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玉忙起身还礼,道:“一家人还言什么谢,青龙会容我方敬玉加入,我总得有所表现吧!”
也就在这时候,早有人走进正厅向劳爱禀报:“禀报当家的。有个叫伍大海的人要见石爷呢!”
石冲一笑,对劳爱道:“我去见见这老偷儿去。”
劳爱道:“带他进来吧!”
石冲一招手,那人早又走进大寨门口来到正厅上,伍大海正在翘首往里面看呢。
跟着那汉子,伍大海匆匆走入青龙会正厅上,只见地上那张老虎皮,虎头冲着正厅的门,虎牙暴出,比之自己的大龇牙更厉烈可怕。
哈腰走近长桌边,伍大海忙对劳爱施礼,笑道:“劳当家的,金安,各位爷们可好!”
劳爱一笑,道:“可是缺少赌本了?”
伍大海忙摇手道:“不,不,不,自从石爷一句话,伍大海便决心戒赌了,而且我连天宝赌坊大门口也不经过了。”
劳爱一笑,道:“你真的能悔改?”
石冲早笑道:“属下告戒他,在为我办事期间不许进赌场,至于以后嘛,谁又能管得了的。反正狗改不了吃屎,这辈子他是难以悔改的了。”
伍大海相当哭丧地道:“石爷呀!我伍大海已是悬崖勒马,浪子回头!”边入怀掏出些银子,又道:“石爷给的银子我还有呢!”
劳爱道:“说吧,你匆匆赶来六盘山干什么?”
伍大海道:“我伍大海受石爷之托,自然是要忠于石爷之事,这些天我尽是在大散关附近遛马腿,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算是把主儿碰上了。”
石冲道:“可是那匹‘一条鞭’吗?”
伍大海道:“是、是!”
石冲一笑,道:“我们已经知道那匹马的主子了!”
伍大海有些惊讶与泄气——劳爱却笑问伍大海,道:“说说看你所遇见的?”
伍大海道:“那日渭水河岸我同石爷还有个贝老九三个在柳林下,贝老九把我支走以后,我便又骑马往大散关去了,后来一连两三日也没有看到那匹马,不料昨日却被我碰个正着,各位猜那骑马的是何人?”
石冲道:“风雷!”
不料伍大海摇头道:“不是风雷,是个女的。”
劳爱一愣,急问:“怎会是个女的,她长的什么模样?”
伍大海道:“这女的四十上下,却长了一副娃娃面,那双眸子似会说话,骑在马上直转动,她身后面还有个年轻女子,那女子长得很俏,野店打尘,那俏女子向那另一女子叫娘,我才分清楚原来是母女二人。”
劳爱道:“她们往哪儿去了?”
伍大海道:“驻马镇北五里的尚武山庄。”
劳爱冷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女人必是风雷老婆,人称‘狐仙’贺三娘便是她。”
石冲沉声又问伍大海道:“现在呢?”
伍大海忙道:“我来此报信时候,她们尚在驻马镇呢!”
石冲怒道:“快去盯着她们呀!”
伍大海正要告退,劳爱早又把他叫住,道:“伍大海你等等。”
伍大海道:“当家的还有吩咐?”
劳爱一笑,遂命石冲取出五十两银子交给伍大海,道:“伍大海,你不是我青龙会人,但你却在为青龙会做事,我们当然不会叫你白忙一场,这些银子你收下,别再往赌坊跑了。”伍大海一怔,道:“当家的意思是……”
劳爱道:“别再去盯那匹马了。”
伍大海怔怔地道:“当家的可是嫌伍大海办事不力了?”
摇头笑笑,劳爱道:“不是,我要你暗中去盯住另外一个人。”
伍大海精神一振,忙又趋前笑哈哈地道:“只要有事忙,我伍大海便不会去想那三十二张,当家的,伍大海在伺候你了!”
劳爱道:“打从今日起,青龙会月支你五十两银子,直到我告诉你停止盯那人。”
在场诸人全都不知当家的要伍大海去盯什么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直视着劳爱……
轻声一笑,旋即满面寒霜,劳爱沉声道:“这件事你们全得要口风紧,只当没有这么回事。”
祈老八等六人,彼此互相看着。
劳爱对伍大海也厉言疾色地道:“我只要你暗中盯人,绝不能被他发现你伍大海在盯他,只等我找你去问,你也不能到我这里来。”
伍大海忙点头,道:“是,是,伍大海记住了。”
劳爱这才道:“给我盯牢‘包打听’贝老九。”
此言一出,一室惊呼,连伍大海也愣愣地道:“贝老九还用人盯他呀!”
劳爱道:
“我只问你,对于我托你的这件事你可愿意做?”
伍大海连忙点头,道:“没问题,劳当家的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伍大海准能把贝老九每日吃的什么饭,何时睡的觉,拉的什么屎全替当家的摸他个一清二楚。”
劳爱一笑,道:“去吧!支五十两银子你便立刻上路。”
石冲闻听劳爱如是说,当即起身对伍大海道:“跟我来吧,伍偷儿,这可是我们当家的对你恩典,往后只要你能好好干,青龙会吃香喝辣便少不了你一份。”
伍大海忙向劳爱施礼告退,跟在石冲身后,低声:“石总管你这就放心吧,伍大海这是心甘情愿的为劳当家办事,虽说青龙会在道上人的眼里是狠了些,但却狠得令我伍大海拍手,叫我佩服,没话说,我是决心替劳当家把这件事办好的。”
石冲低头望了伍大海一眼,笑笑道:“我今领你去帐房支五十两银子,你小子可别有了银子忘了人,双手捧迸天宝赌坊哟!”
伍大海道:“石总管怎么又来了,天宝赌坊我是不会去了,你尽管放心吧!”突然,他又呵呵一笑,道:“石总管你知不知道那天宝赌坊这几天关上门在演丧戏呀!”
石冲道:“还有演丧戏的?”
伍大海道:“怎么没有,演的全是哭丧戏,像是李陵碑、哭墓、大报丧、五阎殿喊冤,他娘的单就是一支喇叭口就吵得天宝赌坊那条街上三天不太平,那个蓝风的老婆还直拍棺木痛哭死去活来十几次呢!”
石冲早已不耐地道:“赌坊正开演的什么戏,蓝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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