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早已拔于手,交叉胸前,她守护在燕铁衣身边,莹莹生光的弯曲刀刃,反映蓍她苍白的面庞,更增添了一股冷索索的神韵。
双方的僵持,只是片刻的事,站立沙沟之上的黑衣人忽然让开了一个缺口。五条身影,便自缺口中闪掠而下。
这五个人裹的为首者,是个虎臂熊腰,国字脸膛的魁梧中年人物,他的背后,以头颅为中心,分别展露看十二只尖锐的,莹亮的无缨的银枪上半截,这十二只现露出一部分的银枪,便排布成一个半圆,带蓍异常凌厉的架势,使人想到,若自背后望来,这人插排在背上的十二只银枪,必然有似孔雀开屏般的惹眼刺目了!
在这人的右手边,站看的是位五官平扁的仁兄,他肤色腊黄,活像正害蓍“黄胆病”,而他的脸上表情也和一个患病的人差不多,恹恹的,无精打采的,在那张缺少起伏,棱角不显的面孔上,就找不出来了半点属于“情感”方面的痕迹来!
这人的左边,是个相貌狰狞可怖的角色——结实高大的身材上,顶蓍一颗毛发蓬乱的脑袋,粗黑胡子由腮到颔,密密丛生,在粗糙及布满了点点斑痕的面皮上,齐蓍右眼到左唇角的是一道蚯蚓般的凸突长疤,这道疤痕横过鼻梁,就好像贴了一条红蠕色的腐肉,实在太过于破坏格局,使他这张原本就恶毒得叫人畏怯的尊容,便更加丑怪凶邪了……
另两位的长相倒还中规中矩,说得过去,那瘦长白面的人物至少还懂得微笑;生得眉清目秀的另一个年轻人虽然不笑,尚不算讨厌,看在眼裹,比他的几位同伴要熨贴多了。
为首的中年人瞪视看崔厚德,慢慢的,目光移向舒妲,最后,落到盘膝运功的燕铁衣身上,他的目光在移动之间,充满了凝形的杀气,毫无保留的狠酷,彷佛流闪看血艳艳的芒彩!极点点头,他暴烈的道:“正是他们!”
那满面病容的一个有气无力的道:“志甲兄,既已验明正身,我们就别再延宕辰光了,动手吧!”
这中年大汉,果然便是投帖相邀的“十二飞枪”熊志甲!
脸有疤痕的这一位声如狼嚎般剌耳的道:“久闻燕铁衣为北地绿林一霸,早就想会他一会了,如今正好掂掂他的分量,看看他是什么不得了约三头六臂!”
像是害看“黄胆病”的仁兄摇摇头,懒懒的道:“卓才,只怕你要大失所望了,姓燕的业已玩不动啦,你没见他正瘟在地上装孙子,连蓍气通穴脉呢,一副缩头缩脑的窝衮相。”
被称做“卓才”的大汉桀桀怪笑道:“管他是真在行功抑是吓破的胆装孙子,我少不得要替他松散松散,否则大老远的来中土,岂非白搭功夫了?”
满面病容的这人道:“似姓燕的目前这副德性,玩起来就不带劲头啦。”
打量着说话约两个人,崔厚德突然笑了起来:“你两个加料的活宝,一搭一档,一应一合,倒蛮像那么回子事,在下我可忍不住要问,二位是打那个师娘胯底下钻出来现世的呀?”
叫“卓才”的凶恶大汉蓦地双眼帘睁,愤怒的道:“好王八羔子,你竟敢骂我‘大荒双魅’!”
崔厚德扬着头,气势昂昂:“辱骂?我操你的老亲娘,辱骂算什么?我还要活剐了你逭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癞皮蛤蟆,狂吠疯狗!娘的,冲着我们魁首吹大气,也不怕豉破了你们的心肝肺!”
疤痕大汉像要吃人也似狂吼一声,挫牙如磨:“我活劈了你们这孽种!”
熊志甲伸手一拦,大声道:“慢着,小心中了那里的奸计!”
他的同伴也道:“志甲兄说得不错,卓才,稍安毋躁,我们要先弄清楚姓燕的是真在运功调息,抑是故意装孙?别把事情搞岔了看了他们的道。
崔厚德冷笑道:“少他娘在那里磨蹭了,有种的就土来试试,我们敢情生嫩,却更怕列位老掉了牙咬不动呢!”
疤痕大漠厉烈的叫:“你记看你放的这些驴屁,我晓得你叫崔厚德,你也别忘了我‘大荒双魅’中的‘混世阎王’皮卓才,等一歇,送你上道之后你可到阴曹去指名道姓,告我的状!”
崔厚德大马金刀的道:“我们之间,那个要上路还真说不定呢,皮卓才,到了那一刻,你就会发觉你并不具有先见之明了!”
似有病容的这一位冷──的一笑道:“姓崔的,姑不论你手底的那几下子比不比得上你这张臭嘴来得犀利,先凭你这股子胆气,我就认为你够得上出来混世面了,只不过,怕你也混到今天此时为止啦!”
崔厚德皮笑肉不动的道:“还没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这人要死不活的道:“在关东,人家叫我‘阴阳拘命’,对了,我的名字是锺。”
崔厚德道:“马上我们就要豁开来玩命了,锺忻、你们‘大荒双魅’老远从关外跑来中土吊颈挨刀,总该有个理由吧?”
吃吃一笑,锺忻阴恻恻的道:“吊颈挨刀?也罢,先不说谁含吊颈挨刀吧;你要问我哥儿几个为什么来此触你们的霉头,折你们的阳寿?很简单,我们乃受人之托——志甲老兄同我哥俩情交莫逆,而他也是受人之托,那个人是他的亲姐夫,就是这么回子事,你弄明白了么?”
崔厚德硬邦邦哟道:“熊志甲也是来自关外?”
锺忻眯着眼道:“当然,他是关外‘黑龙一百骑’的龙头,顶顶大名哩,我们是同道的老伙计,多年的好朋友,亲如手足,情比兄弟。”
崔厚德心想——怪不得这熊道甲的名号他们十分陌生,原来竟是远自关外来的人物,就连这‘大荒双魅’吧,也未曾闻及,路远山重,倒也不足为奇,只是不知他们在关外混的名堂如何?木身的功力又如何?”
锺忻又慢吞吞的道:“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么?”
崔厚德脱口道:“熊志甲的姐夫是那一个?”
嘲弄的笑了,锺忻道:“崔朋友,这个问题,你就未免问得楞了些,我若回答了你,我就他娘的更楞了;看你生得牛高马大,却似缺了点心眼,啧啧,我倒比你略微精灵上那么几分,所以,你算自问啦!”
崔厚德故意用话来刺对方:“谅你也不敢说出那个人来,否则,我们也好省事,连首加从,一并拴了起来做掉!”
锺却毫不看“道”,他老奸巨猾的道:“别净做些好梦啦,崔朋友,你们要知道那人是谁,容易得很,只要你们三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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