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它-半盖在陆地,另一半却以砖桩为拱顶,凌架于百余丈宽的人工湖上;屋宇全起成二层楼房,曲连如同弓字形,浅绿色的琉璃瓦面衬托着斜挑的檐角,大红的廊柱配以描金的雕梁,俗气是俗气,不可讳言的却极有派势。
赌坊占地颇广,四周没有围墙,只种植着些树木花草,而且显见经常维护。时值秋凉,景色在萎黄中仍有点点青翠,斑斑艳红可看;进门处并未悬挂任何字匾招牌,仅拿赤铜雕成一个巨大虎头嵌在门楣当中。
钱来发、楚雪凤跟着严子畏来到赌坊,经过通报,三个人被值事者十分礼貌的让到楼下边厢一间清雅客堂里,没有多久,进来一个面色苍白、削腮突唇的高瘦人物,这人还蓄着两撇鼠须,才一进门,便习惯性的捻着须毛向钱来发他们三个端详,两只眼珠子不停骨碌碌打转。
严子畏先凑过身去,声音极低的附在钱来发耳边道:
“钱大爷,这个家伙便是‘虎头赌坊’的总管,名叫古宣奇,为人最是奸刁不过-一”
递过点子,他随即起身,迎着这古宣奇微微呵腰,相当客气的道:
“占总管,打扰你了……”
钱来发当然不会像严子畏那么客气,他大马金刀的稳坐不动,扬着-张面孔,甚至不正视来人,楚雪凤虽然也坐着。却眨起-抹皮里阳秋的诡谲笑颜,直瞅着姓古的不瞬。
干咳一声,古宣奇冲着严子畏道:
“听说老弟你出门筹银子去了?”
严子畏道:
“跑了不少天数,也只是午前才到。”
古宣奇淡淡的道:
“今番驾临,想是筹足了银两,打谱来换回借据啦?”
咽了口唾沫,严子畏强颜笑道:
“不瞒你说,古总管,我所筹的钱数,尚不够偿还所欠——”
冷冷一笑,古宣奇神色倏沉:
“钱数不够,你还来找我干嘛?严老弟,我们这里开的是赌坊,不是赈膳堂,没那多的慈悲好发,早已告诉你,没钱一切免谈,你筹不足所欠的银子,我们也只好公事公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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