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影道:“阁下的脑筋反应够快!”
东方俊人,怒哼一声,未再表示什么,然而显然的他对天下第一名捕郭大公的与战飞羽在一起,甚是不大欣赏。
“铁捕”凌子影可知道,东方俊人对他的师父郭大公,有着一种世俗的感触,这有个原因,天下的偷儿,没人愿意同捕快打些交道的,千里盗东方俊人愿意同他“铁捕”在一起吗?那只有天晓得,就以“快刀妙手”南宫秋来说,拦住他们的去路,也是逼得没有法子,当然,他推测得出,他们是冲着这一辆物异的囚车,而来找郭大公的,找郭大公的主要目的,乃是为了找战飞羽,既然知道了战飞羽的行踪,可就不太愿意再同郭大公打交道。
这是一种极为微妙的关系,这关系,也只有从小从事办案的捕快,可以因职业的习惯而推测得出。
南宫秋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到‘八极庄’去等他们。”
东方俊人道:“年轻人,露一手给我们看看如何?”
凌子影略一思忖,道:“两位要到八极庄,到那儿我再同两位印证如何?”
同时一惊,南宫秋诧异的道:“你要去八极庄?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以你的身份,你可知道适宜不适宜?”
笑笑,凌子影道:“我师父能去的地方,两位想,我能不能去?”
东方俊人道:“那可不一定!”
凌子影道:“愿听高见。”
东方俊人道:“假若令师没有重大事情,我相信他不会去八极庄的,天下第一名捕郭大公并不是傻瓜。”
冷笑一声,凌子影道:“傻瓜才去八极庄是吗?你认为八极庄那一套对公门中人自立的戒律,有约束性是不?其实,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犯法,没有惹上官家,假若是他犯了法,他们的那种戒律,就是白纸一张,毫无用处!”
东方俊人道:“年轻人,八极庄犯了法?”
凌子影摇摇头。
东方俊人道:“照呀,既没犯法,你去干什么?”
凌子影道:“我不能去?”
东方俊人道:“不能!”
凌子影道:“为什么?”
南宫秋道:“明知故问!”
凌子影冷冷地道:“假如我非去不可呢?”
南宫秋道:“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紧叮一句,凌子影道:“不堪设想到什么地步?”
南宫秋道:“你不知道?”
凌子影道:“你说出来提我个醒如何?”
南宫秋斩钉截铁的,又幸灾乐祸的道:“非囚即杀!”
凌子影道:“请问两位,囚杀人犯不犯法?囚官差杀官差也不犯法?”
南宫秋张口结舌的道:“这——”
凌子影冷哼一声。
东方俊人道:“年轻人,你这叫做引诱人犯罪。”
冷冷一声,凌子影道:“八极庄扬言天下,公门中人,踏入他们的范围之内,即非囚即杀,毫无疑问的,这已经是向在公门中讨生活的武林人下了战书,发出了引诱犯罪的通谍,这能怪谁?他能十年来没有事故发生,那是因为公门中的武林人物多数都在为职责奔波忙碌,顾不得同他计较,也因为他没有犯法,正面同公门中武林同道发生冲突,如今难得顺道来此一趟,也难得有此闲工夫,我倒想试试看他对我路过的事,怎么处置!”
千里盗东方俊,听到此一段话后,心中不由得大为惊凛,惊懔于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豪气,更惊懔于自己的“挑战”过于莽撞,有道是“不是猛龙不过江”,“初生牛犊不畏虎”,显然的,以“铁捕”凌子影,同他俩照面后的处事态度与方式来判断,面前的年轻人,已非“初生之犊”仅凭血气之勇了,他敢以迹近于“无事生非”的向武林中,三庄之一的“八极庄”正面“挑畔”,若非有“两把刷子”的把握,以“天下第一名捕”郭大公的唯一传人的身份,做出这“幼稚”的决定,可就非任一江湖人而所能相信的了。
是以,千里盗东方俊人,绝对相信,“铁捕”凌子影的“艺业”,虽非“青出于蓝”,也与郭大公差不了多少,才敢有此决定,才敢有此雄心豪情,就他所知,放眼武林,能敢单挑八极庄的人物,实在不多,尤其武林人物吃公门饭的,能够与“八极庄”当面叫叫阵的,细细一数,也恐怕只有“郭大公”一人有此实力,如今他的唯一传人,敢于在他俩面前,误出了这种“大活”,他相信绝非“铁捕”凌子影“不知天高地厚”,而是有所依恃而来。
而他能够敢于如此大胆的决定,所凭仗的,绝非是公门中的势力,因为,谁都知道,江湖中的“三大庄”,任何一庄,也向不把官家势力放在眼里,这倒不是说他们有足够的力量与官兵抵抗,而主要的是“三大庄”向来不做为非做歹的事,所以,“八极庄”才敢拒公门中人于千里之外,明定公门中人,不得踏入他们的范围。
东方俊人在心理上,对“铁捕”凌子影,有了重新的估价。
同时,快刀妙手南宫秋,亦对“铁捕”凌子影的看法改观。
南宫秋的看法,却是与千里盗东方俊人的心理,殊途同当的。
南宫秋眼神死沉沉的,冷声道:“既然小子你作了这么个决定,我想老偷儿该同意我的办法——”
话是对“铁捕”凌子影与千里盗东方俊人说的,但却并不等他俩人回答,即接续的道:“到了八极庄,我们不愁看不到你小子的表演,那么我们就兔了比试考较,以免耽搁时间,假若‘郭老头’的追踪术,真的灵光,我想他们现在是该到了八极庄了!”
千里盗东方俊人一听,根本就不管“铁捕”凌子影的反应如何,转身慢步,道:“那你老小子还等什么?”
话落人已出去了三丈,当先向大路驰去。
微哼一声,快刀妙手南宫秋,紧跟着千里盗东方俊人的身后,展开身形,飞驰而去。
望望绝尘而去的两条身影,朴氏姐妹不屑的微哼一声,闪身上车,进入车内去了。
铜腿詹冲却在“铁捕”扬鞭催动的同时,一勒马头,翻身上马,傍着车辆前进,这时他冷然的道:“姜是老的辣,这两个老狐狸,倒真会见风使舵,鬼精灵得很呢!”
微微一笑,在车声辘辘,蹄声得得之中,“铁捕”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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