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带煞,独臂人凶狠的道:“半点不错,就是你——战飞羽!”
有些迷惑,战飞羽道:“我相信我们从未谋面,我更不知道你来找我的原因,但看样子,你却似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独臂人怪袅般磔磔笑道:“不,我与你不但没有深仇大恨,连丝毫纠葛也不曾有过。”
战飞羽道:“既是如此,你还是不要使纠葛发生的好。”
独臂人神色一沉,道:“我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我们不难为你,否则,任你三头六臂,今天也一样要弄个灰头土脸!”
战飞羽阴沉的道:“说个理由听听——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独臂人大喝:“因为我要你跟我们走!”
战飞羽己注意到对方口气中一连说了几次“我们”,他晓得这独臂人不是一个人来的。
战飞羽:“总有个原因吧?”
歪斜的嘴往上一扯,独臂人暴烈的道:“有原因,战飞羽,你不知道你就是个宝库?”
战飞羽不解的道:“我是个宝库?”
独臂人道:“正是!”
眉梢上挑,战飞羽道:“我怕你是弄错了,朋友,我浪荡半生,清风两袖,凑合着混日子而已,我的财物,绝不会比你更多,你大概是……”
独臂人重重的道:“没什么‘大概’不‘大概’,我错不了,只要你是战飞羽,你就代表了一笔巨额财富,——你是战飞羽么?”
战飞羽生硬的道:“当然我是。”
独臂人怪笑道:“那就不会有错,上路吧,伙计?”
战飞羽冰寒的道:“到哪里去?”
独臂人道:“哪里去?蠢货,自然是带你到可以换钱的地方去!”
有所颖悟了,战飞羽冷森的道:“你确定用我可以换钱么?”
独臂人邪恶的道:“我吃饱了没事干么?你若不能换钱我老远巴巴的跑来寻开心?告诉你吧,你是活的可以值上一万五千两十足纯金,若是死的呢?也可以值上一万两,你该感到荣幸,这个价钱非常之高,多少年没人出过这等高价啦!”
战飞羽的语声像冰珠子迸自齿缝:“你是‘代执役’之流?”
独臂人大笑道:“不错,而且还是最好的,最有信誉的一等!”
战飞羽缓缓的道:“我倒不晓得有人出了赏额来卖我,——是谁?”
独臂人瞪着眼道:“到了地头你自会明白!”
战飞羽幽冷地道:“你不敢说?”
独臂人大声道:“姓祝的自娘胎以来,还没有‘不敢’的事,若我稍有顾虑,也不会接下这桩买卖了,你这货色很辣手,可不是?”
脑海中闪过一道强光,战飞羽脱口道:“‘独臂煞君’祝义全?”
嘿嘿一笑,独臂人得意的道:“有面子,大名鼎鼎的‘神手无相’居然也会晓得我这角色的名?”
战飞羽不觉有些怔忡——就这几天来,他全遇上了一些江湖黑道上的狠货,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难缠,他们像吃了“齐心丹”,不约而同的陆续找上门来触他的霉头,这是怎么回事?
“独臂煞君”祝义全邪笑道:“我来亲自侍候,战飞羽,搬不搬得动你呀?”
战飞羽冷酷的道:“你得动手搬一次才知道。”
祝义全翻着眼珠子道:“我没有关系,我做生意,不是来充好汉,耍硬骨头的,如果我一人请你不动,嘿嘿,说不定多加几个就差不离了。”
战飞羽狠厉的道:“祝义全你玩这一套玩到我头上,恐怕你要后悔莫及!”
倒八眉一扬,祝义全道:“少来吓唬你祝老爹,姓战的,你本事好,武功强,不错,你专门找我们‘代执役’这一行朋友的麻烦,我们也晓得,你的名头大,声望隆,是个人王,我们无所不了然,但是我们却自己找到你身上来,你问问自己,如果我们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岂会来碰这个钉子?”
战飞羽鄙夷的道:“我看透了你们这一窝蛇鼠的下流把戏,你们大多声势强过实际的力量。”
祝义全大喝:“战飞羽你走是不走?”
战飞羽昂然道:“做梦!”
忽然阴险的笑了起来,祝义全道:“讲真话,姓战的,今天你是绝对跑不了啦,就如同煮熟的鸭子盖在锅里;你何不大方点,叫我们弄个活的回去多赚几文?”
战飞羽沉沉的道:“祝义全,你能割得我一片一片是你的本事,反之,你就等着我来活撕了你这狗娘养的野种!”
蜡黄的脸孔立时泛起一抹愤怒的朱紫,祝义全粗暴的喝叫:“你这不辩香臭的混帐狗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看看我姓祝的能不能将你一片一片的零剐了?他妈的!”
战飞羽稳立如山:“我也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怔了怔,祝义全道:“什么意思?”
哼了哼,战飞羽道:“我正好没功夫去一个一个刨你们的老根,如今你们自动集聚了,我便一网打尽你们这些利欲黛心、善恶不分的畜生!”
祝义全阴鸷的道:“姓战的,满饭好吃,满话可难说呢……”
战飞羽冷淡的道:“不妨试试。”
往前走近几步,祝义全突然扬起声音:“哥们儿,都出来让战老大相相面吧。”
茅舍之侧的竹林中,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襟楼的怪人走了出来,他拄着一只毫不起眼的斑竹拐,金鱼眼,蒜头鼻,一张大嘴咧开来,像头笑面虎。
随在这怪人后面,嗯,另有一位如花似玉,千娇百媚的少女,这位少女形容艳丽,双眸如水,一袭桃红衣裙,越加衬托得她玉肌冰骨,其美绝伦!
在茅屋的另一边,也有一个满脸横肉,腰粗膀阔的仁兄绕了过来,此人天生一双百果眼,翻动之间,就像个睁眼的瞎子一样!
另外,流溪上游的转折处,自林荫之内出现,还有一位面孔黑白各半,生像怪异可怕的人物,那人的一张脸从鼻准分开,右边白得泛青,左边黑得透紫,他的兵刃——柄五尺长的金环山叉扛在肩上,再随着他的走动,金环摇响,发出一阵阵十分清脆却又森凉的撞击声……
战飞羽的神色不觉微微变了,变得沉重,变得苦涩,也变得阴冷了。
是的,眼前出现的四个人,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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