待,山风吹拂着他的白袍,衣袂飞扬,越显其潇洒从容之态。

    没有让他久等,仅只片刻之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已就近传来:

    “罪过罪过,来迟一步,倒累庄总提调久候了……”

    庄翼抬起头来,立时心中诅咒不已,来人不是别个,赫然正是那“起霸山庄”的大总管战百胜!

    这一遭,战百胜不是一个人来,偕同出现的,还有一个人,一个容貌绝美,令人不能逼视的大姑娘——约模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段窈窕,肌肤如雪,面貌艳丽明洁,真正合上“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那两句形容词了;这少女穿一袭淡紫衣裙,满头丰润的黑发用一根同色丝带自后挽束,发絮随风飘然,好不清雅出尘。

    庄翼迅速收回视线,转向战百胜,语气透着生硬:

    “我道是谁约我来此,原来是战大总管,阁下亦未免稍嫌神秘了。”

    战百胜连连拱手道:

    “实在抱歉,庄总提调,并非我故弄玄虚,其中乃有不得已的苦衷,唐突之处,务盼总提调包涵则个……”

    庄翼冷冷的道:

    “家父昨夜遭人掳劫,大总管,可是贵庄的杰作?”

    打了个哈哈,战百胜圆滑的道:

    “此乃逼不得已之下的权宜之计,总提调,其实谈不上是“掳劫”,我们仅是有请令尊小留一时,他的生活起居,我们亦有周密完善的照应,决未使令尊稍感委屈,此外,安全无虞,总提调都请放心。”

    庄翼单刀直入的道:

    “你们这样做,目地何在?”

    战百胜一笑道:

    “总提调是明白人,莫非还不知道我们的目地?”

    庄翼怒道:

    “战大总管,你的意思是掳劫家父为人质,以交换仇贤出狱?”

    一伸大拇指,战百胜赞道:

    “巨灵公子不愧是巨灵公子,果然一猜就着,不错,我们正是此意!”

    庄翼从台沿落地,面色阴沉:

    “『起霸山庄』是江湖上的大基业,也是武林中的柱石之属,仇庄主名满天下,威扬五狱,却竟干出此等蛮横组暴之勾当,迹近下三流的盗匪行径,巍巍高山,乌烟瘴气,怎不令人齿冷?”

    战百胜受这一顿抢白,不禁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有些恼羞成怒的道:

    “总提调,你说话最好慎重点,我们庄主可不是能以随人污蔑的——“

    那少女忽然冷哼一声,俏美的脸庞上如布严霜:

    “庄翼,你嘴巴放乾净些,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居然胆敢当着我的面诋毁我的父亲?小小一个六扇门的差头,可别自估过高,在我们『起霸山庄』眼里,你还算不上是个角色!”

    庄翼直视对方,并且不很礼貌的上下打量,毫无表情的道:

    “你是谁?”

    少女傲然道:

    “我是仇荻,『八荒相国』是我爹,仇贤就是我的亲哥哥。”

    庄翼平淡的道:

    “仇姑娘,你要是代表令尊来谈问题,态度上最好放谦和点,如果你想挑启端,我庄翼也不是怕事的人,『起霸山庄』虽然财雄势大,或者吓得住别人,却唬不了我!”

    仇荻尖叱一声:

    “你想找死——“

    庄翼夷然不惧:

    “只怕不见得!”

    战百胜一看不是路数,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总提调,二小姐,有话好说,大家有话好说,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兄长,两头都失闪不起,现在不是起冲突的时候,万一事情闹砸,对双方都不好,来来来,慢慢谈,慢慢谈嘛……”

    仇荻悻悻的道:

    “总总管,姓庄的如此跋扈放肆,目中无人,你都亲眼看到了,以这么一个张狂匹夫,大胆鹰犬,却待怎么和他谈斤论两?”

    战百胜急忙陪笑道:

    “二小姐且请息怒,原属一时误会,相信庄总提调不是这个意思,彼此忍让一步,总以解决问题为重,又何苦徒争意气?呃,我先来讲,我先来讲……”

    仇荻不吭声了,却寒着一张俏脸,神情凛然——老实说,这妞儿既使在生气的当口,亦丝毫不减颜色,反而另有一种说不出的韵致。

    战百胜清了清嗓门,笑呤呤的道:

    “总提调,形势业已到了这一步,逼着人非往下走不可了,素闻总提调笃孝敬亲,大概不会为了这桩小事,妨碍到令尊的生命吧?”

    庄翼重重的道:

    “不错,但战大总管,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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