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得跳梁上房呢!”
卫浪云道:
“我就是担心冰心身子——”
车中,水冰心道:
“别担心,我可好得很,铁家寨一劫我没事,正就应了一句话——否极泰来!”
卫浪云无奈何,只得点头同意——
现在,马车在一排高大杨树下面往西南驶着,远处一片层峦叠障,再向前便是一大片岗峦起伏,苍竹茂林,景象万千——
马上,卫浪云指着一处峰下,对舒沧道:
“大伯,马车不能上山,连马匹也不便,我们得走路往山中了!”
舒沧抬头看去,呵呵笑着拍拍自己光秃脑,抖着下巴肥肉,道: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你这两位大叔,一个住在海岛上,一人却住在大山中,可不正应了这句话?且到前面找地方把车马寄下,我们一齐上他的‘仙牛洞’去!”
卫浪云点头,道:
“侄儿知道有一处山神庙,连马我们就留在那儿,有‘蝎子’两位兄弟看守着也就成了!”
一边,吕迎风道:
“盟主,可要属下先快马赶一程去禀二爷一声?”
卫浪云道:
“不用了,我要给二叔个惊喜!”
是的,如果水冰心未救出来,只怕卫浪云是不敢轻言来这“仙牛洞”,如今当然是不同了,来此,一方面禀告二叔冰心有喜了,另一方面便是为了“南海门”,如果不对“南海门”采取行动,二叔第一个就不会轻饶自己!
远处-一
一条清溪正自潺潺流向谷外,一行行垂柳绿意盎然,走过一条山道,半丈宽的青石台阶,曲折着绕向山腰隐没在苍松翠柏间——
一排漆着白色的木箱子支在架子上,这时候正有个长发披肩青衫飘逸的老者逗弄着二十多只金眼鸽子,有几只鸽子还落在老者的肩头“咕咕”叫——
从背后看,山下的卫浪云便知道那就是二叔,是他一心要探望的田二叔!
“二叔!”卫浪云已在山下高声大叫——
回头,长发甩向背后,老者回头下望之间,山下的卫浪云已怒猿攀岩般的扑上去——
不错,这里便是“仙牛洞”,老人正是“百窍心君”田寿长;江湖盟主卫浪云的二叔。转开双臂,田寿长哈哈笑道:
“好孩子,你来了,这些日子二叔还正惦念你呢!”
卫浪云正要单膝跪礼,早被田寿长托住,笑笑道:
“来就好,俗礼免了!”仰头,望向下面,又道:“唔,跟你一齐来的是——”
下面,舒沧已高声吼道:
“老猴子还不下来迎接,贵客登门了!”
田寿长一声哈哈,道:
“好嘛,原来花子头还活着,怪事!”
顺着山道绕个大弯,舒沧等已迎上走来的田寿长——
水冰心早急步上前见礼,道:
“冰心给二叔问安来了!”
忙扶住水冰心,田寿长自然的望向水冰心肚子,忽的眉飞色舞,哈哈大笑起来……
笑意盎然而令水冰心心有些羞怯的低下头——
一掌拍在卫浪云肩头,田寿长愉快的道:
“外观看少说也快五个月了吧,怎的才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叫二叔知道?小子,你是诚心要二叔多为你操几个月的心事呀!”
田寿长指的当然是水冰心肚子里孩子,卫浪云结婚三年没消息,不但他急,连展履尘也急,甚至他与“月魔”展履尘私下商量为卫浪云再娶一房,只是一方面对“六顺楼”澹台又离无法开口,再见水冰心与卫浪云二人如胶似漆的天天粘在一起,而使得二老只有一个暗自叹气,另一个尽在跺脚——
田寿长曾对展履尘提过,这种事可不是帮着侄儿打天下,除了卫浪云自己,谁也休想帮得上一点忙!
如今田寿长骤然见水冰心挺着大肚子来看他,别提他是如何的感动了——
一旁站着的吕迎风杨宗段凡三人也上前见礼,田寿长点头笑笑,却指着舒沧冷冷骂道:
“老花子头,你可真混蛋!”
舒沧一愣,大胖腮一抖,怒道:
“你骂谁?”
一瞪白眼,田寿长道,
“骂你!”
舒沧低吼一声,道:
“怎么,老猴子,我们老远赶来你这鬼地方找挨骂来了?我操,你这算他娘的什么待客之道!”
田寿长望着水冰心,仔细的望了一阵,才又对舒沧道:
“还好,还好,否则,不定我还会出手揍人呢!”
舒沧一跺脚,吼道:
“老猴子,你今非说清楚不可,否则我们就在这儿先打-架!”
田寿长指着卫浪云与水冰心二人,对舒沧道:
“我问你这老叫花子,我这侄媳妇可是怀了身孕吧?”
舒沧道:
“这还用问!”
田寿长指头点着舒沧,道:
“既是我侄媳妇怀孕,为何如此他们长途劳累的来我这儿?孩子们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这要是一不巧出了岔,可怎么了得,你说我不骂你我骂谁?”
卫浪云忙上前笑道:
“二叔,你老人家弄错了,这……”
田寿长怒道:
“你站一边去扶着你媳妇,山路可要小心了!”
舒沧闻听之下,反倒哈哈笑了起来,道:
“老猴子,这么说来,日后你看见了老展,也要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了?”
田寿长冷哼一声,道:
“那是免不了的,你以为我怕他?”
舒沧并不解释,却笑笑,道:
“你爱护孩子,宠他们,关怀他们,老猴子,我还不是同你一样,现在我们既然来了,总得先要我们去你住的老窝喝点吃点吧!”
田寿长这才缓声一笑,道:
“走吧!少不了你一顿吃喝!”
松柏似是挡道,但众人到了这两株百年老树前面立刻顺山道向下,那十丈深的下面,好美的一片青坡洼地,一座红墙绿瓦四合小院便在这洼地中央,从上面看,四合小院后面的山岩处有个巨洞,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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