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的跳着……
李一平再挪擦一次,热水也差不多凉了,李秋心帮他擦擦汗,从箱里拿出一大包亮光闪闪,约莫五寸来长的金针。
另外又去端了盆热水,把五十来支的金针翟洗干净,并予以擦干,这才交给李一平使用……
这,显然就是我国古代有名的“针炙术”!
只见李一平镇定的,熟练的将金针插入邵真的左胸“鹰窗穴”上,另外右胸的“鹰窗穴”也插了一根。
然后依上而下,由“膻中穴”,“中庭穴”,“鸠尾穴”,“巨阙穴”,“建兴穴”,“八水穴”,“阴交穴”直至“丹田穴”上的“气海穴”为止,共插了十根金针!
透了口气,李一平一边用袖子拭汗,一边默数着金针,忽噫声道:“怪了,怎会少了一穴?”
美眸凝注,李秋心道:“爹,你忘了在‘璇玑穴’“膻中穴”之间的‘华盖穴’上扎上一根。”
瞧了女儿一眼,李一平的老脸上透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拿起一根金针道:“好,秋心,你真是要得,比爹还行了哪,总算平日没白教了你。”
话声中,已把金针扎进“华盖穴”,认穴之准,使得一旁观看的明毓秀,胖伊玲和“黑鹰”诸人,暗暗咋舌,叹服不已……
接着,李一平端正身子,两腿盘坐,双手按住邵真的“丹田穴”上……
眨眨眼,“黑鹰”忽然开口道:“老先生,你是否准备运功?”
李一平朝他点头道:“正是,现在已封住了乌血可能流窜蔓延到的大穴道,只消运功将体内的瘀血逼出来,便可大功告成了。”
“黑鹰”倾前身子道:“老先生,这已够累你的了,怎好意思再劳你这功,消耗体内真元?让小可来好么?”
沉吟了一下,李一平道:“说来不怕各位见笑,老汉武功肤浅,内功底子单薄,小哥年轻力壮,想必内功修为极高,老汉不避推懒之嫌,就烦小哥代劳。”
话落,明毓秀忽道:“‘黑鹰’,你方才真元耗费极多,已是够疲虚的了,还是让我来吧!”
“黑鹰”摇摇头,把背后的斧头取下,放在桌上道:“不,我来!”
胖伊玲也说道:“‘黑鹰’兄,你还不怎么复原,方才端了盆水,便气喘吁吁的,还是,……”
不待她说完,“黑鹰”斩钉截铁道:“不!你们别阻止我,这是唯一能使我心安一点的方法……”
说着,人已上了床,明毓秀和胖伊玲想把他拖下来,那是不可能的了,也就听由“黑鹰”……
盘腿坐正,“黑鹰”两掌按住邵真的“丹田穴”,闭上星眸,然后长长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
就在他吸吐之间,他已将体内的真气逼人邵真的丹田
只见“黑鹰”仍带灰白的脸色,逐渐转红,须臾,已红如关公……
一炷香之后,又慢慢趋于淡白,而灰白,而死白,而惨白……
就当“黑鹰”的面色蜡白如死的时候,寂静如眠的邵真忽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滩乌青色的血水!
明毓秀只觉芳心儿一紧!
李一平却面露喜色,他趋前去朝“黑鹰”道:“小哥,可以啦!”
此时“黑鹰”已是满头大汗,他闻言睁开眼,正想移动一下身子,忽觉天旋地转,咚的一声,扑倒床上!众人俱皆大吃一惊!
正当众人吃惊失措,李一平已很镇定的跳上床去,把住“黑鹰”的肮脉。
须臾,李一平边把脉边道:“没关系,这位小哥只是功力透支过量,不会有大得。”
明毓秀和胖伊玲松了口气。
李一平转首向李秋心低声道:“秋心,你到药铺子去抓药。”
胖伊玲上前道:“李老前辈,这么麻烦您已是很过意不去了,请您将药方告诉我,我去抓好了。”
笑笑,李一平并不推辞,便念道:“十三味方,加郁金、刘寄奴各一钱半冲七厘散二分;外配青皮、乳香各一钱煎服。”
一顿,伸手指了指“黑鹰”接道:“这是让这位小哥服用的,只消服一剂,包准立刻便醒。”
胖伊玲把药方重念一遍,发觉并无遗漏,这才去抓药
明毓秀拧干毛巾,擦去邵真吐出来的乌血;发现邵真左胸上的那块瘀血消失不见,且面色逐渐红润。
高兴欢喜之余,不禁赞道:“李老前辈,您真是圣手神医啊!”
李一平谦虚道:“姑娘夸奖了,老朽不过是一知半解罢了。”
“多亏老前辈您仁心仁术,否则真不堪设想。”
明毓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李老前辈,我真不知如何谢您才好。”
淡淡微笑着,李一平没搭话,他开始一支一支的收回金针。
当他在邵真身上拔出最后一根金针之时,胖伊玲的动作好快已把药材抓回来,并且已托店小二煎煮。
“这位年轻人想来内功底子深厚,通常之人可能是救不成……”望着邵真,李一平满布皱纹的老脸上现出欣慰而畅快的微笑。
“让他静静睡会,我想不出炷香的时间,必定会醒过来的。”
胖伊玲望着邵真气息均匀,仿佛熟睡过去,赞叹道:“老前辈,‘大魔掌’几乎说是绝传多时,您不仅能一眼看出来,而且还懂得治法,令小可佩服得五体投地。”
明毓秀端杯热茶给他,李一平谢接过,啜了一口,眯眼笑道:“其实论真说起来,还是老弟他自己救了自己。”
明毓秀和胖伊玲两姐妹似乎是不能明白这话儿。
眨眨眼,明毓秀问道:“老前辈,您这话从何说起?”
哈哈笑了声,李一平道:“老汉父女俩,是靠卖艺耍杂为生;半年前吧,老汉正欲远出关外到西疆去,行至武安之时,不巧遭人欺凌,幸好这位老弟侠心义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使得我父女能顺利完行……”
微微一顿,接着道:“到西疆之后,老汉结识一位武林异人,蒙其垂爱,授我多种医术,老汉就是那时候学得‘大魔掌’的法治。由此看来,要不是老弟当初救了老朽,那么老汉可能就去不了西疆,当然也学不成‘大魔掌’的治法,又如何救得了这位老弟?换句话说,这不等于他自己救了自己么?”
说毕,又是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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