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会兄弟们由谁掌管调度?你二人那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干脆你二人下车往上冲去,当家的如果怪罪,二位何妨往我老韩身上推!”
祈老八与余唐二人对望一眼,一旁刚受伤的大元忙道:“祈爷余爷,二位身上的伤——”
那祈老八的伤是在面上,刚敷了药但却是一片红肿,痛得他不时以手去抚,面上被一箭扎了个洞,自然不太好受了。
余唐背上一刀见骨,如今他连翻个身都会龇牙咧嘴,痛的就差没有叫出声来。
但他二人却对望一眼,那祈老八一把抓住长把砍刀,厉裂的对韩彪道:“八爷这就杀上去给你这胆小如鼠的小儿看看!”说完他长身而起,疯虎般的狂叫着摸上峭壁。
韩彪一见,骂道:“我操,一生玩刀,半辈子宰人,临头落得个‘如鼠小儿’,好,老子何妨杀个痛快给你们看看!”大元直叫道:“韩爷你不能去呀!”
躺爬在车上的余唐喜的直拍巴掌,道:“这才算有种!哈……”
这时由于劳爱的搏杀一群弓箭手,山道上已不再有箭雨射来。
跃上崖去的祈老八却一路狂叫着往上腾跃,在他后面的韩彪也厉烈的吼道:“祈王八,阿彪来也!”
仰天一声大笑,祈老八的人已登上那半山峭石后面,正看到当家的挥剑不绝,全身是血,长发似欲披散开来。
祈老八一声狂骂,道:“我劈死你们这群长青门忠狗!”
地上横倒不少尸体,当然全是长青门人的,祈老八就踩在尸堆中鲜血上冲杀而上。
后面,韩彪一声霹雳般大喝,砍刀起处生叫他把一人迎头劈成两半!
正在奋战的劳爱见祈老八与韩彪杀上来,早冷冷叫道:“这里尚用不到你们,要杀就上去接应大元那二十人去吧!”
祈老八与韩彪已砍死砍伤十几个长青门仁兄,听得当家的说,立刻一声招呼,二人施展轻功,直往峭崖上冲去。由此再往上本就难以高攀,何况二人又拎着家伙,所幸这时已不见弓箭射来,等到二人上得崖顶,不由也是一怔的对望一眼——只见大元手下这二十人中,真正仍在挥刀的已只有一半人,另十人却死在人堆里。
原来这处山崖地方小,就在这二十人奉命看守的时候,突然从斜刺里冲来一百余人,早把这地方塞满,有一半人冲过去推下滚木擂石,另一半扑上青龙会这二十精英围杀起来!
二十名青龙会精英徒具一身武功,但比之劳爱却差一大截,立刻被围了起来!
初时二十人尚合力砍杀不少长青门兄弟,不料那些推下滚木擂石的人,只把石头推落以后,也立刻加入战团。
于是,二十人立刻感到压力陡增而难以展开身法。近身肉搏中,二十名青龙会精英虽尽力施展身法,却也难以突破对方人多冲杀硬拚。
于是,一个个便死在对方不要命的拚斗上。
虽然如此,每个倒下去的人都会拉个五七人垫底。现在尚余十人在同四十不到的长青门汉子们拚命,双方皆已杀红了眼,没有人再去在乎这场死拚的结果,眼前放倒对方一个便是一个。
祈老八与韩彪二人这时不约而同的狂吼一声:“大爷来收拾你们这群疯狗!”
长把砍刀疾闪连挥中,当场被他砍死三个。
那韩彪更是狂喊叫骂不绝地道:“操,昨日爷们放生,不知感恩图报,今日却暗中施坏,想坑陷我青龙会,奶奶的,今日一个也放你们不得!”正在拚杀中的长青门人,突见又上来两个杀人王,全都是一惊,因为昨日才见到祈老八与韩彪二人那种疯狂的杀法。
不过虽然如此,四十多名长青门,却自动的冲过三十余人向祈老八与韩彪围杀过来。
长青门的人似是恨透祈老八与韩彪二人,一经围上,立刻往二人身边紧缩距离,显然也是要采同归于尽杀法。
只是祈老八与韩彪可不比大元的二十位仁兄,他们出招,招招夺命,身法怪异,不时的腾身而起,闪向圈外。
长青门的仁兄们几次未如愿,却被祈老八与韩彪又杀死几个。
便在峭崖上一场混杀中,半山壁后面也起了变化。劳爱已是杀得性起,地上又是尸血一片,四十多名弓箭手已伤不少,也倒下快一半。
突然问,一声沉喝传来:“退下!”
劳爱半空中望去,只见一个大板面孔中年汉子,手上拎着一管精光发亮儿臂粗的旱烟袋,缓缓自一处峭石后走来,他满面寒霜,咬牙咯咯的走来。
一众长青门下弟兄见来人,立刻退向这人身后。劳爱一声冷笑,道:“先生,你是从柏林镇来的吧?”
对方双目一亮,道:“你怎么知道?”
劳爱一声哼,道:“侯长春的招牌兵器,江湖中又有几个不知道的?”那中年人怒道:“不错,大爷就是长青门下第一舵主侯长春。”劳爱道:“在此设伏的,必也是先生杰作了!”
咬牙点头,侯长春道:“长青门不能任由你青龙会人欺上门来,但有一口气,也得拚出个结果来。”
劳爱道:“就你这愚蠢的一念之间,长青门的人又白白死伤这么多,你可知道?”
候长春冷凛的沉声道:“长青门只有断头鬼,没有窝囊废,他们的死正表现了他们为维护我长青门而忠肝义胆死而后已的精神!”说着望望一地的尸体与伤者,又道:“全是你杀的?”劳爱点点头,道:“这种你死我生的局面,我不得不施杀手。”她一顿又道:“只是我不明白,昨日怎的未见阁下出手?那种场面才是你这位大舵主出力报效时刻呀!”
冷哼一声,侯长春道:“大爷昨晚才赶到此地,遇上兄弟们来此峡谷,一听之下,才知青龙会来毁我长青门总舵,姓劳的,你可真是颇具父风呀,想当年你父人称‘野龙’,率领着一群悍不畏死的杀胚,活脱似狗鼻子,哪儿金多便上哪里抢,如今你可名儿响亮了,江湖上传出,你已卷了大雁堡,满载而归,今竟设计踹我长青门,姓劳的,你究竟讲不讲江湖规矩?武林道义又何在?“
劳爱一声冷哼,淡然地道:“姓侯的,我问你,你我双方干的是什么营生?明着各地设立生意,暗里干的什么你我心里明白吧!”侯长春道:“不错,彼此真正做的全见不得人,可也是各凭道行,各出奇谋,加上哥们拚血流汗换得的,这就是八仙过海各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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