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伙计已来到金小山桌前,笑道:
“客爷,你要点什么?”
金小山毫不考虑的道:
“一壶酒,两样小菜。”
小伙计笑道:
“客爷要吃什么酒?”
金小山那知什么酒的,当即道:
“什么酒好就什么的。”
小伙计道:
“那么两样小菜呢?”
金小山心想:王八蛋这是在考我呀。
心念间,冷然对小伙计道:
“反正是鸡鸭鱼肉牛羊猪,你们哪样做的地道就做哪样,吃完了我还有事呢!”
打声哈哈,小伙计道:
“客爷你可真干脆,没话说,我叫灶上露两手,包君满意就是了。”
大地方的人喜欢场面,山里人要的是实在,如果附近有个馒头店,金小山八成会买上两个馒头一路吃着去找那巡抚衙门大街了。
金小山可并未细嚼慢咽的着意品尝这“中州酒楼”的名菜,更不等一壶白花露才喝一半,就把小伙计叫到桌前,道:
“伙计,向你打听个地方。”
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伙什收起银子,笑道:
“你且等等,我先把零碎银子找回来。”
金小山一笑,道:
“别找零了,余下的赏给你。”
那伙计忙打躬不迭的道:
“恕小人看走眼了,你比那富商巨贾可大方多了呢!”
边把银子揣入怀中,小伙计道:
“客爷,你要问地方只管说,只要是洛阳城,小人全知道。”
金小山道:
“洛阳巡抚衙门大街。”
小伙计笑道:
“巡抚衙门大街南北一条通,全长整两里,客爷你找哪一家?”
金小山道:
“第十家。”
小伙计一惊,遂低声道:
“你是来为司徒老太爷贺八十大寿的?”
金小山楞然,道:
“司徒老太爷?”
小伙计点头道:
“过两天就是司徒老太爷八十大寿,如今司徒家正赶者搭彩楼唱大戏大事庆贺吧。”
金小山心中已知为什么姓关的要赶着送上这么一尊金菩萨了。
金小山走出“中州酒楼”,只见沿街两边,家家都挂着灯笼,一眼望去如过新年。
洛阳城巡抚衙门大街,街道更见广阔,地上铺着灰砖,车水马龙络驿中,金小山来到南关不远的司徒家。
高门楼好气派,两旁还卧着两尊石刻大狮子,四五个下人正在忙进忙出呢。
金小山望望高挂的四盏大宫灯,稍一停顿即大步往前走去。
他才刚要登阶而上呢,早见一个下人走下来,道:
“小伙子,你找谁?”
金小山道:
“我是老金矿村金记镖局的,替大人押镖前来,专程给司徒老爷子送礼来的。”
那人对金小山上下仔细看个够,嘿嘿耸肩笑道:
“老金矿村听说在深山里,就凭你能押什么样的镖。”
金小山道:
“怎么啦,不可以?”
又一人也走下台阶,道:
“镖局子能派出这么个不上秤盘的货色押镖,这个镖大概也不怎么的,拿来吧,我替你送进去,要不要见你,那得看我们大爷一句话了。”
金小山摇摇头,道:
“托押这趟镖的人早交待了,要亲手交给老爷子的。”
不旋踵间,几个下人全围过来。
其中一人道:
“拿出拜帖或信笺来,我们替你通报。”
金小山知道关金的信被大叔留置,只要自己把镖送到,至于大叔因何要留下信来,他就不知道了。
心念间,当即道:
“在下未带什么拜帖信笺,就是背上的镖,而且也是要亲手交给你们老太爷的。”
几个下人对望一眼。
半天只听一人道:
“小伙子,你且说是什么样的镖。”
金小山扶正布包内的木匣,道:
“宝物,价值连城的宝物。”
他一顿又道:
“干脆我说得更清楚些,只押此一宝物的押镖银子就是一万两。”
早听得几个下人张口结舌的对看着——
突见门内走出一个缎皮瓜帽老者,站在台阶上向下道:
“乖乖几,什么样的宝物,要押镖银子一万两。”
金小山故意淡然笑道:
“这还是我们七折八扣的少算了呢。”
早有下人向金小山道:
“柴管事来了,且看柴管事怎么说。”
姓柴的老者走下台阶来,先对金小山看看,边笑问:
“小伙子,我老人家是司徒府上的管事,告诉我你们是替那家押的镖。”
金小山道:
“就是那老金矿村北面的关家,关老爷子托押的。”
姓柴的突然哈哈一笑,道:
“嗯,关金这头老狐狸还算有心人,也够交情,他竟还知恩回报的记得我们老爷子的大寿,难得难得!”
金小山道:
“你也知道关金关老爷子?”
呵呵一笑,姓柴的道:
“何止是知道他,好吧,我且带你进府去。”
金小山跟着姓柴的管事走入司徒府中,只见府内另是一番景象。
到处灯光通明,高屋栉比的向后延,屋屋皆是雕梁画栋,美仑美奂。
而令金小山觉得比之关金的家来,这里更觉堂皇富丽。
一连进了三道院子,在厅上有一个五六十岁满面红光的大汉正在指东指西的招呼几个下人张挂摆设,见姓柴的走来,身后领了个年轻人,当即高声道:
“柴管事,可是来做事的?那就送他到灶上帮忙去。”
柴管事早施礼,道:
“老爷子,他是押镖师父,是替老金矿村关金送镖来的,难得关金还有良心的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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