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媚媚呛咳着道:“你……你知道……我若无人帮助……也一样会活不成,……祝义全,你任我痛苦无援至死……和你亲自下手杀我……并没有什么分别……所差的……只是……直接与间接的……方式而已……”
狞笑着,祝义全道:“其中分别可大啦,媚媚,只要你是自己伤重而死,我就可以推卸责任,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我姓祝的至少没有谋财害命,而一旦传开去,我的说法也就更多了!”
媚媚的唇角轻轻颤抖,她讷讷的道:“你,真要这么做?”
祝义全昂然道:“我已经在这么做了。”
媚媚绝望的道:“为了……独吞赏额,……祝义全……你竟不惜牺牲……同伙……的生命?”
祝义全凶悍的道:“有什么不该么!这原来便是个强取豪夺,钩心斗角的人世间,尤其我们这一行中,黑吃黑更不算什么稀罕的事情了……”
媚媚伤感的噎着声道:“多多少少……总还是讲点……道义……才合适……”
祝义全生硬的道:“屁的个道义,媚媚,你若是好人,你若讲道义,‘代执役’这门行当里,该没有你这号人物才对!”
于是,媚媚仆俯铺上,不再出声了。
眼睛一眨,梁宏川道:“祝大哥,我看,她至少撑至明天也就到头了!”
祝义全毫不掩隐的道:“如果没有水喝,没有东西吃,再加上此地的缺乏医疗环境,或者不用等到明天,今夜里就送了她的终也不一定!”
梁宏川阴狠的道:“祝大哥,假设我们无意中撞裂了她的伤口,使她再大量流血,哦,岂不更要来得快捷便当?”
摇摇头,祝义全道:“不成,一动了她,将来就会落人口实了,我们沾也不沾她一下,便没有人能够指责我们,耐心点,用不着再等多久!”
梁宏川忙道:“是,全凭大哥的意思。”
说着,他又望了歪斜墙角的战飞羽一眼,低声道:“这一位,今夜的苦头也吃得不小了,可要再上他一次?”
祝义全打了个哈哈道:“天亮前我再用‘竹针’给他加菜,现在便烧他缓口气!”
梁宏川殷勤的道:“那么,大哥你去歇一会吧,可也真够劳累的啦,姓战的这里,由我来守着,出不了错……”
略一犹豫,祝义全道:“我不睡了,天也快亮啦,我就在这里凑合着打个盹就行,你留点神吧。”
梁宏川急忙应是,站到一边去监视战飞羽,祝义全则在方木凳上闭目调息起来。
荒村野店的夜,凄清幽冷,更静得像要出鬼了。
一灯如豆,晕黯的灯光跳动晃摇,幻映得人影更形诡秘又虚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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