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视的神色不变,齿缝中冒出了声音,丁元一道:“吹大气!”
暴喝如雷,一刀绝命谢八块道:“你先尝尝滋味!”
他肥短粗壮的手掌,蓦地如一场旋风似的飞向丁元一的胸腹!
轻轻一点,细嫩的手指,如出洞毒蛇,迅捷的吻向肥短粗壮手掌的腕脉!
神速、轻灵、诡橘的一指,如天际灵蛇!
谢八块掌出突然,收回迅速,双目惊诧的望向丁元一,半晌始道:“灵蛇指,你是丁家堡的人?你叫丁元一?”
丁元一轻声道:“不及一刀绝命谢大当家的名头十一。”
神情突显据做,大刺刺的,谢八块道:“你既知我名,为何竟敢破坏我的好事?”
丁元一一笑道:“看不惯!”
大出意料,谢八块道:“你小子敢是吃了熊心豹胆,难道不怕帮规制裁?”
冷蔑地,丁元一道:“什么帮规可以挟制丁家堡的人?哼!”
声色俱厉,谢八块道:“果然你已叛帮,好!你莫怪我谢某人心黑手辣!”
“呛!”的一声,腰中掖的两把屠刀,抽之执在手中,口中犹不断地道:“谢某人代帮中执法,让你尝尝一刀绝命的滋味!”
丁元一道:“慢着!”
谢八块:“怎么?怕了吗?可以,一边候着,我处理完了此处之事,我们再一起算帐!”
丁元一不屑的轻哼道:“看你脑满肠肥的样子,就不是块料子,值得怕吗?丁家堡的人又怕过谁来?哼!”
怒声如雷,谢八块道:“你小子是……”
摇摇手止住谢八块话声,丁元一道:“急什么?你一刀绝命的滋味如何,丁元一甚是想尝一尝,只是此处不便,店后山坡宽敞,那里如何?”
谢八块道:“你既选好了风水,那还等什么?走啊!小子……”
诚心挑逗、调理,丁元一道:“条件讲好了再去不迟!”
诧异中怒声道:“一刀绝命的人还有条件?”
丁元一道:“一刀绝不了命怎办?”
谢八块一怔,旋即大笑道:“没有的事,我谢某人还没碰到过!”
丁元一正色道:“今天就让你碰到!”
谢八块道:“你?”
丁元一点点头,笃定的神色自双目中露出。
怒形于色,双目喷赤,暴喝道:“那就试试!”
电蛇缭绕,精芒暴闪,那个试字在谢八块的舌尖上跳动,才只露了个头,双手屠刀已如雨洒大地,罩向丁元一,一刀出手,宛如千刀万刀,奇门诡谲。
在那流射交织的一刀光芒喷洒而下的一刹,丁元一的身于,业已闪动,在连串闪动中,一支金光闪闪的金笔,直飞而出,倏然猝旋,身形如飞,在刀光挥跃中,笔影快捷无比,如风啸浪涌,堵截上了那排空而至的刀芒热流,急逼敌人!
回身似电,谢八块一刀连绵,在蓝汪汪的光华流灿之下,手中刀左右交移,双刀齐出,快捷无比,匹练般异彩飞扬里,谢八块倾力卖命,全神贯注,“一刀”是不能绝命的了!大吼一声,谢八块猛力螺旋,吼喝连连,将心一横,双刀齐出,顾不得“一刀绝命”的规矩,由四面八方卷舞而上。
首当其冲地,不是丁元一,而是那身前的桌椅板凳,克嗤声中,业已被削得四散飞撤,店中食客业已有数人被破桌败椅的木屑击中,沾上了大不大小的残碴,刀光剑影惊走了一众客人。
店中只剩下了萎缩柜台中的店东兼小二,与击斗中的二人,在那角落里,还有神态不变,直似一场龙争虎斗的场面,就未曾发生过,犹自从容不迫,自斟自酌的战飞羽一人。
他竟连正眼都不看争斗中的两人,似笃定的泰山。
场地在桌倒凳垮木屑飞洒下扩大,双方的接触快不可言,同样的变化也快不可言,谢八块强悍如一头猛狮,宛似一头饿虎,屠刀突似光芒流射中穿出指向丁元一咽喉,丁元一接战经验终嫌较嫩,陡然间不得不斜退以避。
敌人一退,谢八块精神陡振,身形如飞,刀光如练,一片光影怪风呼啸中,丁元一只见对方身影猝现,将心一横,金笔倏扬,贴地急进,自下穿射而上,如一支腾空的云龙,猛将一圈银光匹练,扰得七零八落,四散飞闪,刹时停转。
“奶奶的,小兔崽子!”
猛叫着,一刀绝命谢八块随身转,以无比凌厉之势,削劈对方,竭力扑近!
丁元一面容冷酷至极,双目怒光如火,单足独立,飞也似的举笔横截!
“呛呛!”声连串爆出一缕缕火光,丁元一被一刀绝命谢八块这倾全力的一击,撞击得横跌出去!
大声一喝,谢八块欢然而叫:“小子,你尝尝‘一刀绝命’的滋味!”
刀如魅倏现,又一个快得不可思议任何人也想不到的角度里,突穿而至丁元一的咽喉!
就只差那么一寸——
丁元一的面孔自刀尖下斜斜歪向一边,还未等到刀尖变势削颈,突然如乌龟缩颈,在一刹那之间,沉落一尺,脱离险境,动作之快奇诡谲,使得谢八块,神情一怔,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丁元一这一式动作,仅仅在那一眨眼之时,明明已是将丧命刀下之人,竟然躲了开去!
就在他一怔神之际,脑中尚留有一点点思虑的刹那,蓦感小腹一阵巨痛!
头晃动身微曲,金笔似怒龙出海,齐根插进了一刀绝命谢八块的小腹,丁元一的动作,既干净又利落。
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出自一刀绝命谢八块之口中,血光涌现,金笔倏然闪烁,隐入囊中,丁元一已跃落一旁,挺立当地!
当时的谢八块,却在痛嚎中,双刀齐齐跌落尘埃,他自己却痛得跳越五尺,一交跌落地上!
“好!”
战飞羽的一声喝彩,脱口而出!
笑笑,丁元一稳稳当当的走向那柜台中瑟缩的店东!
手中突然拿出一块银两,约莫有二十五两,扔于柜台,向那边颤巍巍站起,青白色的面孔,惊吓得神魂略定,脸露感激之容的望着自己的店东道:“这银子赔偿桌椅的损失!我知你是趁冬闲之时,为过路客立足留点心意,现在既然被恶人看上,恐怕我们走后,你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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