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应声道:“有种,战飞羽你他奶奶的来得好,接着!”
一团黑糊糊的乌影,随声飘出,直射战飞羽胸前!
单掌倏翻疾收,一股劲风,将来物迎击而回,战飞羽沉稳地道:“无此必要,阁下留着吧!”
乌影返回,磔磔鸟鸣又起,道:“战飞羽,你晓得这是什么?你将他挤成肉浆,不觉愧对敌人吗?”
雍容自若,战飞羽道:“仰不愧天,俯不作地,何况敌人?”
咄咄称奇,暗中人袅叫道:“你他妈的撇什么清?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视端容寂,战飞羽道:“无此必要!”
破口大骂,暗中人道:“战飞羽,你是个冷血的禽兽,竟然将你的朋友大好头颅,一掌击为肉浆,还他妈的假撇清,你是个人吗?你凭什么在江湖道上称仁道义?你简直猪狗不如!”
正颜厉声,战飞羽道:“贵帮只有疯狗狂大的话,战某人就不奉陪了,有个通人气,懂人话的没有?”
一阵沉默,暗中一阵悉嗦微响,一声轻啐的怒叱,突地,在战飞羽的四周,响起了一种异响。
刹时间,林中地上,离地五寸至一尺高度之间,亮起了无数的光,碧绿的晶光,成对应双,齐齐指向战飞羽立身之处,缓缓俯仰前进!
战飞羽凝神望去,心头一紧,每对碧绿的晶光下,竟是一只粗如儿臂的巨蟒。
“蟒蛇巫婆”苗花娘。
战飞羽知道袅声暗中人的身份后,心下大定,镇静的,凝声道:“苗婆子,何必拿些不知死活的蛇虫顶杠,何不当面较较势力,比比苗头?”
磔磔怪笑,刺耳袅叫,“蟒蛇巫婆”苗花娘,隐于暗处,得意地道:“战飞羽,不知死活不正是你最难受的一点吗?较真势力,比苗头得要看你对我这些宝贝的状况了!”
“吱吱——”一连串高吭的哨声,急如蛙鸣,如同鬼哭,传扬于空旷的林中。
绿睛突然如风驰,直射战飞羽。
黑夜密林,巨蟒行动,毫无阻止,十余条蟒蛇快如闪电,疾如飞矢,刹时间齐齐噬向战飞羽的全身,就在这蟒蛇毒吻齐齐噬来的一刹,距离只差那么一丝丝的同时,磔磔的枭叫似的得意欢声,“蟒蛇巫婆”苗花娘的笑声叫声如鬼嚎。
也就在这同时,战飞羽猝然暴旋,手腕倏展,掌出如刃,削割蟒身,“嗤嗤”微响中,碧绿睛光,齐齐猬集战飞羽全身,条条巨蟒,长尾翻腾跌落,顿成两截。
人影倏停,紫色衣袍上挂满蟒头,腥血四溢,腥风阵阵,中人欲呕,战飞羽那寂寥的眸瞳,无视于猥集全身,噬中衣袂的蟒蛇断头,目注粗树冷声道:“苗花娘,还有什么招数?
何必不一并施来?”
磔磔笑声,早已倏然停止!
怒哼中,粗树上射落一个鸠面鸡皮,发白如银的鹄形老妪,一身大花彩衣,宽大散敞,瘪着个干嘴,瞪着一双绿豆眼,伸着干巴巴的一只右臂,露出一只鸡爪,就指着战飞羽,狠声道:“战飞羽,有种,你能将大龙的兄弟们一招斩尽,够资格同老身夫妻俩斗斗了!”
说至此处,突地仰头道:“老头子,别当缩头乌龟,下来同这小伙子干一场!”
磔磔声中,树上射落一个面黄体疲,囚首垢面,长颈鬼嚎的短小老头儿!
声甫入耳,战飞羽忖道:“原来初次讲话的竟是这老家伙,可是他怎与苗花娘是一对?”
诧色甫现,小老头儿长颈一伸狠声道:“小伙子,看样子你对我两老夫妻有疑问是不?你是看她不配我?还是我不配她?”
笑笑,战飞羽道:“配得很,但不知几时,你两位凑在一起的?”
长颈一伸,小老头道:“这话长了,大概快四十年了吧!”
战飞羽道:“那就怪我孤陋寡闻了!”
磔磔一笑,苗花娘道:“武林中知道猴盗弥子渊同苗花娘是老夫妻的,恐怕不多!小伙子,你算什么?”
猴盗弥子渊独行江湖数十年,一向在中原行走,蟒蛇巫婆苗花娘,独霸苗疆,谁又能将他二人给拉上关系?
战飞羽点点头,道:“二位怎么讲?”
苗花娘怒道:“什么怎么讲,我那么多宝贝在你身上,你想独吞吗?还不还我?嗑!奇怪!小伙子,你怎不怕毒蟒噬咬?”
故示神秘,战飞羽道:“老婆子,你自己去猜吧!猜对了还你宝贝,猜不对,就对不起了。”
苗花娘道:“我哪有闲工夫同你小伙子玩花样,拿来!”
战飞羽道:“没那么容易!”
猴盗弥子渊一拦欲动的苗花娘道:“夫人,慢来!他留那东西没用,就叫他带着有什么关系,我们办正经的!”
战飞羽道:“是啊!这东西有什么用,只不过是几粒蟒胆,几味药材而已,你老婆子急什么?留着等最后同你袖里的金线蛇王与青丝蛇王合成‘百毒散’以后,奉赠你几副也就是了!”
大吼一声,怒瞪着猴盗,苗花娘道:“死老头子,你听听,有没有用,还不赶快去给我拿回来吗?”
猴盗弥子渊,皱皱眉,做个鬼脸道:“夫人,对方是神手无相战飞羽!不是……”
大吼怒叱,苗花娘蛮横的道:“我不知道吗?他要不是战飞羽,老娘叫你下来干什么呢?哼!”
猴盗弥子渊,长颈一伸道:“战飞羽,我们这头一关,你算是过了一半,现在我们赌个东道如何?”
战飞羽双手突地下垂,围腰慢慢的转动,人却双目凝光注视着二人道:“怎么个赌法,说说看!”
猴盗道:“我们夫妻二人,同你斗上百招,只要你能翼护住身上的蟒头,不为我所取来一只,那我们就此脱离江湖,假若你不能做到,你得交出蟒头,并且……”
战飞羽道:“弥子渊,这不公平。”
双双瞪目,猴盗夫妻齐齐道:“不公平?”
战飞羽道:“正是!”
猴盗突地骂咧咧的道:“战飞羽,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竟敢讲我老人家不公平,我说你这臭小子简直就不是人,是禽兽!就从你刚才将你朋友的脑袋都击成肉浆,我就早已知道了,你乃是他妈的武林败类一点不假!你说,你说!什么地方不公平!嗯!你这个小杂种!”
寒光陡盛,战飞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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