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了。”
宇文山道:“这位兄弟站在我们身后看吃酒,不太好吧!”不料劳爱未开口,大元却面无表情的道:
“宇文庄主,我是个站惯的人,就当没看见我这个人,各位只管自己喝酒便了。”
举起酒杯,宇文山对一桌客人道:“各位,这就是我那换帖好兄弟劳壮的千金,如今是青龙会当家的,来,我们敬劳当家一杯!”
劳爱举杯笑道:“晚辈不敢造次,还是由劳爱敬各位一杯吧。”说着仰面一饮而尽。
隔着两个人,那宇文长江直是望着劳爱双目一眨不眨,而心中直叫自己该死!
满面含笑的劳爱却是连一眼也不看宇文长江。虽然如此,但他却把在座的另外八个人看了个仔细于是,她心着实有股怒火……
这时候她才真正觉出自己是来对了。
因为她想起父亲身中三十八刀之事,当时她未落泪,父亲说的对,泪要落得有声,否则宁可不落泪,那三十八刀刀口不同,深浅不一,下手之人为何不一刀要人命,而偏偏杀了三十八刀之多?
放下酒杯,劳爱望望在座诸人,道:“宇文伯伯,何不把在座各位前辈替侄女介绍?”她一顿又笑道:“也许以后大家再见面时候侄女也好称呼!”
点头抚髯一笑,宇文山道:“应该的。”边伸手一旁指着南宫烈,道,“这位是陇山长青门门主南宫烈。”
劳爱双目一亮,只见这南宫烈大而圆的脸上长了一双鲤鱼眼,大大的塌鼻子下面嘴巴奇大,一副绕嘴短须如戟,这时正双目逼视着劳爱轻点着头,一副长辈模样。劳爱一笑,道:“南宫前辈。”
南宫烈冷哼一声,未开口但双目满是不屑模样。宇文山指着劳爱一旁的白髯老者,又道:“渭河钓叟成浩成前辈。”
劳爱回头看,早听得成浩哈哈一笑,道:“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们全是老古董,早该被后浪推入土了呀!”劳爱点了头,抱拳一声:“成前辈往后多指教!”
“渭河钓叟”成浩道:“指教不敢,指望你那青龙会别找我老成的麻烦,我老成就算阿弥陀佛了。”
他的这句话令劳爱一怔,若是换成别的场合,她必然要追问下去,因为青龙会又为什么会找他成浩麻烦?这时一桌之人打个哈哈……
宇文山又指着一锦衣老者,道:“这位是狼山风家寨寨主,风雷风前辈。”
劳爱心中又是一愣——风雷早呵呵笑道:“风家寨小地方,不足挂齿。”
劳爱知道此狼山非西凉境的狼山,见这姓风的长了个大光头满面红光,颔下一副山羊胡,单只见他面前另外摆的菜肴,就知这位老儿是个回回。
劳爱抱拳施礼,道:“风前辈。”
风雷的笑意有些僵,牛蛋眼翻两翻未说出话来。早听得宇文山又道:“这三位是我亲家翁与我这新过门的媳妇兄长。”劳爱也只是点点头,并不太注意另外三人。
“铁臂猿”宇文山介绍完,却故意的问:“贤侄女这是从六盘山下来的?”
劳爱一笑,道:“青龙会未曾接到宇文伯伯喜帖,侄女是走在半道上听人传说才尽快赶来的。”
宇文山心中暗想,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这丫头刚从大雁堡掠了一票归来呀!
边举起酒杯又道:“来,大家干!”
不料劳爱已不再取杯,她冷冷的露出一副孤傲模样来,令在座诸人全一怔——宇文山放下酒杯,道:“说来可惜,本来这种场面应该是你……”不等宇文山说下去,劳爱伸手一拦,道:“不用再说了,我知道辜负宇文伯伯了。”宇文山一声叹息!
不料劳爱伸手入怀取出个锦袋。
那锦袋巴掌大小,做的十分精巧,宇文山一见全身一震,双目直视着仪态大方、不卑不亢的劳爱。缓缓的,劳爱站起身来,道:“宇伯伯,我们借一步说话。”
宇文山道:“有什么话何不等酒席完了以后再说?”
劳爱摇头,道:“请恕侄女坦白说一句,刚才的一杯酒是代表我惨死的爹喝的,现在……”宇文山道:“难道现在你就不愿再喝宇文伯伯的酒了?”劳爱淡然一笑,道:“自从我爹惨死西凉,我已通令青龙会的人在外不准喝酒,我当然也不例外,宇文伯伯多多包涵!”在座诸人无不面面相觑!
但谁也不愿再说什么,当然在大伙的心中,只觉得这劳爱不该在这时赶来凑热闹。
连另外三个宇文山的亲家,心中也在嘀咕——这算什么了?
伸手一让,劳爱又道:“这是侄女的要求,侄女尚有要事待办,不能在此久留,宇文伯伯,可否借一步说话?”
“铁臂猿”宇文山心中一千个恼火,他也只有施把劲的硬是按捺下来!
点点头,宇文山起身道:“跟我来!”
劳爱再次向座上各人抱拳施礼,道:“失礼。”说完举步跟着宇文山走向正厅后面而去。背剑大汉大元也紧紧的跟在二人身后面。
望着三人走去,“瘟神”南宫烈冷哼一声,道:“这女娃儿心高气傲,比她老爹还可恨!”
不料这时候有个青衫年轻人走过来,他一径到了新郎官宇文长江身后,低声道:“可就是那赖婚的贼婆娘?”
宇文长江点点头,道:“南宫兄,别惹她,不知她要同我爹说什么呢!”南宫烈冷冷望着自己儿子一眼,道:“你想干什么?”
南宫北道:“爹,儿子看不顺眼。”
南宫烈沉声道:“你看她不顺眼,可是青龙会你有本事对付?”他一顿,见儿子一怔,怒道:“滚回去吃你的酒去!”南宫北心中着实憋了一口怨气,满面冷傲的返身又回到另一桌上去。
正厅后面,宇文山的书斋里,劳爱并未落座,她十分恭敬的双手把一个锦袋交在宇文山的手中,道:“这是当年宇伯伯与家父换帖信物,其中尚有伯伯的生辰八字,现在请伯伯将家父的信物交侄女带回!”宇文山一怔,道:“虽不结亲,两家情意仍在,侄女怎好如此?”劳爱心中决定的事,她是绝对不轻言收回的。淡然一笑,劳爱道:“希望有一日侄女能登门谢罪,只眼前——”宇文山一叹,道:“我知你的心,可是在怪我未及时为你爹报仇了?”沉重的摇摇头,劳爱道:“青龙会干的本就是刀口上舐血的生活,挨杀挨刮那原本是意料中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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