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二道: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我四岁的时候她死了丈夫才嫁给爹的,小时候她本来对我很好的,可是——”
水行云道:
“那年我快六十了,也许一个练武的人在生理上也有其缺陷,所以我同你二娘的夫妻生活十分不调合,我一再的受挫下,对她我已产生了害怕之感,于是更无法满足她了,而她还是个四十不到的女人,于是,我连她们武关枫岭下的家也无颜再去。”
水二道:
“第一次二娘打我,是我十二岁那年。”
水行云道:
“对我不满意,出气在孩子身上,当时爹只觉得对你有所亏欠。”
水二道:
“她为什么诳我别学武呢?当时我还以为她怕我吃苦呢,所以我还对她心存感激呢。”
水行云咬牙道:
“就是下大雨雪前几天,她从秦川回家,身边却带了个满面红光的大汉,她还假意的介绍是她表哥,陪着她来谷中住几日呢,但那天晚上却被我发现她竟坐在她表哥怀里,我一气之卞就要冲进去杀了他们,但她却在房中高声叫唤我,孩子,那时候我真苦啊!因为多太爱她了,何况她又是爹的小师妹,我能杀她吗?再说也是爹的不行,难以满足她的需求,甚至最基本的需求——”
水行云边走边叹气,接道:
“所以我没有进房去了,也没有留下来,一气之下,冒着狂风大雪,一口气走出两百里,直到第二个夜晚到来,直到天上的大雪消失,我才在一座山神庙中睡着了。”
水二道:
“爹在自我虐待。”
水行云道:
“不错,我是在发疯,但是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却病了,病得昏迷三天三夜,那真是死去活来的三天三夜啊!”
水二叹道:
“爹走了,二娘却又视我为眼中钉,连爹的手下人或下人们好都不准他们侍候我了,日子过了一年多,我太想爹了,所以自己弄了些银子就出来找爹了。”
水行云冷笑一声,道:
“我这里对他们尽是讲仁义,他那里送给我残忍二字,娘的皮,不吃馒头也要蒸口气,有道是人挣的是一口气,佛要的是一炉香,她弄个姓关的整我冤枉,武林中谁会相信我‘阎王梭’水行云会不吭不声的顶着一个绿油油的帽子,姓关的会是她表哥?呸!”
事情终于被水行云一句话敞明了——
◎◎◎
金小山又匆匆的走到扁和的家,正看到扁和坐在檐下抽旱烟,见金小山回来,忙笑道:
“可是忘了什么东西?”
金小山走近前抱拳,道:
“非是忘了什么东西,小子有一事不明,特来向扁大叔台前请教的。”
拍拍一旁光溜溜的一块大石头,扁和笑道:
“坐下来,你有什么要问的?”
斜着屁股坐在石头上,金小山道:
“扁大叔,我再问你老一遍,你看我大叔的痨病能不能完全好?”
扁和笑呵呵的道:
“真的,你比他的儿子还孝顺他,关心他。”
金小山道:
“水大叔是我恩人,对他孝顺也应该的。”
扁和这才对金小山道:
“我不担误你赶路,长话我短说,你大叔能维持现状已算不错的了,要知人肺生气,气能养血,他的肺枯竭一半,早已失去生机了,所以往后的日子全看你的了。”
金小山一愣,道:
“怎么会是这样的,那他的季常之癖重症,当真无药可救了?”
扁和突然仰天打个哈哈,旱烟袋几乎点到金小山的鼻尖上,喘着气,道:
“愣小子,你还真把老夫的话当成真了,天下有这种病的?你见过谁能医这种病的?”
金小山道:
“扁大叔怎能看得出我大叔有季常之癖的?”
扁和这才缓缓把烟袋锅里的烟灰磕在地上,道:
“你知道你的这位大叔何许人也?”
金小山道:
“他没对我说,也不许我问,但我知道他教我的那几手绝活还真厉害呢?”
扁和不客气的道:
“我把你这个糊涂蛋,武林中的大魔头‘阎王梭’水行云你都不知道,你还跟了他四年,岂非是个糊涂蛋?”
金小山道:
“我怎么不知道他是‘阎王梭’水行云,只是没听说他是什么大魔头的。”
扁和道:
“十多年前,老夫挂单长安寿和大药铺,曾在偶然机会中替他疗过一次伤,后听人说秦川墨云谷的水行云是他,所以他来到过山岭以后,道出自己的名字,才使老夫想起你这位大叔的来头。”
金小山张大着嘴巴,半晌挤哈不出一个字,扁和道:
“他就是正牌的墨云谷主‘阎王梭’水行云。”
金小山道:
“我大叔是墨云谷主,这太不可能了,也难以令人相信,因为墨云谷正出白银取我大叔的命,且又派出高手堵杀我大叔呢!”
冷然一哼,扁和道:
“你大叔是天下高手人物,也是天下最可怜之人,你不是要知道他那季常之癖吗,我怎么知道的,其实说来凑巧,两年前我往深山中采药,就在墨云谷附近遇了个被蛇咬的人,我救了他,不料那个人是从墨云谷出来的,听他说是要找他家小主人的,我觉得他是个忠仆,问起来才知他是找的水二,大家这才谈起来,于是他就把你水大叔怕他的小老婆的事说出来,我才知道那墨云谷中还有这么一段丑陋的家务事。”
金小山道:
“何谓丑陋的家务事?”
扁和道:
“水二的二娘已在水行云出谷一去不回中,同她的心上人明正言不顺的霸占了墨云谷了。”
金小山怒道:
“她的情人是谁?”
扁和想了一阵,道:
“两年多了,老夫的记忆已不清楚,好像是姓关叫什么关……”
金小山一怔,随口道:
“可是叫关浩?”
扁和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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