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收起箱子退下,赫连雄已沉声道:
“陈京儿,你可以不必再噬舌根了吧!”
陈京儿原本是“飞鹊门”“月坛”首席坛主,那“飞鹊门”共有三坛,月坛以下尚有“星坛”与“虹坛”,紫凌宫一战,“魔战”贾思忠与“绿眉”齐梅已死,飞鹊门在门主“不老婆婆”朱玉如负伤逃走后,等于已自江湖瓦解.
这以后,陈京儿又再暗中活动,而朱玉如已远逸西北大漠,也有人传言她去了南疆——
要知飞鹊门本就是干的专为男人找乐子行业,也是人类最原始的行业,她们可是专找些贫苦人家女儿,流落失所的小姑娘,再加以有计划的调教,然后再高价运往大码头的青楼妓馆以赚取暴利.
陈京儿在逃出紫凌宫后,也曾蛰伏一个时期,然后又开始在吕家集及附近各小市镇重操旧业,不料她在发现卫浪云与皮四宝二人牵马走入吕家集以后,那卫浪云也只有皮四宝一人陪同,于是她的雄心又起,以为只要杀死卫浪云,皮四宝便不难对付.
但他却想不到卫浪云竟会把她们遣走.而且又被皮四宝当场指认出来——
现在,陈京儿双唇吐着口边鲜血,道:
“赫连雄,你想逼问什么?”
赫连雄拉过一张凳子坐在陈京儿身边,道:
“这半年来是谁领着一批狗杂碎砸我‘蝎子’组合的各处买卖?”
陈京儿双眉一扬,道:
“有这种令人愉快的大事?”她一顿又道:“吕家集卫浪云那小子也曾这么问过我,姑奶奶尚疑信参半,如今又听你这大胖猪如此逼问,当知果有其事了——”
赫连雄一咬牙,道:
“你不说?”
陈京儿厉烈的一瞪眼,道:
“你要我说什么?”
一旁,石林突的一把揪住陈京儿头发,大骂道:
“妈的,老子最是痛恨你们这些龌龊卑鄙,恬不知耻,专坑女子的龟公行业.你今不实问实答,小心石爷火针穿指,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呸”的一口血水吐去,陈京儿厉叫道:
“姓赫连的,你真要逼我自绝?”
赫连雄叫石林退下,这才沉声道:
“那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陈京儿喘了几口气,才缓缓道:
“我飞鹊门自从掌门远去大漠,这三年来便是由我在苦撑局面.我也曾派人远去大漠打探朱掌门下落,就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不错,我是难忘紫凌宫那场血拚,也无时无刻不在筹思报复,但心中可明白,如今‘勿回岛’或你们‘蝎子庄’,势力特大,且又领袖江湖,一时间哪还有什么力量同你们相抗衡.至于那暗中向你们下手的人物,我陈京儿发誓绝不知道,如果不信,你们可以到吕家集的百花堂去打听,我可是一直的住在那儿呢!”
赫连雄听这陈京儿又不似说谎,虽然自己十分厌恶“飞鹊门”干的行业.
沉声冷哼,赫连雄道:
“别忘了你今天对赫爷说的话,吕家集我自会去查清楚,若是有半句虚假,我的乖乖有得你的乐子!”
陈京儿血嘴一撩,道:
“最好你马上派人去查对,姑奶奶真金不怕火炼!”
赫连雄正要走去,只见卫浪云推门进来。
石林忙恭谨的道:
“盟主,这贱人她……”
卫浪云伸手一拦,道:
“我知道了!”
赫连雄道:
“兄弟,你知道什么?”
卫浪云望望捆在凳子上的陈京儿,道:
“我听到她说的话了!”
赫连雄道:
“兄弟,我的好兄弟,你相信?”
卫浪云道:
“七成可以信.”
陈京儿尖叫道:
“我说的全是实情、什么叫七成可信!”
卫浪云面无表情的道:
“有三成那是由于你在三和店中曾发出口哨,显然你尚有同党,而这些同党又是何人?也许就是那‘不老婆婆’朱玉如吧!”
陈京儿道:
“我说过,朱掌门已远去大漠了,否则那晚的搏杀结果也许躺下的是你!”
淡然一笑,卫浪云道:
“正因为你说朱玉如去了大漠,使我想起你们‘飞鹊门’的‘星坛’坛主贾思忠与‘虹坛’坛主齐海,他二人可是西北道上的独角大盗,虽说他二人已死.西北道上必有他们的同路人,那朱玉如会不找上他们?”
陈京儿道:
“全凭臆测,毫无根据.”
卫浪云道:
“所以我说尚有三分可疑!”
赫连雄道:
“好兄弟,这节骨眼你看怎么办?”
卫浪云淡然的道:
“送她一匹马,叫她走吧!”
赫连雄一怔,道:
“叫她走?那怎么可以!”
卫浪云一笑,道:
“当然我们还得派人护送她回吕家集去了。”
赫连雄似是听出卫浪云话中含义,缓缓点点头,道:
“倒是便宜这贱女人了!”
不料卫浪云又道:
“前面找个大夫来,好生替她把伤治治.”
赫连雄一愣,道:
“还要替她治的什么伤,没得的拆散她-身贱骨头,已经算她走时运了!”
卫浪云道:
“大哥,你听我的,我不想叫人们说我这位盟主残暴不仁,对个女人施狠!”
赫连雄摸摸头皮,道:
“好兄弟,树威立言,那得看人.对于这种贱货,你又何必把恩惠白白糟塌……”
不料陈京儿突的尖声叫骂道:
“赫胖子,你口口声声贱货,什么意思?”
赫连雄沉沉的冷哼一声,道:
“妈的,干你们这一行业的还不叫贱,那天底下什么才叫贱?”
陈京儿怒道:
“人没有生下来就是贱货,各人有各人的生存方式,你们以为我飞鹊门的人贱,我却以为比之你们表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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