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斜睨了舒沧一眼,田寿长叹了口气,大有“孺子不可教也”的味道:“连这一着的妙用你都不知道?唉!怎么得了?花子头,他们两军一开战,场面自较混乱,我们的人由天而降,隐住形迹的可能较大,另外,若他们尚未动手,我们便抢先攻击‘紫凌宫’,那么,‘六顺楼’又如何看得出来我们是在帮他们?一个弄不巧,反叫‘六顺楼’认做我们与‘紫凌宫’是同道的了!”
展履尘颔首道:“老三说得极是.”
吞了口唾液,舒沧讪讪不语了.
卫浪云问道:“二叔.挑哪些人乘‘黑鸟’飞降‘六顺楼’之内呢?”
田寿长未假思索的道:“你说吧.”
卫浪云忙道:“我当然是第一个人选.”
怔了-下,田寿长连连摇头:“你不行!”
卫浪云央求道:“二叔,我一定要先进去见过水冰心,另外,我在里面,也比较容易向澹台又离解说……”
一个劲大摇其头,田寿长道:“小子,你是在拿着自家那条小命当耍子了;你身体尚未复原,虚弱得很,万一露了痕迹在‘六顺楼’的人眼中,他们围而攻之,你怎么应付得了?再说,澹台又离正恨你入骨,假若他念在我们一番解围情意上化了仇怨还好,如是他固执到底,坚不言和,你就说烂了舌头了一样不济事,反倒更糟,他不拿你开刀才叫有鬼了!”
卫浪云低声道:“二叔,人心总是肉做的;澹台又离怎么拗执偏激,无论如何古怪狂妄、他也不能恩将仇报,除此之外,侄儿有人相护;再加上楼外大军呼应,澹台又离没有发疯,他怎敢胡搞一气?”
苦笑着,他又求着道:“我也不否认,二叔,我想冰心……”
田寿长瞪着自己的宝贝侄儿,喃喃的道:“你他娘是叫老婆迷晕了……”
卫浪云缠着又道:“二叔,你老帮帮忙,我是真希望先进‘六顺楼’去……”
展履尘忽道,“孩子,你自信身体吃得消么?”
用力点头,卫浪云急道:“没有问题,这一阵,我业已感到神情气爽,精力澎湃涌澈,像全身的血流都在沸腾了,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过!”
展履尘下下端详着卫浪云,微笑道:“孩子,重情固是善良与责任的表现,但是,生命却更要紧;我不打算硬性阻止你,不过;你自己可得多琢磨。”
脸孔一热,卫浪云腼腆十分的道:“大叔……我,我真的觉得可以胜任……”
笑笑,展履尘道:“是么?”
卫浪云低着头道:“孩儿不敢骗大叔。”
“嗯”了一声;展履尘慈样的道:“好好,你去吧。”
田寿长猛一转头,气虎虎的道:“孩子身体这么虚软,怎么任他性子去冒险?”
展履尘一晒道:“夫妻深情,能以化钢为柔,亦能易柔为钢,我们老-辈的人,不可强加阻止孩子,在至情至爱上的勇敢表现!”
窒了-窒,田寿长卷着舌头道:“这,这是什么歪论?。”
展履尘平静的道:“有朝一日,你曾经尝过这相思之苦,你就会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以及我所以允许浪云冒险前往的理由何在了!”
拍拍田寿长肩膀,舒沧调笑道:“伙计,你这叫‘高山滚鼓’一——‘不懂’‘不懂’‘不懂’……”
“呸”了一声,田寿长冒火道:“娘的,你!”
展履尘道:“孩子,挑人吧。”
卫浪云道:“大叔,我想连我一共十个人足够了,我们又不是进去明伙开仗的!”
点点头,展履尘道:“也好,你准备带哪几个随往?”
想了想,卫浪云道:“吕迎风当然跟孩儿去,以外,他‘千涛门’的‘护门’‘大响鞭’辛德,‘莽牛刀’熊大开也一起,我还想麻烦杨宗杨长老相助一臂,这就行了,其余再带几名手脚利落点的弟兄,凑成十个人……”
田寿长计算着道:“只有这些?力量太单薄了……”
卫浪云陪笑道:“这已够了,二叔,我们主要目的是潜入‘六顺楼’暗中保护水冰心,另外看机劝谏谵台又离,不是同他们开火交战的.去得人多,反而会引起他们的疑虑,那就更易生误会了……”
展履尘道:“浪云的说法很对,就这么办.”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卫浪云忙问:“对了.大叔二叔,我们早派在‘六顺楼’卧底的管庸,是不是可以不必再掩隐身份?”
展履尘问田寿长:“你认为呢?”
沉吟着,田寿长道:“我看,无论‘六顺楼’与我们是亲是仇,就在这一次便可分明了.是亲,管庸当然无须再潜伏下去,成仇,‘六顺楼’业已注定要完,他就更不必再潜伏下去了,好,浪云,你相机而为吧,管庸的身份暴霹与否已无关紧要……”
卫浪云道:“这样也好,我可以借管庸的力量,不必再多所顾虑了.”
田寿长慢吞吞的道:“浪云,最好你们能够十分准确的降落在‘小桂园’里面,如此一来,可以省下许多麻烦,下去之后,自然首先护住水丫头,下一步,你和水丫头及管庸商议看.怎么劝说澹台又离这老小子……”
卫浪云道:“是.二叔.”
田寿长又道:“我估计,你们潜入那‘小桂园’之时将不会引起太大的周折,因为‘六顺楼’正当强敌压境,围攻墟下之际,老澹台是不可能再派那么多好手监守水丫头了,他有更多须要用人的地方……”
卫浪云道:“想是一定如此。”
咳了几声,田寿长继续道:“等一会,他们双方一开战,你们就乘着‘黑鸟’升空,我等你们下去了之后再挥兵攻击‘紫凌宫’……”
舒沧又忍不住发问:“老猴子,在‘紫凌宫’撤退以后呢?”
嘿嘿一笑,田寿长道:“‘紫凌宫’的人马一旦撤走,就换上我们‘兵临城下’了,这好比浪推浪,一波下去,再来一波,可是我们虽较‘紫凌宫’难缠,却好说话,只看澹台老狗和我是否和了,和,彼此相亲相爱,不和,我们列阵的弟兄正好破墙而入卷杀如掠!”
一指天空,舒沧道:“也叫‘六顺楼’的人看一场足令他们目瞪口呆的奇景——我们不但兵临城下,列阵森森,有马军.有步卒.更有天上飞的怪鸟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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