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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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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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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心,才另订数月之期再作了断,事实上宫某并未全力施为,想不到你是个小人……”

    高凌宇也忍无可忍,冷笑道:“高某作事不敢说光明正大,却也不失‘拙诚’二字,宫帮主的话请三思而后出口。”

    宫不屈冷冷一笑,道:“一个人作了坏事不要紧,怕的是想尽方法来隐瞒这件坏事,这罪就大了。正如行善本是好事一样,但就怕有人不知而宣扬,这是沽名钓誉,根本不是善行了。所以贪官污吏之害远较盗贼之害为大,其理在此……”

    高凌宇沉声道:“宫帮主听了流言,未加思考,就断章取义,曲解武断,未免幼稚可笑,而更可笑的是,一个女人根本未生孩子却硬说那孩子是她生的,那才是荒天下之大唐,滑天下之大稽,哈……”

    宫不屈厉声道:“在下对自己的胞妹尚能了解,事实若非如此,她绝不会大包大榄,背着孩子抛头露面的……”

    高凌宇一时气极反而说不出话来,左护法道:“事情到了这般田地,他居然还不承认,这可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

    宫不屈手一挥,打断了左护法的话,道:“高凌宇,本座不妨桃明了说。上次是手下留情,末尽全力,此番动手,像那种事永不会再发生了!你要心里有数。”

    平静地踱了两步,道:“宫帮主,上次手下留情,在下不能不表示感激之意,尤其肩负四大掌门人的大好生命。至于此番不再留情,高某也绝不会抱怨,只不过动手过招,若非双方相差悬殊,成败之算,实难逆料!”

    “呸!”左护法轻蔑的道:“说这话你也不脸红气促,可真是无耻之尤了!你唬别人尚可,在帮主面前乃是手下败将,岂可言勇……”

    高凌宇不屑和他一般见识,甚至也知道这误会全是左护法挑拨起来的,道:“现在高某再重复一次。那孩子是在下与铁梅心生的,由于铁梅心生产后被奸人追赶,不治而亡,紧要关头,宫姑娘赶走了奸人,把梅心的遗体暂埋雪中,背走了孩子,这是因为,梅心临终曾向她托孤,至于是否还有其他嘱托,由于宫姑娘执意不吐……”

    左护法大声道:“帮主,卑职以为目前似已没有必要听他的一面之词了!姓高的,准备自卫吧……”

    两人都撤出了刀。宫不屈手一挥,左护法后退七八步外。而高凌宇却道:“宫帮主,为了慎重,在下仍要再问一次,此番的对决,生死成败自然各负其责,如果在下万一承让略胜半筹的话,四位掌门入……”

    官不屈大声道:“果真如此,本座立刻下令,叫左护法兼程返帮释放四大掌门人,绝不食言。”

    高凌宇抱拳道:“高某先谢了!不过高某有个小小的要求,万一高某侥幸,而帮主差人回帮故人的话,务请派遣右护法……”

    宫不屈一怔道:“这是为什么?”

    高凌字肃然道:“事关四大掌门人的生命,非同小可,而在下对右护法的品德与为人也较有信心些!”

    宫不屈又是一愕,左护法不敢再出声,却恶意地向雪地吐了口唾沫,以示报复。

    夜风振衣,猎猎作响。这在宫不屈主仆来说,是十分笃定的,上次未尽全力尚且小胜,才不过事隔三四月,会有什么奇迹出现?

    古刀宽长,寒芒如镜,“白骨断肠刀”窄厚泛出浅红焰雾,似乎象征着此刀嗜血若狂。刀身频频相接,每接一次就是一次死亡的危机。宫不屈之所以以少年大成,主要是父亲昔年在武林中不成器,且受过奇耻大辱;激发了他的向上之心。如今又在辱妹家丑之下,亢奋了他的斗志和杀机。此番对决的目的不仅是取胜,而是改变宫家的形象。

    高凌宇只想小胜,挽救四位掌门人的性命。

    绝对没有超过十招,宫不屈故技重施,就在三个极少有人用的角度上挥出九刀半。这半刀不进不退,似进似退;不左不右,不上不下,当然也可左右,也能上下。当初高凌宇就栽在这一招上。

    这么诡谲、险峻的招式,而瞬间即可决定四人的生死,谁能不兢兢业业全力以赴?高凌宇的刀势正值变招之时,无暇思考,没有自由选择地施出了与“回春刀法”合研的四招中的第一招。

    他所以不用以前在莽林古洞中所研的招式,是因为已经用过,对方也见识过,必会研究克制之道。此战不能败;败和死一样地可悲。

    这一招出乎对方的意料,也出乎他自己的意料,宫不屈以为那招又可取胜,刀尖在他的肩颈之间点了一下,衣破见血,而他的刀也在宫不屈的心窝附近划了个圈,一块比茶碗稍大的布片被刀罡狂飚卷上空中。

    左护法刚刚噙上嘴角的笑意突然凝冻而僵冷了。

    一个是想一刀而见血封喉,另一个是直指灵台,收到吓阻之效。死亡危机瞬间过去,各施出了下一招。宫不屈的这一招,信心十足,因为过去没有用过。

    而高凌宇的这一招,对方更是十分陌生。自己却有信心,原因是第一招接下了宫不屈上次击败他的一招,这第二招应该威力更大了些。

    念头还未转过,古刀已如千仞万仞的峭壁绝岩形成的一堵墙,猛压过来,而“白骨断肠刀”却如冬眠中刚醒来自枯草窜起的毒蛇,这第一口咬上是最毒最猛的,眨眼刀尖颤动了千万次,在对方刀幕上发出骤雨或狂沙洒击的集密扑打声。

    狂飚过去,二人各退两步,高凌宇的右袖由袖口到腋下全被切开,而左护法欢呼了半声,突然又张口僵住。因为宫不屈的夹衫,已自腰上截断,只差三四寸就全部一分为二变成短衫了。在劲烈的寒风中“噗噗”鼓动作响。

    “莫非上次他未出全力,留了几手……?”宫不屈不能不这么想,而高凌宇却不免在兴奋,激动之余痛定思痛,余悸犹存。

    宫不屈吼啸着,两人再次疾扑,他只留下两招,这是最具威力,代表他的信心和尊严的一招,竟有五式之多。地上残雪狂旋激射,这简直不是肉与肉,骨与骨的接触,而是生铁和生铁,精钢和精钢的撞击。

    磨切声不看而知是森森的白牙,“格巴”声乃是几乎不堪负荷的无涛力道自全身的骨节上爆出。宫不屈先天的自卑形成的孤癖和狠劲,此刻已充分表露出来,有如疯神对恶煞,拳掌如狂风骤雨,腿浪像绝崖落盘,“嗤嗤唰唰”声撕裂着气幕刀撕裂着人心。两人的衣衫,已片片楼楼在狂风中翻飞飘荡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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