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报,我水行云今日明镜心头,一天的云雾尽散,余下的是找这贱人索命去。”
扁和道:
“你这种隐疾,最忌动怒,更不可动武,那会令你血气上冲,难以自制的病情加重。”
水行云一惊,他这才知道自己每次运功的时候,为什么会一脸通红,原来如此。
一顿之间,他问道:
“听先生口气,我的这种隐疾还有一线希望了?”
扁和点头道:
“扁某有七成把握医你的故疾。”
水行云一听,大喜过望,忙起身施礼,道:
“扁先生再造之恩,水某这时先谢了。”
扁和哈哈一笑,道:
“举手之劳,何需水谷主言谢,过山岭村已经受过你的好处,如今回报也是应该的了。”
就在这时,金小山已同钱凤回到大厅上。
水行云自怀中取出两封信,对金小山道:
“洛阳城你走一趟,先将那贪官司徒壮收的‘金菩萨’索回来,因为每年过年时间,我总是要向这尊菩萨上香,今年自然不能例外。”
金小山点头接过信,笑道:
“这信不正是关金那老儿写给司徒壮的吗?”
水行云点头道:
“不错,有了这两封信,你应该很容易的取回金菩萨,早去早回。”
这等于是交待任务,至于如何达成这项任务,那光景就看金小山的了,因为在水行云的眼光中,如今的金小山应该可以独当一面了。
金小山说走就走,他对刚回来不久的林总管吩咐备马,自己却向钱凤打声招呼,立刻回房去收拾一番。
这时有一对不畏寒的喜鹊在庭院中的树头上“喳喳”叫,金小山边把信往怀里塞,见水大叔拄杖走来,爷儿俩又在廊前低声说了一阵,水行云只是点着头道:
“墨云谷的东西岂容那贪藏枉法之徒据为已有的,记住,老金矿村你所发现之事暂不能提及,免得那老贪官有备,就难办了。”
金小山点着头道:
“小子记住大叔交待,司徒壮如果拒绝,看我折腾他吧!”
水行云冷笑道:
“贪官怕死,我料他必会交出金菩萨的。”
◎◎◎
一路上金小山心情愉快的纵马疾驰,从墨云谷到洛阳,那是山路一半,另一半顺着官道直往东,直到三日后的过午时份,金小山终于又进了洛阳城。
又见那条巡抚衙门大街,金小山一马到了司徒壮的大宅外面,抬头只见八个血红宫灯还挂在那儿,光景是司徒老太爷的八十大寿的喜气味道还在呢。
只三两步,金小山就登到台阶上,门房的人见他来得快又疾,忙迎着站出两个汉子来,伸手一拦,道:
“喂,你找谁?”
金小山面无表情的道:
“我找司徒壮。”
二人对望一眼,一人戟指金小山道:
“小子呀,老太爷的名讳也是你随便道出口的。”
另一人也道:
“这小子准是疯子,要不准是马尿喝多了。”
金小山怒道:
“啃你六舅的,你们看我像个疯子,老子话中可曾有酒味的?”
边伸手一分,两个汉子各自横倒向门框上,而金小山已走入大门内了。
二人晃肩站起来衔尾追去,边口中骂道:
“哪里来的青皮赖汉,竟敢不长眼睛的直闯司徒府,前面不远可是巡抚大衙门,光天化日下,难不成想他娘的要造反呀!”
金小山根本不理会,一径冲到前院大厅上,可真巧,正遇上那个会敲竹杠的柴管事。
柴管事见来的是金小山,忙笑脸相迎的道:
“哈,小伙子又来了,这次是同哪家保的镖呀?”
金小山手指身后追来的两个门房,道:
“这两个家伙真聒噪,我十分不喜欢。”
柴管事立刻对走来的两个门房道:
“回去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
两个门房互看一眼,只得退出去。
柴管事这才招呼金小山在大厅上坐下来,道:
“赶着替谁送镖,要见我们哪位爷?”
金小山嘴角一撩,道:
“老太爷。”
柴管事摇摇头,道:
“老太爷吃过午饭必得午睡一阵子,要见他老人家,那得两个时辰后了。”
金小山冷冷道:
“他老吃撑了去睡,小子却饿着肚皮等他,这未免说不过去吧,我的柴大管事。”
柴管事摇头又道:
“没法子的事。”
不料金小山唬的一声站起来,道:
“我自己去!”
柴管事一拦未拉住,跟在身后直叫嚷——
“喂!喂!”
金小山哪管他三七二十一的直往里面闯。
二道院的正厅上,司徒杰正在逗弄笼鸟呢,见金小山大步冲来,早起身迎住,道:
“你怎么又来了,什么事?”
金小山道:
“什么事得见到你爹才能说。”
司徒杰大怒,道:
“什么东西,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保镖的,说起话来没规没矩的像声屁——”
不料金小山反手一巴掌,打得司徒杰红了半边脸。
一旁的柴管事忙叱道:
“好小子你竟敢打起我家大爷来了。”
反腿一脚,直把个柴管事踢了个就地滚,金小山边喝道:
“滚一边去!”
司徒杰暴喝道:
“来人呀,把这个小王八蛋捆起来,先着实的打,再送他巡抚衙门去。”
大厅外早有人狂叫着奔来——
金小山一把揪住司徒杰,“阎王梭”托在右掌上旋动,低着眼皮直眨动,司徒杰道:“都城之内,你还想杀人呀!”
金小山冷冷道:
“你以为我不敢?”
司徒杰已觉出“阎王梭”那尖冷的梭头在喉头上磨蹭,不由得急摇手道:
“你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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