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飞羽凝重的道:“以‘金枪行’名义,行走江湖,可能为贵行业的弟兄,惹来无穷的祸患!”
沈潜道:“江湖人终日在刀头舐血,这些是免不了的,只要值得,那算得了什么?只不知何以要以‘金枪行’名义行走江湖?这个行名,兄弟感到有点古怪!”
战飞羽道:“兄弟本意,正是如此!”
沈潜道:“战大侠可是以此为饵!”
沈潜不愧为一帮之首,一点就透。
战飞羽反问道:“沈兄可曾听说过飞燕金枪夫妇双侠之名?”
沈潜瞪大眼睛,惊异的望向战飞羽,长吁一口气缓缓的道:“战大侠,是双侠夫妇东山再起?还是昔年传言不实?还是传言是真,战大侠要为双侠复仇?”
战飞羽道:“双侠后人要为金枪侠复仇,飞燕侠抚孤有成!”
沈潜道:“飞燕侠杨华英她仍在人世?”
战飞羽道:“明日为沈把头引见!”
一放酒杯,沈潜道:“如果方便,战大侠何不现在?”
战飞羽凝视沈潜许久,看到那一双目中那种清澈的渴慕之容,蓦地长身而起道:“走!”
沈潜向熊大春道:“熊老大,你在这儿等我吧!”
相继出得屋来,战飞羽在前,沈潜在后,向四周业已寂静的黑夜,打量一眼,飘然而起,倏忽间,两条快得如魅影般的二条灰色长影,消失于夜暗之中。
轻飘飘的,如幽灵般的,闪落余老太所居的篱笆天井之内!
战飞羽轻声道:“大龙弟开门!”
房中有了应声!蓦然!
战飞羽身形如离弦之矢,倏忽弹射而起,晃眼落于院西竹篱下鸡笼之旁。
一条黑影,猛然自鸡笼之后,弹射翻出篱外。
战飞羽身形如鬼魅般一飘而至,只手划处,啦啦两声轻响,紧接着一声闷哼,战飞羽自篱处腾身跃落院中,单臂一松,一个拳曲的身形,掷落地面。
战飞羽轻语一句:“交给你了,沈兄!”
声尚在空际滑落,人已如流星赶月,飚然是一支怒矢,射向篱笆,迅捷的向死角处搜索,不停的飘闪,刹时已将半圈,行动之快,直如一道闪光。
“吱嘎”声中,余大龙业已将屋门开启。
沈潜正挟着战飞羽掳来的黑影站在门外。
余大龙朦胧的问道:“战大哥,怎地去而……啊……”
沈潜单臂扬处,倏忽抓向余大龙的面门。
惊啊声中,余大龙双臂倏抬,头仰身斜,闪过来抓。
左臂戮向沈潜右肋,右掌迎来掌,甫至半途,蓦地曲指一弹,“叮”声中,中指如戟刺戮沈潜掌心。
“好招式!”
沈潜大喝声中,挟着掳来黑影,撤掌旋身,闪过余大龙两招,倏忽间,双腿起处,踢向余大龙腿胯之间。
滴溜溜全身暴旋,让过双脚,返身对正沈潜,余大龙双掌下沉,砍向踢来的膝节迎面骨处!
怒嘿一声,借势仰身,挟持之人置地,单臂一撑,全身滚翻,迅捷的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立起。
余大龙挺立当门,沉声道:“阁下深夜至此,冒名叫门,突然偷袭,为的是什么?说个明白,余大龙无不接着!”
战飞羽已如一蓬灰云,无声无息的落于院中,沈潜身后。
沈潜浑如未觉,沉声道:“飞燕金枪的后人,的是不弱,无怪熊大春会裁在你手,看来不斗上个千百招,沈潜也讨不了好去!”
余大龙怒声道:“原来阁下是保风险的大把头沈潜?只不知何以……”
大龙身后,传来了余老大声音,道:“大龙,还不滚开,让沈把头屋里说话!”
大龙一侧身,戒备的道:“娘——”
余老太道:“大龙,假如娘老眼不花,门外的沈把头,可是故人。”
沈潜扶起身旁俘虏,大步进得屋来。
余老大已将油灯点起,立于桌旁。
一摔手中所扶俘虏,趋前一步,沈潜扑身拜倒,话语喜悦中带着凄切,道:“不想沈潜尚有拜见恩人之日,真正是苍天有眼,只不知夫人可还记得河中船上的被冤人沈潜不?”
余老大急道:“沈把头快别如此,大龙待为娘请起沈把义!”
沈潜立起,唏嘘道:“十余年前,自闻恩公夫妇为宵小所害,即欲找寻仇人,为恩公报仇,只可惜敌人狡猾,竟然毫无痕迹遗留,我只道今生已无图报之日,不想皇天有眼,使沈潜能再见夫人……真是天佑善人!”
沈潜喜欢得有点颠三倒四的罗嗦了,然而这种心情之下的人,却往往是如此的。
战飞羽进得屋来,闻得话声,见到沈潜所行,已将沈潜极欲一见余老大的原因找出,解了心中之惑。
此时,沈潜却向大龙仔仔细细的望去,从头到脚,一丝儿不漏,就如同他要选女婿那种目光,直看得大龙全身有点不自在,拉过一把凳子,道:“沈把头请坐!”
沈潜笑笑谢坐,向余老太道:“少君的艺业,似已尽得真传,可喜可贺,江湖中即将又见一颗少年彗星!”
余老太道:“大把头别太夸奖他了,使得他不知天高地厚,那可就有苦头吃了!”
战飞羽,脚尖一踢地上的俘虏,沉声道:“阁下,说说你来此的目的……”
那人翻身坐起,打量了屋中四人一眼,沉哼一声,扭头不语。
余老太道:“战大哥,解了这位朋友的穴道吧!既然来此,即是客人,我们如此,似非待客之道!”
战飞羽闻声,遥向那人点去一指。那人应声跃起。
一身黑衣劲装,紧裹着一个修长的身躯,匀停结棍,腰中悬着一黑皮镖囊,肩背一支轮形兵刃,白净无须,颧骨高耸,薄薄的嘴唇,一双骨辘辘的眼珠,正轮番向屋中四人观察,对于余老太这种不问情由,即放人的作法,大生戒心,看得出他满提功力,随时戒备。
余老太沉声道:“朋友来此,定有目的,以你行动来看,并非前来行刺,除此外,别无其他理由好说,当系来探查我母子底细而来,其实我母子并无不可告人之事,朋友想知道些什么,尽可当面询问,老身定当奉告。”
诧异的,黑衣人望着余老太道:“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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